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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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好整以暇道:“談談小米新子品牌紅米吧。”
雷軍:“(⊙o⊙)”
好家伙的!
這直接就定下了品牌名稱?
雷軍覺自己今天是跑來申城吃鯨的。
可能是京城不靠海,申城靠海的緣故?
勸酒的喧囂聲忽然頓住。
多數同學臉各異,向站起來提杯一口干了杯中酒的方年。
驚訝、恍惚、茫然、艷羨、眼紅兼而有之。
他們當然不是在想方年買了車——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買得起車,方年又不是下海。
他們驚訝與艷羨的是,同樣是出來聚會,自己連花錢都要扣扣搜搜,計較著手上那終于不會被家長拿走的歲錢。
人方年直接把家里的車開了出來。
這對比,就離譜。
就離譜啊!
方年一口干完杯中酒,見大家都愣著,放下杯子,笑著說:“都看著我干嘛,一杯啤酒,不影響的。”
李雪詫異的開口問道:“方年你居然會開車了?你才十八歲呀!”
“對啊,家里過年也會查車的!”
“你可別無證駕駛。”
“就是就是……”
方年面恍然:“原來是說這個,暑假的時候,我就考了駕照。”
“……”
方年開了個喝酒的頭之后,男生,以及高中畢業后飛速的生們也都端起了酒杯。
觥籌錯間,氣氛也就熱鬧了起來。
嘰嘰喳喳說著的話題很寬泛。
多有點年人的味道了。
酒桌上的勸酒詞,開的玩笑,也跟往常大不一樣。
在方年的記憶中,曾經也有過一次這樣的八中174班同學聚會,只不過當年李雪完全主導了流程。
餐桌上的氣氛跟現在是不是一樣,方年記不得了。
但他現在清楚,這次聚會于每個參與的人來說,都是與眾不同的。
不同的地方是:年后的第一次懷舊自由。
且,只有在悉的老同學面前,這種自由帶來的驗才會被無限無限的放大。
以后不管還有沒有這樣的聚會,都不會有這次來的那麼令人覺得新奇。
方年沒太參與大家的高談闊論。
而且有意思的是,每隔幾句話,就會有這樣的開頭:
“柳漾,你……”
是的。
這張酒桌上的中心點是柳漾。
去申城上名校的李安南沒能沾上,在復旦上學,曾經是風云人的方年也沒沾上,班長李雪也沒沾上。
原因就是因為柳漾的過于‘fashion’。
方年比較敏銳,有到柳漾好多次有意無意看過來的目。
心里嗶嗶一句:“這迷妹不是長大了嗎,怎麼個意思?”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李安南提了句:“吃差不多了,要不去唱歌吧?”
李軍幾個相互看了看:“我沒意見,看你們。”
說著向李雪們生。
李雪看看生群:“你們呢,現在去嗎?”
“行啊……”
“……”
出了社會,或者上了大學后,對KTV迅速就悉了起來,所以無一缺席。
與高考結束后的那個晚上完全不同。
方年自然也是從眾的。
吃飯的包廂在二樓,KTV在三樓,并不麻煩。
很快大家走進一個大包,柳漾跟李芬琳兩個人迅速拿起麥克風安排起來。
毫無疑問,這倆都是麥霸。
方年學了劉惜同學的做法,找了個角落坐著出手機發消息。
“小語姐姐~在不在?”
未幾,消息回了過來,喂魚:“不在。”
方年:“啊這,確實太不在了。”
喂魚:“小語姐姐確實不在,陸士就在。”
方年:“。。。。。。”
方年:“行吧,那沒事了,我還以為你也在聚會呢。”
喂魚:“嗯?!我在跟家里人逛街,方先生居然有聚會?你不是才大一嗎?”
方年:“嘿,這稀奇。”
喂魚:“行吧,喝酒。”
方年:“我開車了,不喝酒……”
“……”
撥結束后,方年一抬頭便看到了旁邊坐下的柳漾。
見方年看過來,柳漾不慌不忙的開口:“方年,好久不見,你上大學以后好像一點都沒變。”
方年點了下頭,笑道:“沒辦法,年紀大了,倒是柳漾同學大十八變,漂亮得,在路上到我怕是不敢認的。”
“……”
說了兩句閑話后,柳漾一咬牙,問道:“能說說你的朋友嗎?”
