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你家吧……”

　陸薇語的話音還未落下，方年立馬道：“好呀。”

　聽得陸薇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上咕噥道：“我就知道。”

　“……”

　11點39分，方年跟陸薇語回到了南樓小區·潛山樓1603。

　方年東跑西顛，拿出來一堆東西。

　還沒忘讓陸薇語先泡腳。

　上了一天班，又跑去復旦觀看了元旦晚會，再跑去浦江上吹了兩小時的風。

　歇歇腳屬實很必要。

　坐在單人沙發上泡著腳的陸薇語眼睛慢慢瞪大：“嚯，原來你早有準備。”

　“我還想你怎麼一副等我說來你家的樣子呢。”

　方年笑了兩聲：“第一次年，得準備的。”

　有酒，有，有零食。

　電視上正放著元旦晚會，已經進軸節目。

　陸薇語泡了幾分鐘，腳暖和起來后，盤坐在了沙發上。

　方年已經擺弄好了。

　舉起杯子，向陸薇語：“個杯？”

　陸薇語欣然點頭，也端起了酒杯，是口還不錯的滴金。

　“……”

　幾次杯后，陸薇語眼珠子一轉，想了句話：“謝2009年，讓我遇到你。”

　“我也謝2009年，讓我們在一起。”方年跟著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2010年的鐘聲愈發臨近。

　電視上，已經開始了最后1分鐘的倒數。

　“我們也來倒數吧。”

　陸薇語主靠向方年的肩膀。

　“10、9……、3、……”

　在這個寧靜的夜里，兩人期待著2010年的第一秒降臨。

　電視里傳出來鐘聲，好多主持人齊聲祝賀：“新年快樂！”

　方年看向陸薇語，笑容燦爛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陸薇語眉眼淺笑。

　“……”

　在新年的鐘聲中，方年跟陸薇語都在謝過去的2009年……

　…………

　2010年1月1日，清晨。

　陸薇語從睡夢中醒來。

　睜開眼睛，緩慢的眨著，一下，一下半，兩下……

　接著習慣的翻。

　立馬覺到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

　陸薇語腦子里面冒出來個問號。

　接著昨晚的記憶如水般冒出。

　新年的鐘聲響起后，跟方年一起喝著酒，聊著天，看著電視里的元旦晚會逐漸落下帷幕。

　兩人臉上洋溢著笑容。

　當想起來要回家時，才想起方年喝了酒，不能開車。

　凌晨一點的夜里去打車，別說方年不會讓，自己也不敢冒險。

　于是便決定留宿。

　方年本來早就準備有陸薇語的冬天睡，洗護用品也都是嶄新的，并沒有影響陸薇語在外留宿的驗。

　那麼……

　自己為什麼會躺在方年的懷里？

　這明顯是主臥。

　自己理應睡在次臥才對。

　自己……

　“醒了？”

　方年溫和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陸薇語猛然回神：“啊，那個……這個……”

　方年了個笑臉：“是想問，你為什麼會睡在主臥？”

　“嗯嗯嗯。”陸薇語點著頭。

　覺自己的記憶好像斷了片。

　方年笑道：“你洗漱完之后，說要在主臥床上躺一會等我，然后就睡著了。”

　“那你為什麼沒喊醒我。”陸薇語問。

　方年嬉皮笑臉道：“你這就有點為難我了，我不得你睡在主臥，怎麼會喊醒你。”

　這句話，喚醒了陸薇語的另一段記憶。

　方年有喊。

　且打算抱著去次臥。

　不過……咕噥說了句不想一個人睡。

　于是就了現在這樣。

　完全清醒的陸薇語發現自己還在方年懷里，臉上迅速升起了紅暈。

　“你……能不能……”

　陸薇語的話還沒說完，方年便應了下來：“好。”

　溫暖的懷抱瞬間消失。

　方年起離開了主臥。

　…………

　吃早餐時，方年主道：“不用想太多，這只是個例外。”

　“搬進來以后，你還是得住次臥去。”

　陸薇語悄悄的松了口氣，接著又趕說道：“我……”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方年笑著道，“還不是時候。”

　陸薇語便笑了起來：“省心！”

　“……”

　吃過早餐后，方年提了個建議：“2010年第一頓正餐要不要自己下廚？”

　陸薇語稍加思索，欣然點頭：“好啊。”

　“我們中午做盛一點，剛好飯后去莫干山。”

　方年向陸薇語：“我幫你打下手。”

　“……”

　公歷2010年第一天的上午，方年跟陸薇語出門采購了一些品。

　接著忙碌了一個上午。

　包括打掃衛生。

　用陸薇語的話來說：“新年新氣象，農歷年后指不定什麼時候來申城呢。”

　復旦大學的寒假可長。

　放假通知都出來了，從1月25日一直放到2月28日。

　也就是說，實際上要3月1日才正式開學。

　1月25日才是農歷的臘月十一，確實有夠長的。

　方年對陸薇語的觀點表示認同，于是兩人開始了忙碌。

　算是大平層的房子，盡管有保潔阿姨經常打掃，多數地方都不臟，但打掃起來還是蠻費勁的。

　方年跟陸薇語花了半個上午。

　接下來的時間是準備午餐。

　陸薇語做菜雖然慢條斯理，但據說會得多。

　準備的食材是：

　黃牛、豬、排骨、芹菜、土豆、蘿卜、姜蒜辣椒等配菜若干。

　即兩葷一湯。

　陸薇語打算做：小炒黃牛，土豆塊燜、蘿卜燉排骨。

　最簡單的是蘿卜燉排骨。

　不過方年沒去完這道在他的認知中，非常非常玄學的菜。

　是的，方年很清楚的知道，這道菜，只有林士能做出來那種家常又好吃的味道。

　他想看看陸薇語士的水準。

　因為土豆塊燜需要加水燜煮數分鐘，所以食材都準備妥當后，陸薇語選擇先做這道菜。

　圍上圍的陸薇語扎起了頭發，故意慨一句：“有人打下手就是快！”

