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方年離開待了四天的廬州。

　沒有給廬州前沿再下達什麼新任務。

　如同來時的那樣，走時也沒什麼靜。

　灣流G650沖上云霄時，廬州前沿的幾個高管收回向車窗外的目。

　他們心里都有點說不出來的奇怪。

　考察是正經的考察，但怎麼覺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那位遠道而來的方總有些過于平靜了，尤其是他們聽說方總邀去參加了招待所的接待午餐。

　還知道，灣流G650其實僅在一架民航客機后面起飛。

　要是方年知道了，可能會說一句：習慣就好。

　“不是哥們吹牛，哥們這次還是坐在左手位置！”

　“關總，你有點太不尊重我了，知道我什麼排面吧？”

　“我跟你說，你肯定不知道哥們今天拒絕了什麼？”

　“哥們差點就能坐上帶倆小飛機的民航客機了，唉，早知道哥們應該坐高鐵過去，然后厚著臉皮說哥們沒有通工回申城，不如就去京城轉機吧。”

　“都賴你關秋荷，要不是你建議，我就坐高鐵去廬州了！”

　“這種機會百年難遇你懂吧啊？”

　“哥們后悔了，我就不應該拒絕的……”

　陸薇語抿笑著，不好在心里嘲笑自家先生現在多有點腦癱的樣子。

　關秋荷本不稀得看方年，讓這玩意嘚瑟吧。

　淦！

　真尼瑪離譜！

　咋還能搞出來那麼大的靜。

　關秋荷十分嫌棄自己的消息之靈通，要不然不會知道：方總在會上獨領風！

　更不會知道：方總被平書邀請上車兩人單獨促膝長談！

　至于什麼用餐坐左邊……也不怎麼稀奇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關秋荷打斷了方年的喋喋不休：“就沒給你批點補款？”

　“苗為去弄了。”方年大手一揮，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說。

　略頓，方年乜著關秋荷說了句：“對了，平書應該對當康公益基金的做法相當滿意，可惜了，某些人自己不去廬州，錯失良機啊！”

　關秋荷不以為意：“你以為誰都能跟你一樣，輕松自如，談笑風生，獨領風？”

　“關總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好聽了？”方年眨眨眼，納悶道。

　關秋荷瞥了眼方年：“這是事實，謝了。”

　“……”

　嘚瑟了半個下午，方年同學很是心滿意足。

　哼著曲兒下廚準備了晚餐。

　關秋荷差點連眼珠子都瞪了出去，別說關秋荷，連陸薇語都很是吃驚。

　林士跟方歆更是十分的意外。

　天可憐見，雖然家庭條件十分之好，但方年的憊懶是眾所周知的。

　們甚至以為今天太是打西邊出來的。

　“就至于這麼高興？”

　“不就是跟平書相談甚歡？”

　聽著關秋荷的吐槽，旁邊林士脖子似乎一下子僵住了，只朝電視柜用力努努，喃喃道：“我，我是覺得這都得祖墳冒青煙。”

　關秋荷下意識說了句：“阿姨，你怕不知道方年是……啥待遇……”

　說著說著，關秋荷話音就小了下去。

　電視上剛好是主持人的畫外音配圖像。

　“今日上午，平書考察廬州前沿工業園……”

　“對廬州前沿的工作表示了充分肯定，強調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

　很巧，方年同學又上鏡了。

　平書一行人徒步走在工業園一角，方年同學于畫面一角出現。

　而且不得不佩服攝影師的掌鏡能力，很容易讓人覺得方年同學是個邊緣角，很符合方書的份。

　但……

　就是那麼奇妙的，為了配合平書的正面視角只能將就讓方年同學也臉。

　連苗為等人都沒混上鏡頭。

　林好懸沒喊‘方正國’。

　關秋荷：“淦！”

　這玩意一定是花錢收買了總臺的攝影師！

　一定！

　這玩意仗著有錢真是為所為！

　舉報！

　淦！

　也不知道關總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這一陣以來，心態都不是很好。

　總是羨慕別人。

　也不知道一個大上市公司老總是怎麼會這麼眼紅的。

　當康價從上市敲鐘至今就都只在小范圍波，別說破發之類的，現在市值在5000億港幣上下橫跳。

　好家伙，一會就破了，一會又跌了。

　讓很多分析機構認為當康市值要穩定在5000億港幣，需要一個比較重大的利好消息。

　“……”