方年看了眼柳漾,語氣平常的道:“很好的生,會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的。”
柳漾在心里念叨了三遍,才反應過來這句話里的意思,神有些恍然失落,上道:“哦。”
接著起離開了這個小角落。
方年話里的意思很清晰,會有機會介紹給柳漾認識,就說明了這輩子都綁在了一起,要麼是在婚禮上,要麼是在其它場合。
很快,方年就聽到了柳漾正在唱一首《犯錯》。
稍晚些時候,方年收到了鄒萱的消息。
“哥,你是不是在棠梨聚會啊?”
方年:“嗯。”
遠遠遠遠遠:“我能過來找你嗎?”
方年:“你也在棠梨?”
遠遠遠遠遠:“我在街上。”
方年略作沉,回復:“這樣,一會我過來。”
“……”
剛好柳漾也唱完了歌,方年跟大家打了個招呼,說要去見個朋友,一會回來。
然后離開聚福樓,很快到了主街。
主街上開門的店鋪很,行人也不多,遠遠的,方年便看到了站在街邊的鄒萱。
“哥!”鄒萱面驚喜,喊了句,呼吸忽然變快了許多。
方年面微笑:“新年好,今天怎麼來棠梨了?是走親戚嗎?”
“沒有,明天補課。”鄒萱雙并攏,筆直站立,抿著回答道。
說著話就半低下了頭。
方年面了然:“學習怎麼樣?”
“還好,學校前五名。”鄒萱小聲回答。
方年面驚訝,贊許道:“不錯啊,鄒萱同學!加油,爭取考個北大清華!”
鄒萱飛快的抬頭看了眼方年:“我考不上的。”
“要是能的話,我想去復旦。”
說完飛快的低下了頭,臉不自然紅了起來。
方年:“……”
他略作沉,最后還是說了句:“加油,還有四個月,我在復旦等你來。”
鄒萱磕磕的道:“真,真,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方年肯定的道。
“走吧,別在這里站著了,聽說棠梨開了家新超市,去買點東西?”
鄒萱連忙點頭。
棠梨的超市多了一家,比起以前的超市,可以說是很大很大很大。
足有兩層樓。
方年推著車買了牛、巧克力、士力架等食品。
“給你買的,我幫你送到學校?”
鄒萱慌忙道:“好,好啊,謝謝哥。”
方年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當然看得出來,鄒萱誤會了他的意思。
言語上給鄒萱希,是想讓有個追求目標。
買這些東西,是象征的給鄒萱補充補充營養,好歹鄒萱喊了一年多的哥。
當然,只要鄒萱現在不說什麼過分的話,方年可以裝作看不懂。
反正也就只有今天這半天。
真要鄒萱能考上復旦,那也沒事,一切給陸薇語解決。
不多時,方年送鄒萱進了八中。
“哥,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能行。”鄒萱一副懂事的口吻道。
方年笑著揮揮手:“好。”
心里松了口氣。
懂事就好,懂事就好,以后就好說話。
…………
…………
回轉時路過網吧街,方年迎面遇上了一群人。
男男男都有。
里面有陳遙等面孔。
幾乎不用太留意,第一眼會看到那個走在最前面的姑娘:
林語淙。
雙手揣在兜里,昂首,連走路都帶著風。
目多數時候平時前方,虛虛的不會聚焦在哪里。
自信,從容,且……
洋氣。
慢慢停下腳步的方年忽然笑了起來。
月許不見的林語淙終于又有了,那種被視為八中符號的大姐頭樣子。
于是,在林語淙走過來時,方年主打了個招呼:“大姐頭新年好。”
聞言,林語淙愣了下,然后慌忙說道:“新年好新年好。”
“方哥,新年好。”接著是幾個有些眼的生打著招呼。
方年微微點頭,也向陳遙點了點頭:“你們玩。”
這群方年眼的人趕都應了下來。
一人與一撥人錯而過。
未幾,林語淙才往前走幾步,又忙飛快的回頭追上來,氣都沒勻稱,就說:“方,方年,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大姐頭有什麼吩咐?”方年頓住腳步,看向林語淙,平靜道。
林語淙咬咬,沒好氣的道:“你就故意吧!”