　方年抿道：“可別說了，我要知道你是磨磨蹭蹭才這麼慢，上次我就來督促了。”

　正式做菜時，陸薇語手腳麻利了起來，有條不紊的先放辣椒、蒜，接著放翻炒，然后加土豆翻炒，中間加了點生，片刻后加水開大火燒開，最后加蓋小火燜。

　雖然很順暢，不過怎麼看都不像個大廚。

　所以，小炒黃牛這道菜，方年決定親自上手。

　放油，放朝天椒、姜、蒜，顛勺翻炒，放牛，顛勺翻炒，加一小點生調味，放芹菜、紅辣椒，出鍋。

　顛勺拋鍋，那一個行云流水，多沾點大廚手藝。

　陸薇語都看愣了：“你會炒菜？”

　“不會。”方年睜眼說瞎話。

　陸薇語：“……”

　餐廳飯桌上，陸薇語先是嘗了一塊土豆，滿意的道：“還行，土豆剛好了，綿綿的。”

　接著夾了一片牛，放里，眼睛逐漸瞪大：“這牛！”

　“可以啊，方大廚，牛適當，加姜去了腥味，難怪你說不用先焯水，提前用朝天椒了辣味，好吃！”

　方年趕道：“食不言！”

　至于蘿卜燉排骨這道對方年來說很玄學的菜，味道還可以，不過趕不上林士的水準。

　方年懷疑是城里蘿卜的問題。

　…………

　…………

　下午，輝騰疾馳在高速公路上。

　方年跟陸薇語再一次去往莫干山旅游。

　這次，兩人要去欣賞莫干山的冬天。

　申城沒能延續昨天的好天氣，氣溫雖然略有上升，不過卻是天。

　路上，方年跟陸薇語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有點可惜，莫干山最近沒下雪。”

　陸薇語不解：“下小雪很快就停了，趕不上那麼巧，如果下大雪，會封山吧。”

　“一般況下應該不會封山。”方年道，“我在網上看到過一些圖片，得像08年年初那樣的大雪才會封山吧。”

　陸薇語又問：“你很喜歡雪嗎？”

　方年想了想，回答道：“也不算，只是覺得雪景可能比較好看一點。”

　“公歷今年年初，我們老家下過一次大雪，只不過剛好補課，只看到了學校被踩爛了的雪。”

　陸薇語想了想，道：“那有空去東三省看雪唄。”

　方年瞄了眼陸薇語：“一個人不想去。”

　陸薇語裝模作樣的扭頭向窗外。

　“……”

　上次去莫干山是十一長假，這次去莫干山是元旦。

　都是午后。

　所以雖然都是假期，但熱鬧度其實沒那麼高。

　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后，方年跟陸薇語再次進了莫干山風景區。

　“那什麼，我想問問，這次應該是住在兩間房了吧？”

　臨到前，陸薇語忽然問道。

　方年裝模作樣的啊了一聲：“壞了，溫不知道是兩個人，訂的是一間豪華型的大床房。”

　陸薇語一聽方年這語氣，就知道方年是故意的。

　嘆著氣無奈的道：“你呀你。”

　“要不，再給你訂一間，你放心，這次我沒包酒店。”方年就說。

　陸薇語無所謂的道：“算了，昨天晚上才睡在一張床上過。”

　“嗯？你這一臉放心我的樣子，是對自己的魅力不自信，還是太高估我了？”方年忍不住挑釁一句。

　明明就是他故意這麼安排的。

　陸薇語咬咬牙，向方年：“那不是應該問你嗎？”

　“是你，讓我放心你。”

　方年：“行吧行吧。”

　心里咕噥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對我有多大的力……”

　只不過方年自己沒做好準備。

　他能看出來，陸薇語更沒有。

　所以，其實兩人都放心對方的……

　…………

　很快，抵達莫干山莊。

　辦理住后，方年背了個小包，陸薇語空著手，兩人出了門。

　這次的目標很明確，去上次沒去過的景點。

　天門啊什麼的。

　走在山路上，方年左顧右盼的著，上道。

　“除了冷一點，冬天跟秋天好像沒什麼太大區別，該翠綠的還是一片翠綠。”

　陸薇語深以為然：“難怪你說你看過一次的風景，都不怎麼會去第二次。”

　“可能這跟看風景的心思有關吧。”方年笑呵呵的道，“比如說這次，我就很愿意來。”

　“……”

　盡管一起看風景的人不一樣，但冬天的風景確實跟秋天沒多大變化。

　很快就走完了上次沒去過的地方。

　這時，方年提議道：“這邊太還不錯，要不我們去看看日落？”

　“正好旭臺上也可以一窺莫干山全貌，拍拍照，留點紀念。”

　陸薇語嗯了聲：“好。”

　“不過可能得開車上去才能趕上。”方年呼吸放緩，貌似隨意的道。

　陸薇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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