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黑暗中漫舞陳奕迅
錄音室版本節奏略快,這里推薦演唱會版本的。
演唱會的版本在音樂件里大多只能搜到視頻,盡管作起來不怎麼方便,但還是蠻值得一聽的。
“嘀嘀”門口響起了碼通過的提示音。
翁遙悄悄松了一口氣,慶幸電子鎖的碼還沒有改。雖然到時候可以打電話給堂姐問出碼,但這樣就等于暴了和堂姐關系不怎麼親,不利于接下來的商談。
十分清楚,想要解決其他社會關系中的矛盾,必須要先在核心家庭部達戰線統一。就算和堂姐有怎樣的,那都是關起門來的自家事,千萬不能讓外人看了去。
“我姐一般都回來得比較晚,而且最近發生了那樣的事,公司里事很多。”翁遙給樓下的經紀人通報了平安后,以半個主人的份,奔走于廚房和客廳,給章依曼端來果盤和飲料。
“沒關系,我等得住的”章依曼連忙回答。有些張,跟駕照考試前等待號一樣張,捧著杯子機械地抿進里。當然,最讓到張的,是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今晚怕是要以一挑二,好好的商業談判很可能演變畢業答辯。
章依曼僵地發問:“你不住宿舍的嗎”
翁遙在章依曼的斜前方的沙發坐下,說:“回來拿點東西。”
章依曼面喜,很想跟翁遙說你拿完東西趕走,我一個人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既然你來了,我總不好放著你一個人在這里不管,”翁遙像是知道章依曼在想什麼,無道:“今晚我就睡這里好了。”
“這樣不太好吧”
“嗯”
章依曼發現自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趕進行補救:“因為小姜還在等你啊在民宿的時候就說很多事要當面跟你聊。”
翁遙笑了笑,太知道姜綺當面會跟說什麼了。大概率是些在鏡頭前不能輕易言說的抱怨。
此時翁楠希還沒回來,不是細聊合作的時候,翁遙有意緩解章依曼的張心,就問:“姜綺在那邊表現得怎麼樣”
章依曼想了想,然后認真地點頭,用民宿店老板的口吻說道:“還可以的。雖然一開始笨手笨腳的,什麼也不會,但是態度端正,到后面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對于章依曼的描述,翁遙一個字都不想相信。
“跟我說,在那邊學到了很多。”
“對吧對吧哈哈哈~~”章依曼笑了起來。
話題聊到共同悉的姜綺,章依曼漸漸放松下來,開始說很多話。絮絮叨叨稱小姜這個人是不錯的,但是偶爾會陷奇怪的臆想,針對這樣的況,談個可以醫治。音樂才華足夠,但仍有短板,章依曼叮囑翁遙平日里不要忘了督促姜綺練聲,還說會隨時進行查。
翁遙笑著一樣樣答應下來。同時心神離了一分,想起了別的事。
想到當初姜綺大咧咧在節目里直言自己是韓覺的忠實,公司勸過幾次不要這樣講,但姜綺依然我行我素,到說,和韓覺有關的所有東西都興趣。如今翻看姜綺的職業履歷,從唱作人到閑著也是閑著,從民宿小屋到歌手,在一路走來的軌跡里,似乎每一個關鍵的節點都有貴人韓覺相助。很多人事后諸葛酸溜溜地說姜綺真是好算計,抱到了大。只有為姜綺最親的好友,翁遙知道姜綺從頭到尾不過是跟從本心而已,所有的機遇都是走著走著就撞到姜綺懷里來的,是命運給的饋贈。
若在以前,姜綺會強烈地嫉妒姜綺,甚至瞧不起,疑為什麼這樣的笨蛋都能功然后把原因歸結于運氣,認為上天不公。
但現在知道,越是聰明的人,有時就越會沉溺于細微人事的察上,產生一種虛假的世事明的滿足和優越,變得剛愎自用。但事實上,很多細節的掌握只是無意義的消耗,它們什麼也不代表。命運的軌跡從來難以被人掌握和看穿,它們往往更青睞那些活得糊涂又愚鈍,只認準一個大目標,然后筆直往前跑的人。比如姜綺,再比如章依曼。
“啊,對了,現在節目差不多要開始了。”聊著聊著,章依曼突然想到今天是歌手的播放日。得益于翁遙的配合,章依曼現在已經不想剛進門那樣張了,就提議打開電視,一邊看節目一邊等翁楠希回來。
翁遙早早被小伙伴叮囑了要看姜綺在歌手的首秀,今天事繁多,倒是差點忘記。現在經章依曼提醒,也沒什麼意見,把電視打開,準備貢獻一點收視。
電視打開后跳出畫面,翁遙特意看了一下,放的還好不是民宿小屋的頻道。轉頭看了看章依曼,章依曼只是低頭在吃水果,夸它們真好吃。
距離節目開播還有一段時間,章依曼和翁遙聊著錄制歌手時,一開始都不知道姜綺作為奇襲歌手參賽的事。
“嘀嘀”
門口玄關響起了耳聲音。
翁遙和章依曼同時停下了說話。
“啊,我姐回來了。”翁遙輕聲說,看了看時間,覺得今天堂姐下班意外得早。
章依曼渾變得僵,像是被老虎盯上的兔子,張的緒一秒攀上了的心臟,使得心臟砰砰直跳。
終于來了
勇士要屠龍了
不對,是王要見王了
章依曼止住混的大腦,深吸一口氣然后屏住,丟下叉子站起來,向門口,如臨大敵。
翁楠希似乎是不知道家里竟埋伏著兩個人,當看到章依曼和翁遙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頓住了。但下一刻又什麼也沒在意地繼續低頭換鞋。
翁楠希什麼話也不說的樣子,讓章依曼不知道對方這是個什麼態度。
翁遙上前兩步,主跟堂姐解釋:“我剛好在門口到,就把帶進來了。說自己是來談合作的。”
翁楠希什麼也沒說,只是從玄關往客廳走來,視線第一時間和章依曼對上。
“對,合作”章依曼抿著應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眼神不像是來挑戰的。