接著認真道:“方年,之前的事對不起;
我明白你是為了維護我們的朋友關系,所以不僅自己退讓,也讓薇…薇語姐退讓,忍了我做的那些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事……”
“對不起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了。”方年無所謂的打斷道。
不是很想說的意思。
見狀,林語淙向方年,目中帶著些許坦然:“這一個多月里,我總算想明白了一件事,喜歡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沒等方年開口,林語淙又趕說:“得跟你再次說聲抱歉,因為我還是會喜歡你。”
聞言,方年想了想,用平靜的口吻說道:“你還記得在2008年馬上過完時,我曾跟你說過的那句有意思的話嗎?”
“什麼?”林語淙面回憶的神,上下意識的問道。
方年面有趣,道:“有人說,喝酒不要超過六分醉,吃飯不要超過七分飽,人不要超過八分。”
林語淙:“……”
接著用近乎呢喃的語氣道:“大多數人經常都是喝醉,吃撐,再傻,結局是吐一,長一堆,被拋棄。”
方年嘆了口氣,淡聲道:“當時我就跟你說過,不管對誰,不要喜歡得太滿,失去了對方也失去了自己。”
頓了頓,方年看向林語淙,冷靜道:“這句話,我今天再次送給你。”
林語淙沉默片刻,認真點頭:“謝謝,我記下了,會好好理解這句話的。”
方年了個笑臉,揮揮手,朝前走去:“再見。”
林語看著方年的背影,換了個站姿,拿著三分不羈,從容揮手:“再見!”
。
在找回曾經的那個自己。
站在十字路口,方年左右看看。
右前方頂頭那棟建筑便是‘聚福樓’。
方年抬往左走,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電話。
響鈴幾聲后被接通,方年笑呵呵的道:“朱老師,新年好啊。”
朱建斌笑呵呵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方年同學,新年好。”
“出來喝點啊。”
直接簡單暴得令朱建斌有點懵。
“啊?”
方年就說:“我就在十字路口這里。”
“行~吧。”朱建斌說得有點猶豫。
方年故意催了句:“大過年的您這怎麼如此勉強吶,是學生的錯,應該登門拜訪。”
“馬上來馬上來。”聞言,朱建斌立馬道。
說話間,方年已經走到了老職工院。
爬樓敲響了朱建斌家的門。
跟匆匆準備出門的朱建斌了個對面,方年笑道:“老師好。”
朱建斌乜了眼方年,無奈道:“我就知道!”
方年無所謂的道:“該忙活的事,在高三都忙活完了,大學沒找到要折騰的事。”
“你這明天就該去上課了吧?”
朱建斌點了下頭,慨道:“你那一屆是被你給帶了起來,據說是建校之最,可惜的是,三個清北生都沒報清北,搞得校長愁眉苦臉好幾個月。”
他背后響起了中年婦的聲音:“老朱,你錢包忘了拿,早點回來。”
人語氣和的道:“新年好,方年同學,常聽老朱提起你。”
“阿姨新年好。”方年笑著回應,“我把朱老師借走半天。”
人連忙笑道:“沒事。”
一起走下樓,朱建斌斜乜著方年,笑問:“你小子去申城上復旦,覺怎麼樣?”
“有沒有鬧出點什麼靜?”
方年故作不滿:“什麼鬧,我在你眼里就這?”
朱建斌呵呵笑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人?”
“這你還真誤會了,復旦那麼大,我也就該上課上課,不上課時學校都不怎麼去的。”方年笑道。
朱建斌滿是不解道:“這不太像你的風格。”
方年無所謂的道:“該忙活的事,在高三都忙活完了,大學沒找到要折騰的事。”
“你這明天就該去上課了吧?”
朱建斌點了下頭,慨道:“你那一屆是被你給帶了起來,據說是建校之最,可惜的是,三個清北生都沒報清北,搞得校長愁眉苦臉好幾個月。”
在國幾乎任何一個地方的基層,清北代表著絕對優秀。
所以不管怎麼報道,又或者講說高考分數有多高,只要沒上清北,沒被清北錄取,就沒有足夠的噱頭。
可偏偏棠梨八中在09年是有這個實力的。
而且是3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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