　方年下廚的水準當然是比不上家里挑細選的做飯阿姨，但也是不錯的。

　起碼方歆小朋友是吃得滿流油。

　關秋荷雖然上嫌棄，但吃得也不，也不怕撐著。

　至于陸學姐那是不用說了。

　用方年的話來說，但凡有手就行的事，他都能很擅長，畢竟他是有‘手聰’的人。

　…………

　晚上的新聞出來后，低調的前沿再次獲得了一定的關注。

　先有苗為考察。

　后有平書2013年首次下地方考察企業。

　再算上苗為考察時順便帶去的500億基金投資。

　哪怕當時因為基金投資的事爭論的吃瓜網民，也看出來了這里面的門道。

　是，前沿確實仿佛忽如彗星般劃過天際般銷聲匿跡。

　也確實再沒聽說有什麼靜，也好，個人也罷，都減了關注量。

　可這并不意味著前沿破產倒閉了，前沿僅僅只是收了第三方商務。

　部不僅一直在研發，而且看形，研究的還棒。

　不吃瓜網民在一些相關問題下發表了各自的意見。

　“從最近的一些報道來看，前沿不僅沒有衰落下去，可能發展還越來越好了，我相信上面的頭頭腦腦不是傻子，他們知道的信息一定比我們更多，年前年后這麼接連的考察，代表的只能是重視。”

　“……”

　“其實從最近小米等公司推出的4G新品手機的銷量就能看出來，背后的前沿有多強，網傳白澤現在是提供所有類型的芯片套裝，包括4G基帶芯片等等；

　而現在考察的又是白澤這個主，很明顯，白澤肯定是又有了新的突破；

　說不定真的會有國產集設備制造廠。”

　“……”

　“我有個朋友在上微電工作，據他說，前沿的委托單從來就沒有撤銷，而且還在增加中。”

　“……”

　“我也有在某些單位工作的朋友，他偶爾提過一，他們的生產線是滿負荷的，在一次次的試驗某些高端工業設備，從行業來說，很大可能是給白澤半導準備的！”

　“……”

　“所以……@年方二八，方年同學，你就不打算出來說點什麼嗎？我們可都在新聞上看到你那張臉了！”

　方年同學當然是邀冒泡。

　年方二八：“謝邀，我只是邊緣人方小年啊，你們太高看我了！

　這次連握手的機會都沒有，有點憾，不過有合影，可惜人家攝像大哥不給底圖，要不然可以曬給你們看看；

　至于前沿部的事務，抱歉，有保協議，只能說：

　各位思考一個問題，前沿如果忽然破產倒閉的影響有多大？

　所以，低調歸低調，不代表前沿不做事了；

　還有個消息可以說一，前兩天國外好事統計了全球科技企業研發費用支出，最高的是三星100多億元，前沿榜上有名，估算是30億元，這個反正最起碼算了一半。”

　“……”

　“臥槽，這次居然還合影了！唉，果然牛的人生是開掛的，我們只能看看電視，你不僅能說說話，還能照照相！”

　“也不看看人家方年同學的履歷！”

　“@年方二八，話說你們這屆畢業典禮上，是不是你演講啊！”

　年方二八：“這問題有點太早了，起碼是五個月后的事，怎麼確定得了哦。”

　“……”

　方年同學上網沖浪一會一會兒，就下了線。

　這波沒太多話題可說的。

　…………

　幾日后，在方年同學還未正式結束實習前，收到了最新消息。

　產業投資基金的帶，廬州地方和安徽方面計劃給廬州前沿投資80億資金。

　這次與銀行都無關了。

　是廬州方面的主行為。

　廬州前沿對廬州地方經濟的帶作用隨著萬畝工業園的曝，愈發的洶涌澎湃。

　也相當有利于吳侟嶸定下來的新硅谷等計劃。

　所以綜合考慮，將廬州前沿打造一張名片是很有利的事。

　方年倒是默認了這種安排。

　各取所需的事，就很棒。

　如果說這個消息還算一般般，可有可無，那麼接下來接到的消息就很有點說頭了。

　據相關消息和政策，財政計劃給前沿綜合補數十億款項。

　不過這是針對整個前沿集團的。

　但……

　這些錢不用還，免費的。

　然后是1月18號，方年同學正式結束實習，拿到了實習材料。

　前沿公司陸薇語辦公室的那張小辦公桌也隨之裁撤。

　往后大概都不會有方書這個職位了。

　作為方書的頂頭上司，陸總很是慷慨的請方書和公司的一小撮人吃了頓飯，言語間很是關照方書。

　方書除了點頭就是點頭。

　說實話，陸薇語的正牌書薛思很是有點懵。

　好家伙，這倆還會玩啊？

　但一個小書能說什麼呢。

　“……”

