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淙想要表達的意思是：

　“方歆，你姐姐的服，是不是做你哥哥朋友的料子。”

　方年有點點想讓林語淙嘗嘗大子的味道！

　…………

　初五，這天按照習俗不適宜走親戚。

　昨天下午已經買夠了各種花里胡哨的煙花，也不用再出門，方年索跟方歆一起回味年。

　有方年跟在一旁當擋箭牌，方歆簡直不要太肆無忌憚。

　“再放一扎吧？”

　每當方歆這麼問的時候。

　方年就同意：“好啊好啊。”

　這簡直就是方歆腦子里面的兩個小人在對話。

　不僅適用于現在，還適用于讀書。

　比如方歆在看到作業的時候，腦子里冒出兩個小人，一個人說‘不做了吧’，另一個立馬跟上‘好啊好啊’。

　所以方歆高興得直蹦跶。

　林都看不過去了：“方年，你還三歲兩歲呀？”

　方年嬉皮笑臉道：“煙花好玩的。”

　“行行行，新年大吉，你就縱容方歆吧！”林邊咬著后槽牙，邊被氣樂。

　方年的準備很富。

　盡管他幫著跟方歆一起放肆，但存貨還是有很多……

　……按茅壩這邊的習俗，過了初五就不走親戚了。

　所以，初六這天，茅壩村民組家家戶戶基本都沒什麼事做。

　剛好又上連續的晴天。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桌子一架，牌打起來。

　這次方年被拉著上桌打了一天。

　牌種換了喂胡子。

　是小時候方年耳濡目染中學會的，要說的話，有很多年沒玩過了，不過還是會打的。

　再加上他的記好，算牌靈活。

　但就是背了一‘炮筒’，點了一天的炮。

　別的方年不知道，反正跟上桌的方正良、方俊華，還有方俊華的堂叔很開心。

　方年倒也無所謂。

　他就是娛樂娛樂。

　點炮是個技活，這東西需要一丟丟的天賦。

　背著‘炮筒’的方年在牌桌上送了好幾百。

　方年尋思純粹就是自家人的娛樂，還是姓送比較好，所以贏一點就要點點炮，維持個較為良好的有來有往的趨勢，讓娛樂更濃郁一點……

　……輕松的春節假期很快過完。

　初七一早，方年收拾好東西準備學校。

　這次方年最終還是打算騎托車去。

　臨走前，林問起：“方年，學費要不要我給你？”

　“我看你這個春節花銷有點大，輸都輸了兩三千。”

　方年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學費的幾百塊還是有的。”

　“那要不要你爸送你去。”林又問了句。

　方年臉一本正經道：“我是騎托車去，爸爸跟著去不好回來，托車我要留著的。”

　林詫異道：“又打算自己騎車了？”

　“太冷的話，我就放在學校不騎回來，但有時候可能會用得上。”方年解釋了一句。

　實際上是年三十林語淙家里的事，讓方年這麼決定的。

　棠梨真的不大，上意外的時候，有錢也不好使，因為沒有花錢的地方，或者說不管花多錢，別人也是無能為力。

　林也沒什麼意見：“那行吧。”

　“離高考只有最后幾個月了，自己加油！”

　“……”

　方年應了聲。

　接著了方歆的腦袋：“我要上學去了，你想放煙花的話，多注意你媽媽的眼神，知道吧？”

　方歆眼睛眨眨，連忙認真點頭：“嗯。”

　…………

　…………

　8點鐘出頭，方年迎著太出發，前往棠梨。

　二三十分鐘后，托車停進了職工小區。

　方年從背包中翻出鑰匙，先去501看了看冰箱這類電，然后才鎖門去502。

　洗了把臉，抓了抓頭發。

　從柜里拿了件干凈的羽絨服換上，才去的學校。

　因為今天的補課跟以往不一樣，沒要求要趕到8點鐘的早課，所以方年到的時候，校園都沒什麼聲響。

　算下來總共也就是八天假。

　所以校園里面沒有變狼藉的樣子。

　方年走往教學樓的路上，一個人都沒上，要不是聽得到教學樓不同教室里的嘈雜聲音，他都以為是不是記錯日子了。

　從174班的后門瞧了眼，順便就走了進去。

　暫時來說，174班沒有課堂紀律這個詞。

　大家都是在隨意的走。

　李東紅也沒坐在講臺上，辦公室的門倒是有瞧見開了。

　李雪、柳漾幾個人湊在教室后面，嘀嘀咕咕，嘰嘰喳喳，嘻嘻哈哈。

　見到方年后，李雪帶頭打了個招呼。

　“方年你來啦。”

　“方年，要吃糖嗎？”

　“……”

　方年面帶微笑的搖搖頭：“不了不了，你們都來得早啊。”

