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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跟薄暮年離婚之后,沈初有小半年的時間沒見過薄老爺子了。
說來也是奇怪,這薄家里面,一大家子的人,除了沈初的前婆婆,其他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小姑子和薄慕青就不用說了,一直都覺得沈初配不上薄暮年,沈初嫁進去薄家三年,薄慕青就沒給下絆子的。
薄老爺子這個老頭子也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老人家,沈初剛嫁進去沒多久就被他扔了本家規過來讓抄,曰其名是薄家家大業大,作為薄家人,不能輕易行差踏錯。
沈初嫁進薄家的時候,薄老爺子已經從微退休下來了,全盤給了薄暮年和薄新知,他在家里面沒什麼事做,薄慕青在他的跟前撒個,他也從來都不過問誰對誰錯,反正全都是沈初的錯。
大大小小的懲罰,沈初到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離婚后,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在見到那些糟心的薄家人。
但總是事與愿違,這不,這糟老頭子就找上門來了。
薄老爺子一進來就是一張不滿的臉,看著沈初就差沒抬手打人了。
沈初坐在那辦公椅上,挑了挑眉,看著跟前的糟老頭子:“薄老先生找我,有事?”
“幾個月沒見,薄家的家規你都忘了,我進門到現在,你連杯茶都沒有給我奉上來。”
聽到薄老爺子這話,沈初直接就笑了:“我這兒不是賣茶葉的,您要喝茶的話,那就下樓出門左拐走個兩百米,那兒有一家茶行,您去那兒,能喝到茶。”
“沈初!你目無尊長、行事放肆,在外面到給我薄家抹黑,你信不信我——”
“您是不是忘了,我跟薄暮年已經離婚了,薄老爺子?”
沈初說這話的時候,角微微勾著,可眼底里面卻沒有多笑意:“這兒是我工作的地方,您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就請您出去,您要是有事的話,您就開門見山。”
沈初說著,頓了一下:“我耐心不是很好,您最好說快點,不然的話,我聽不下去。”
眼前的沈初哪里還有往日那個溫溫順順的樣子,一字一句里面都是要趕人的意思。
薄老爺子氣得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既然你要我開門見山,那我就直說了,你要多錢,才愿意離開南城,不再打阿年的主意?”
沈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您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在對薄暮年擒故縱嗎?”
薄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沈初,你當初鬧了那麼大一場,不就是想讓我們薄家沒臉,如今回來,三番兩次鬧出些靜來,不就是想讓阿年重新上你的當!他看不清,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沈初直接就氣笑了:“那您真的是老眼昏花,跟瞎子沒什麼區別。”
沈初說完,淡淡地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付文佩:“付書,送客吧。”
“沈初!我今天過來是給你商量的余地,過了今天,那你就別怪我不念那三年的分了!”
薄老爺子覺得自己能親自來一趟已經是給足了沈初面子了,沒想到不僅僅不聽勸,還句句都頂心頂肺地嗆他。
“要實在送不走的話,讓保安上來吧。”
沈初不想跟這糟老頭子繼續說下去了,扔了這麼一句話,直接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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