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淡漠而平靜:「正如你察覺到的,我的右手廢了。」
廢了?
祁寧子來迴轉來轉去,像是極力的在保持著自己緒的穩定。
「廢了?向輓歌,你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嗎?你怎麼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廢了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你再也握不了手刀了,你再也上不了手臺了。」
向輓歌收回視線,落在祁寧上:「我知道,四年前我就知道了。我知道我的右手廢了,知道我上不了手臺,別說是上手臺了,我連用右手扎頭髮這樣簡單的事都做不了。」
祁寧視線落在向輓歌上,注視著說每一句話的神。
平靜淡漠,緒始終維持在一個範圍,從頭到尾都沒有太多的起伏。
祁寧難以想象。
四年前的向輓歌把自己的右手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一點小小的劃傷都張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可是現在,卻能如此平靜的說這些話,祁寧簡直無法想象,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才讓做到現在雲淡風輕的說出自己右手廢了的話。
沉默許久,他著緒問:「是誰做的?」
向輓歌垂著頭,視線落在一點覺都沒有的右手上:「是誰做的早已經不重要了。」
不告訴祁寧是傅承勛,是向輓歌考慮過後的結果。
祁寧子偏執,作為傅承勛的私人醫生是不可違抗的命令,告訴了祁寧,也只是讓他在對著傅承勛的時候,多了一份難而已。
的右手早就廢了,就算祁寧知道是傅承勛,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的右手也回不來了。
祁寧眸複雜:「你不願意告訴我?」
低頭沉默,半響后抬頭:「都過去了。」
祁寧沒有想到,向輓歌會是這般敷衍的態度,頓時怒氣橫生:「好,向輓歌,是我自作多,多管閑事了,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我特麼還問這些做什麼啊,果然,四年的牢獄,真的讓你變得不像你了。」
失的說完這些話,祁寧便快步離開。
祁寧走了許久,向輓歌都還維持著剛才的作坐在病床上,直到病房門被敲響,蘇澤從外面走了進來,才回過神來。
「向小姐。」
向輓歌點了點頭:「蘇特助好。」
蘇澤在剛才祁寧坐著的位置上坐下,對於地上的狼藉沒有多問。
「向小姐的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了,等會就可以出院了。」
向輓歌沒有忘記傅承勛離開之前說的話。
不怕他怎麼懲罰,但是卻怕他又對向煜的手費生出別的心思,所以,還是順著他的心思為好。
「嗯,沒事就好,我來是想跟向小姐了解一下昨晚你被鎖在倉庫的事。」
提到昨天晚上的事,向輓歌的面有些不太好。
想到傅承勛不問原因就那麼一陣諷刺的話,眸有些冷。
說話的語氣也多了一分淡漠:「你們傅總不早就認為是我不安分做不該做的事,得罪倉庫的員工,既然這樣,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