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聞言一愣,突然有種不妙的預。
自天庭重立之后,天界與下界的聯系,便不再如往日那般切。而且考慮到洪荒之中人族壽命極短,因此天庭對時令、節氣、日歷進行了調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便是由此而來
這也是為了適應兩界不同生靈的需求。生活于天界的,絕大多數都是修行有的仙神。對于他們而言,時間這種概念是極為模糊的,他們閉關修行一次,甚至打個盹睡個覺,便是一個極為漫長的時間。但對于人族而言,卻并不如此。他們的一生也不過百十來年,實在太過短暫。一些仙神閉一次關,對于人族而言,卻是數代人的時間,如果用相同的規格來計時,就顯得極為不合理。
這種時間差距并非只有天界與下界,其實在其他地方也是存在的。比如諸圣在混沌之中開辟的道場,紀年時間與洪荒之中又有不同。
而這瑤姬下界離開天庭,雖然在天庭而言,只是離開了幾天,但對于下界而言卻是數年之久。而這才是最可怕的,趙墨也知道自己這個記名弟子格有多跳,膽子有多大,下界幾天時間就足夠可怕,而在這幾年時間又在下界做了什麼?實在難以想象。
趙墨抬手掐算,然后眉頭皺起,燧人氏見他臉如此,同樣也是心中一沉。他猜到師尊可能是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師尊,可曾算到師妹的行蹤?若是算到了,我這便下界將師妹帶回來,免得在下界惹出禍端!”燧人氏問道。
他還是頗為自責的,師尊將這師妹不到他手上,然后他來管教和教導,但讓師妹下界,卻是自己的疏忽,若是惹下了禍端的罪責也該由他來承擔。
但實則他也是沒辦法,這瑤姬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紫薇星宮,但有時候也會回去拜見昊天瑤池。再加上地位特殊,兩頭跑也無人管制。而昊天與瑤池也因為是趙墨的弟子,平日里也本不會過問。
即便是這一次,他之所以發現了不對勁。也是因為瑤姬并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回到紫薇星宮。他這才跑去昊天那邊打聽師妹的行蹤。然后他又在天庭四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這時他才意識到不妙,那個小丫頭怕是早就離開天庭,跑到下界玩耍去了。
然后他便急匆匆的找到了趙墨,也幸好趙墨及時出關。現在能做的就是及時找到瑤姬的行蹤,然后將其帶回。其實瑤姬此時的行為已然犯了天條。因為在天條之中有規定,仙神未得允許,是不能輕易下界的。不過好在下界,罪責也并不嚴重,只需及時回返。認個罪,認個罰應該問題不大,再加上瑤姬份特殊,既是昊天與瑤池的兒,又是趙墨的弟子,足以保平安無事。
但趙墨卻是搖了搖頭:“我推算不出來,按理說,以我現在的境界,無論瑤姬跑到何,只要留下了蛛馬跡,我便能推演出的所在,但我剛剛試了試,卻發現一片迷霧。”
燧人氏心中一跳,急切地問道:“莫非是師妹獨自外出,在外面遭遇了不測?”
師妹的修為,只能說一般般,如今連太乙金仙都沒到。金仙境界的修為可以說不高不低,這樣的境界,在如今的洪荒,倒也勉強可以行走,但絕對算不上安全。若是真的遭遇危險,很難保證安全。可按理說,瑤姬有氣運加,應該不會如此倒霉才對。
趙墨搖了搖頭:“我雖算不出的行蹤,但卻知道,此時安全無虞,并未遭遇不測。只是越是如此,我才越加心中不安。我這道化雖非本尊,但同樣擅長推演之道。瑤姬不過小小金仙,想要遮掩我的推演,是斷然做不到的。即便是懷遮掩氣機的寶,也很難抵擋。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遮掩天機的人并非是自己,而是別人!”
“但別人為何要幫遮掩天機,瞞的行蹤?這才是讓我心中擔憂的地方。說明有人算計于,而且那人實力不弱,最低也是準圣境界,而一個小小瑤姬,能值得準圣甚至準圣之上的存在出手嗎?”
燧人氏面嚴肅起來,點了點頭:“師尊說得對,算計瑤姬那人真正的目的”可能是我們。
“那倒也不一定!”趙墨若有所思:“知曉瑤姬是我弟子的人,其實并不多。我也并沒有將這個消息昭告三界。所以大多數人,不知道這件事。”
“若是他們知道這個消息,還要算計瑤姬。倒也可能的確是沖著我來的,但若并非如此,那他的目標便顯而易見。”他抬手指了指凌霄寶殿的那個方向:“只怕他們的目標,是沖著昊天與瑤池來的。”
“闡教!”燧人氏口而出,他有一種預,自己的猜測恐怕是真的,如今整個洪荒之中,敢于算計昊天的并不多。或許對他不滿的人不,可敢真正下場算計他的,定然不是什麼簡單之輩。雖然昊天不過準圣之境,但他的份背景擺在那里,后面有道祖撐腰。一般的準圣,便是心中有想法,也不敢付諸于實踐。那是在自己找死。而且誰不知道,趙玄對昊天也是支持的,即便惹怒昊天,后果可以承,但若是激怒了趙玄,惹怒一位圣人層次的存在,那后果就不好說了。”
所以放眼整個洪荒,在這樣的況下,還依舊敢下場算計昊天的,恐怕也只有闡教了。眾所周知,闡教與天庭向來不對付,元始圣人對昊天也是十分不屑。
趙墨點了點頭:“為師也是如此認為的,他們多半想要從瑤姬這里手,以此為借口,在天庭打開一個口子。目的自然是昊天與瑤池,別的倒也罷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元始師伯親自下場了。若是其他的闡教弟子,我倒是并不擔心。可若是元始圣人下決心想要算計一個人,那后續便會十分麻煩。而且也只有那位出手,才能讓我的推算失效,無法找到瑤姬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