　新年新氣象。

　同班的這些生比起年前又有點不一樣了。

　主要區別在，每個人都換上了過年的新服。

　有一點點爭奇斗艷的覺。

　比如李雪，穿了個白的羽絨服，領上有白的絨，仿佛把整張臉都圍在絨中。

　柳漾的羽絨服是很顯眼的紅，而且是及膝長款，有點臃腫。

　除此之外，其他生也是各有不同。

　要論洋氣的話，可能還是得林語淙來，174班的生基本上清一的羽絨服，都比較臃腫。

　迎著王他們幾個艷羨的目，方年走到自己位置上掃了掃灰，坐下。

　“……”

　王他們嗶嗶了兩句。

　“怎麼你一來，班上的生就都注意到你了。”

　“就是就是……”

　不多時，李東紅走進了教室，喊了兩句讓大家排隊繳費。

　李雪們這些孩子一窩蜂先去了。

　王靠在方年后座的桌子上，小聲的道：“今年有沒有看到什麼變化？”

　“什麼變化？”李軍很配合的道。

　王一臉鬼祟的說道：“好像有生化了妝喔~”

　“我聞到了香水的味道……”

　“……”

　說著說著，就問起了方年的意見：“方年，你覺得會是誰，就剛才跟你打招呼的那些人。”

　方年：“？”

　“這我可真看不出來，沒人搽臉。”

　王略微有點失的樣子，接著說起了其它的事，比如歲錢什麼的……

　……十點多鐘，李安南才冒頭。

　這時174班基本上都坐滿了人。

　明明他家離棠梨也就四五公里遠，認真講的話，七八分鐘就能到。

　方年正想打個招呼，卻發現李安南一副面無表的樣子往教室前門走。

　接著看到了跟在他后面的中年婦，長相上跟李安南有點點相像。

　接著，大家就都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老師，我是李安南的媽媽。”

　“……”

　基本上是家長見到老師的那一套說辭。

　高三了，麻煩你多照看一二云云。

　這倒不是今天的特例。

　只不過整個高中三年，李安南的家長今天是第一回出現。

　趁著自己母親跟李東紅流的時候，李安南回到了自己座位，小聲跟方年說道：“我媽想見見你。”

　“啊？！”方年一怔。

　李安南小聲嘆了口氣：“我不是把績通知書拿了回去嗎。”

　“我媽以為我是改的績，還特地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

　“接著就問起了我為什麼進步啊什麼的，我就說了你的名字，說是你帶我的，順便幫你吹了一下牛，講你的輝戰績，年三十跟你說過的呀……”

　方年：“……”

　“這跟你媽媽想要見我有什麼必然的關系嗎？”

　李安南嘆了口氣：“我媽說要謝你。”

　“……”

　果然，接著李安南的媽媽就把李安南喊了出去，接著李安南把方年也給喊了出去。

　“你就是方年同學呀。”

　李安南的媽媽上下打量著方年，面特和善。

　“我是安南媽媽。”

　“我們安南之前讀書一直不認真，上高三也不知道上，這次期末考試的分數已經超過了二本分數線。”

　“剛剛你們老師說安南如果再努力一點，有機會考個重本。”

　“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謝你好。”

　方年笑道：“阿姨，您言重了，其實都是安南自己努力發狠。”

　“我……”

　李安南媽媽笑瞇瞇的打斷道：“安南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說要不是你，他也沒打算考什麼二本重本的，也本不知道上大學有什麼意義。”

　“而且安南還說，你之前績跟他差不多，現在已經是市排名前十的了？”

　迎著李安南媽媽探究的視線，方年點了下頭：“嗯，是這樣。”

　“這樣，現在時間應該也不早了，我跟你們老師打聲招呼，阿姨請你吃個午飯吧。”

　說著，李安南媽媽看了看時間。

　這時確實不早了，已經是十一點鐘了。

　上午也沒有安排課程，都是自習。

　一旁沒吱聲的李安南一直在使眼，方年笑著點頭同意：“謝謝阿姨。”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客氣。”李安南媽媽笑道。

　去了開門的快餐店，要的是常見的牛、豬菜，盡管正月里價格稍微貴一點點，不過方年還是吃得很心安理得的。

　“……”

　飯桌上李安南媽媽很健談。

　有問起方年是怎麼說服李安南的。

　也有問起方年自己是怎麼進步那麼快的。

　最后也問了兩句方年家在哪里的話。

　方年有一句講一句，其實他跟李安南也沒怎麼說話。

　午飯后，李安南媽媽一定要帶著方年跟李安南去棠梨主街。

　在開門的批發部買了水果、牛、零食等東西給方年；

　本來就是推不掉，李安南還要在一旁送助攻。

　所以，當方年跟李安南走回學校的路上時，兩人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

　今天從來到學校就一直沒什麼表的李安南耷拉著臉，嘆氣道：“老方，我媽今年不打算出去了。”

　方年隨口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是打算來陪讀。”

　李安南幽幽的嘆了口氣。

　“說這兩天會在學校周邊找房子。”

　“我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

　方年就笑：“你媽是覺得你有希考上重本了，不希你在最后半年出什麼岔子。”

　“我覺得好的，可能你上完一本院校出來，就是另一種未來。”

　他一直記得李安南前世的發展不怎麼樣。

　本來家里在農村條件還可，但他結婚真是去掉了家里半條命，之后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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