在漫長的社會化進程里,有兩種人對于弱的氣息特別敏:一種是真正的弱者,一種是以弱者為食的人。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翁楠希作為后一種人,聞出了為前一種的章依曼,幾句話把對方說得牙齒都要咬破,回到車里就躲起來哭。
時隔兩年后再次見面,兩個人都變了很多。
章依曼覺得自己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弱了。面對翁楠希的注視,壯著膽子主打招呼道:“這次的事很突然,但我跟大叔分析過,發現”
然而變化大的不止是。
“喝完茶就走吧。”翁楠希沒等章依曼說完來意,便收回視線,子一轉,提著包徑直往房間走去。相較于以前,現在的翁楠希已經變得懶得欺負章依曼。因為沒有意義。
章依曼木然地眨著眼睛,有點懵。
好不容易出了新手村,升了級,練了技能,更新了裝備,以為自己不至于向上次那般狼狽,沒想到第二次直面大魔王后,對方一個步,本懶得跟戰斗。
“等等”章依曼站起來,想大聲嘲諷翁楠希,但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來戰斗的,而是來尋求合作的,“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有個建議可以雙贏”
“嘭。”
回應章依曼的,是門口關上的聲音。
“”章依曼站在原地茫然極了,這一秒鐘,只到無盡的失落。
對于這次上門談判,章依曼提前預想了很多種況,其中最糟的況是撕打加對罵。被拒絕談判的況也預想過。但以為要拒絕也是聽完的提議后再說拒絕,現在聽也不聽的拒絕,是無視,更讓章依曼難過。
章依曼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待下去。
往門口邁出腳步,下一秒又覺得不甘心,收住,想再等等看翁楠希出不出來。隨后又愧于自己的厚臉皮,覺得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但一想到自己跟大叔立了軍令狀來談判,無功而返的話才是真正的恥辱,又不肯走了整個肢語言表現出來的就是糾結二字。
翁遙看得微微搖頭,有點想笑。那是社場上尖子生常有的笑法。
“我姐心不太好。”翁遙出手把章依曼拉回沙發坐下,“也有可能是公司那邊的對策和方案已經定下來了,覺得沒必要再談合作。”
“啊,那怎麼辦呀”章依曼一籌莫展,耳朵都紅了,著肩膀,像要把臉擋住一般弓起了背。
翁遙寬章依曼不要著急,“我姐會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是我姐。”翁遙說完之后,又往章依曼的杯子添滿了水,“來來來,先看電視。”
翁楠希進到臥室,放下包,下外套。
盡管剛才在客廳對章依曼的到來沒什麼反應,但一個人的時候,翁楠希還是習慣思索章依曼此行的目的。
說是合作,但未必可信。是來錄素材的還是來試探態度和底線的總不會真是合作吧代表誰艾都還是韓覺
翁楠希在衛生間一邊卸妝,一邊胡想著。
總之不管章依曼是為什麼而來,對來說都可稱得上是一項壯舉。
洗漱完畢,翁楠希聽到客廳傳來了電視的靜,并未打算出去。
覺得心煩。煩的不是門外的意外來客,也不是人設崩塌的危機,對于這所謂的公關危機,其實并不焦急。危機雖然看起來很危險,但它首先是一個機會,解決辦法總是有的,而且不。
真正讓這兩天一直猶豫不決、不知該怎麼解決公關危機的主要原因,是韓覺。
自富士山回來之后,無論是看到韓覺還是看到章依曼,都覺得心煩。知道有些事是時候放下了,但沒法做到說放就放。如果執念有那麼容易割舍,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跑去當了和尚。回來后決心不再和韓覺產生集,拼了命地把力投于事業。效果很明顯,價翻了十幾倍,甚至還空學了一門外語。
然而就在幾乎快要把韓覺淡忘的時候,的事業出現了問題,而且是跟韓覺有著牽連。分析了一下局面,這一次,很可能要以敵人的份跟韓覺對峙。
翁楠希想了很多天都還沒想好要用什麼樣的姿態和份去面對韓覺。
按以往的作風,別說相忘于江湖的前男友了,就算是現男友,如果危害到了的本,一番權衡之后也可以毫不留地被放棄。
但韓覺不一樣。
他不一樣。
李澤彬說的那條微特里,大部分容進行了加工,但其中有關韓覺分手后抑郁自殺的部分誤打誤撞猜對了。
翁楠希一開始還真以為是韓覺告訴李澤彬的,但后來想想,很快又覺得不對。無論韓覺再怎麼變,他行事都是堂堂正正的,要報復不要報復得這麼險,而且現在的他也沒必要那麼做。
翁楠希穿著睡躺到了床上。打開微特,又看到有關和韓覺的留言。
早已練就百毒不侵的金剛魄,對此本無于衷。網絡降低了流的門檻,很多人覺得他們在思考,而實際上他們只是在重新整理自己的偏見。翁楠希本不在乎這些人的想法。
輕車路地在屏幕上劃了幾下,翁楠希戴上耳機,點開一首歌。
黑暗中漫舞。
然后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起了音樂。
為何未能學會起舞便已抱你
誰料到資質不配合你
左腳舉起了便要別離
為何未能讓我衰老便要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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