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哥打開了下面的大燈。那個被揍得滿頭包的小賊鬆開擋著臉的雙臂,出一張泛著青黑的臉孔,兩隻瞳孔詭異的往上翻……
我愣住了--這人不是那天在酒吧門口撿的黃嗎?!新聞上,他的兩個同伴都死了!他為什麼沒事?!
「小心!這人有問題--」
話音剛落,江起雲已經掐訣在黃的天靈一按,那黃像被電了一下渾,然後緩緩倒地。
我捂著在樓梯口不敢出聲。
我哥檢查了一下,問道:「這是被鬼上了?」
江起雲神有些凝重:「這是藏邪法,侯家請的那個法師一定是個邪法傳人,知道你這裏有來自鬼市的品後,打起你們倉庫的主意了。」
「草,早知道老子就不賣了,平白惹來蒼蠅!」我哥不爽的說道:「今天侯文還來問什麼八角琉璃青銅塔,肯定是那個法師指使的。」
「那個塔是煉魂用的,看來最近發生的那幾起魂的事,跟這個法師有關。」江起雲皺眉。
凡人死後的魂要冥府,這種魂的舉嚴重犯了律,江起雲不得不管。
最後衡量再三,我哥打電話跟盧警說:不管你信不信鬼,總是先把這黃給我抓走,別在我家裏躺,看著就煩。
江起雲抬頭看了看我,走上來將我拎回房間道:「這段時間你注意些,遠離所有陌生人。」
我點點頭,不放心的說道:「可是我哥只是半瓶醋,我爸現在又躺在醫院,不知道會不會出意外……」
「有我在……把你手機給我。」他突然手要我的手機。
我見他指尖寒芒劃過,一道繁複的白符文到我的手機上,難道是給我的手機通靈?
那個差也說過,手機沒通靈的話,在結界裏沒信號的。
「江起雲,你要不要也弄一部手機啊?有時候我遇到什麼況想找你,但不知道怎麼聯繫你啊。」我向他建議道。
他皺起眉頭,語氣有點不爽的問道:「我去哪裏弄手機?你燒給我嗎?」
這……
燒給你?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總是一套古樸的中國風服,可不就是祭拜時燒的那種紙服嗎!
他是鬼、他是鬼……我忍不住慄了一下。
他清冽的聲音繼續說道:「間所用之都是間的親屬送去的,有些東西就算用冥幣也買不到,因為本不是燒給自己的。」
「那……那我改天給你燒一個……」我小心的說。
買個什麼給他燒去?一個差都用腎7了,他的份怎麼也不能太差吧……
難道要花幾大千買個腎7來燒?太浪費了吧!是想到那個畫面,腎就開始疼。
「你怎麼這麼蠢?」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掐著我的下把我推到床上坐著,「這種手機能燒?當然是要買燒給人的那種!快點給我睡覺!」
》》》
宗的法師通常被稱為「上師」,這個流派在正統的法師眼中屬於邪魔外道,無論僧道俗都鄙夷警惕。
他們最有名的邪法當屬借歡喜佛之名推行惡事、再有就是漢地鬼上……
我看著手機上搜出來的各種小道信息,心裏有些張,這樣的邪魔外道盯上我家鋪子了?
微信上傳來一條消息,我哥說他已經從侯文哪裏要到了「法師」的電話,正在讓盧警查信息。
「小喬!你看。」宋薇打開一個保溫桶,那是媽媽做的紅燒,非要讓我嘗嘗,我倆就打了飯坐在超市前慢慢吃。
「你弟弟怎樣?」
「好多了!再多曬曬太就好了,對了,你啥時候有空,我們去看看房子唄?我家打算賣了地皮買商品房住,我媽叮囑一定要請你去看。」
我搖搖頭道:「我是個半吊子,你還是請大師吧。」
「那請你男朋友啊,我看他就是大師,難怪穿得那麼古樸……誒,他也是你家的同行嗎?」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隨便敷衍了兩句,將話題岔開。
下午沒課,宋薇就說去逛房子,我心想給江起雲買幾套服燒了去,省得他總是穿那壽。
我那天聽到他說「你燒給我嗎?」、「都是間的親屬燒下去的」,我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宋薇逛街的功力簡直天下第一,逛了一個商場、四樓盤,還神奕奕。
「大小姐,我走不了,天都黑了好嗎!」
這時候下班高峰期,公車得像沙丁魚罐頭,計程車也沒有空車,我隻好在路邊打了一個滴滴。
路上非常堵,我和宋薇都逛了一下午,忍不住呵欠連天,不知什麼時候,我倆都睡著了……
》》》
我被一冷風吹得一個激靈,猛然間驚醒過來。
車子停在一個破敗的小院前方,慘白的大燈照著院牆。
我嚇得頭皮一——剛才不是在市區上的車嗎!怎麼開到這裏了?!
宋薇在我旁邊昏睡,我咽了一口唾沫,司機呢!!
猛然間,我看到前面車頭站著一個人影,是那個男司機!
我推門下車,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幹什麼!」
男司機臉慘白慘白的,說話有些結,他臉上的不正常的抖了兩下,說道:「送、送、你們、回、回家啊……這、這就到了……」
我心下暗暗吃驚,這傢夥該不是被鬼上了吧?
他手腳的作奇怪,僵的一一的往前面的小院走去。
我掏出手機,萬幸有信號,我抖著手給我個哥發了個定位,我哥立馬回了一句:你鬼老公已經過去了,別怕。
鬼老公……
在這麼詭異的環境下看到這三個字,居然讓我稍微鬆了口氣。
我正想回頭醒宋薇,就看到座位空了!宋薇居然也是一步一晃的往那個小院裏走去!
「宋薇!」我趕衝過去拉著,臉有些不對勁,眼睛都沒睜開!
我抬手用力拍了拍的臉,說道:「宋薇,這裏不對勁,我們不能進去——」
宋薇挨了兩掌,微微掀開眼皮,了眼道:「誒、這裏是哪兒……呀!小心!」
突然瞳孔睜大,指著我後驚恐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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