　原以為年前不會再有什麼大事，畢竟眨眼功夫都過完臘八節了，按照老傳統，這會都算是過年了。

　結果有些地方似乎是很集電路產業投資基金的啟發還是咋的，接連啟了對前沿各個分支機構的投資。

　比如長春地方想要給梼杌實驗室投資130億，支持其研發EUV刻機。

　長安地方更猛，因為饕餮實驗室實際的帶作用以及研發方向很重要，一口氣給饕餮投了190億。

　材料……

　其實很多行業的生死命脈。

　尤其是饕餮開展的材料研發方向，并不僅僅會作用于消費級產業，有很大一部分其實算是絕對運級的核心材料。

　而饕餮材料實驗室是前沿所有實驗室中，資源排面最大的。

　當初可是陸薇語親自協調多日才算是定下基本基的。

　最初就有27家重點高校的常務副校長等親至，簽訂了聯合合作框架協議。

　隨著前沿的海量資金投，和研發項目的相繼展開，以及饕餮②在蓉城立，原有的27家高校已經擴展至51家，幾乎覆蓋了國所有重點綜合型高校。

　清北復這些就不用說了。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饕餮實驗室也解決了很多問題，尤其是在刻機項目上多有貢獻。

　雖然這個實驗室還沒有集團級科學家冒頭，但實驗室級科學家有三個。

　如無意外，這個實驗室是最有可能冒出諾獎的。

　據相關匯總消息，大概率會出現在生材料上的突破。

　白澤、梼杌、饕餮先后獲得相關方面的投資、補，這讓前沿的破產力大大緩解。

　不僅如此，前沿也能騰出更多的資金去發展核心件。

　系統以及工業類件也是很重要的。

　“……”

　最后，方年簡單算了下，包括基金投資的500億，算上補，這一段時間里，前沿累計獲得960億資金。

　有意思的是，這跟方公開的標準國土陸地面積960萬平方公里的數字一樣。

　而之后方年就接到了苗為的電話：“方總，答應你的我可是做到了。”

　“我說這些地方怎麼忽然想要給前沿投資了。”方年一副剛想明白的恍然模樣。

　苗為笑了笑：“太高看我了，我頂多是搭了把手，背后不是我在推。”

　“哦？”方年稍作遲疑，斟酌道，“那領導有沒有說什麼？”

　苗為平靜道：“你難道對這個總數一點都不敏？”

　“我倒是敢想，畢竟我曾經還是個作者，但怕想岔了。”方年坦言。

　苗為微微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樣，領導的意思就是，前沿的后是整個國家，只要你敢做，就不用擔心投。”

　方年連道：“說得是說得是，我就是不樂意用資本手段來解決，要不然我能保證前沿明天就為全世界最值錢的公司，營收什麼的，都不應該是前沿應該考慮的。”

　苗為一聽這話，冷哼一聲，道：“你小子想法不要那麼多！老……安心按你的計劃走比什麼都強。”

　方年笑了。

　苗為這糟老頭子也有顧慮了啊，明明想說老老實實，都給憋了回去！

　方年輕松笑著道：“提前祝苗部長新春快樂，忙了一年，掙點錢都被拿去修橋，我也該給自己放個假了，也不知道這漫長到沒邊際的假期應該怎麼過呦~”

　苗為：“……”

　這玩意說的是人話嗎？

　“……”

　方年還真是說到就走，在苗為這個電話后，方總連前沿辦公室都沒去，就單方面宣布自己帶著夫人休假。

　這天湊巧是農歷十二月十三，林語淙的21歲生日。

　方年拾掇拾掇，拉上陸薇語坐上關字號飛機回往湘楚老家。

　同行的有林士和方歆小朋友、李安南、林語淙、劉惜。

　至于關總，得一個人可憐的住在12畝大的院子里過冬。

　不過方年并不打算在家過年，他之所以回去這麼早，就是想在茅壩多待幾天……

　-

　======

　PS：謝大佬‘好煩C’盟，好家伙，居然是上善若水~可惜沒辦法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