我滿頭黑線，這傢夥太扎眼了，遮著臉都躲不過別人好奇的目。

「不是，請快開車好嗎，我們趕時間。」我不悅的回答道。

沐挽辰事不關己般扭頭看著車窗外面，司機師傅見我回絕了話題，隻好閉了默默駕駛。

我想到唐雨菲說的忽悠他去賺錢，忍不住側頭看了看沐挽辰。

街邊的流從車窗外拂過，鍍上他的側影，明明滅滅，虛幻又真實。

我跟他「認識」才幾天吶，居然就能「同床共枕」、還讓他自由進出我的房間、還大晚上的跟他往外跑！

想到這裡，我暗暗絞著手指，他好幾年前就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卻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關鍵時刻靠不靠得住。

車子開到目的地附近，突然堵車了，還有警在維持秩序。

司機師傅按下窗戶對外面喊道：「警同志，這大晚上的查車啊？」

一位警搖了搖頭道：「前面發生車禍，已經拉起警戒等救護車和警車了，你們不要鳴笛，服從調度。」

這裡離我們要去的地址不遠了，可是在行車道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下車，司機說等過了管制路段再把我們放下了。

慢吞吞的路過事故現場時，我從一位警的後暼到了事故現場，一個人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只看得清四肢，卻看不見頭……

司機突然罵了一句：「他媽、誰開車這麼缺德，把人頭都了！真他媽的晦氣……」

頭了？

我忍不住再轉頭想看，卻被沐挽辰手按住我的腦袋，生生的把我給擰了過來。

他蹙眉道：「看什麼看，管不住好奇心。」

好奇心如果能管住，還好奇心嗎？人不就是這麼自，明知道看了會害怕、但是又主去找刺激。

我們下了車後站在路邊，我用手機導航尋找那個住址，拉著沐挽辰往小巷裡走。

這是一片低度的老居民區，最高只有六樓那種，出了車禍路邊的人都忍不住去遠遠圍觀，我們逆著人群走向一棟老房子。

地址上寫著602，我以為會有什麼驚心魄的場景出現，誰知這裡大門都沒有關，我們輕易就進來了。

「你站在這裡別。」沐挽辰抬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手勢，我恍惚看到有東西從他手中「飄」出來。

然後被冷冰冰的覺團團圍住。

「你你你、你用蛇靈圍著我啊？」這種了的東西都可大可小，但是用來當我的「防護欄」，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防止你。」他冷冷的扔下一句，推開了裡間的門。

這套房子是個兩室一廳的住宅，裡面傢陳舊，除了沙發和臥室的床有使用過的痕跡之外沒有其他蛛馬跡。

而且臥房傳出一子腥躁的味道，打開後能看到地上扔著用過的套套。

這衛生狀況也太差了吧，真無語。

床邊有幾滴跡，落在凌的床單上。

人去樓空。

「我剛才明明聽到這裡最有兩個人的聲音，男的就是那司機、的我不知道……還說什麼一起養孩子……現在人呢？」

沐挽辰低聲道：「……逃走了吧，這還沒幹。」

我站在客廳裡環顧一圈，這房子本就沒有人氣，除了臥室裡那媾後的腥躁味兒之外，全是冷冷清清的灰塵味，冰箱、電視連頭都沒。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養一個小孩兒？

床前有一個破碎的小玻璃瓶，沐挽辰皺著眉頭蹲了下來研究。

「……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忍不住開口道：「肯定是那什麼啪啪啪潤劑唄……太激烈了打破瓶子了吧？」

沐挽辰忍不住回頭看了我一眼：「你臉皮倒厚。」

我……這……這有什麼啊！

「我家都是大夫，是用很正直的態度來看待這些事！」我邊解釋邊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突然到冰涼膩的蛇靈，嚇得我乖乖站好。

站在我這個角度，能看到位於臺上的狹小洗手間，洗手間正對門的牆上懸掛了一面鏡子，正沖著我這個方向。

鏡子沖門，這是什麼破格局，還是在自己家裡，半夜起來上廁所不怕被嚇到嗎？

鏡在道家屬於「亦正亦邪」的品，既能擋煞辟邪、也能產生不好的影響。

誰會用掛一面鏡子照著自己家裡啊，要照也得對外啊。

「沐、沐挽辰……那鏡子好像、有點兒古怪……怎麼看不清人——」

話音剛落，突然一團灰濛濛的東西從鏡子裡衝出來，伴隨著「嘶嘶」的瘋狂聲、像一個了氣的氣球在屋裡飛撞！

我立刻抱頭蹲下，蛇靈把我圍了個嚴實，那東西幾次砸到蛇靈上，都沒能穿。

沐挽辰的抬起手，從他的手腕底下化出一條銀閃閃的細小鎖鏈，猛地纏住那個到撞的「氣球」。

他回手一扯，那東西跌跌撞撞的砸在地上，癱在那兒不了。

「這、這是什麼？」我蹲在一旁問。

「……應該是藏在那瓶裡的鬼魂，被你點破了藏之地，就想逃走。」他淡淡的回答。

地上那東西，是一個灰撲撲的頭小鬼，面容皸裂，口生獠牙。

「……是跟來我家的那個鬼娃娃？怎麼變這樣了！」我驚一聲。

「這是靈降中一種養鬼馭鬼的方法，那人是降頭師無疑了，覺得事敗，所以匆忙逃走，打破了這個養鬼的瓶子，導致養的鬼竄鏡中躲藏。」沐挽辰毫不怕那個尖牙利齒的小鬼，他將小鬼拉到近前，仔細觀察。

小鬼無力的掙了掙，仰著頭看向我：「救……救……」

他又在向我求救，可我沒有這個能力救他啊。

蠱也好、巫也好、還有什麼靈降養鬼，這些東西我都不懂，怎麼救？

之事並非只有生死二字，還有理不清的因緣業障。

我家安分守己，不是那種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法師，我除了學習道家經典之外，從來沒有學過法，這不是我們家的範圍。

「不甘心，就好好學點兒本事，現在還不晚。」沐挽辰睨了我一眼。

「……你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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