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降臨,朱家的一莊園。
朱家老家主朱達,晚飯后正在與幾個老友舉辦一場小型的茶話會,裝模作樣的高談論闊,偶爾還賣弄幾句詩詞歌賦。
“一杯二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九杯十杯開開胃,百杯千杯微!”
朱達詩一首,只是這文筆……
撐死算得上是打油詩。
“朱老真的是學富五車,出口章啊,讓我們這些肚子里沒幾滴墨水的人,實在是無地自容!”
“我覺得這首詩,跟唐詩宋詞有的一比了,應該納學校課文里面!”
“不像我,連一首唐詩宋詞都背不全,哈哈哈!”
正所謂,人以群分,以類聚。
巧了!
在座正賣力溜須拍馬的這些,除了黃大偉的爺爺黃馳福之外,另外幾個紈绔子弟的爺爺,也都在其中。
“諸位過獎了,過獎了啊!”朱達上謙虛,實則心里很是得意洋洋。
朱家是靠紡織業發家,雖然站在江東舞臺上的時間不久,但如今也已經躋一流豪門。
而他呢,學沒上幾天,大字不識幾個,卻喜歡把自己扮文人客。
好在經常來往的這些,都是一些馬屁,他也就自得其樂。
“朱老,我們家的大偉,跟朱展關系最鐵了,等畢了業,想著去朱家的紡織集團學習一下,你應該不會拒絕吧?”黃馳福一臉討好的笑。
朱達端起茶杯,學習?擺明是畢了業之后,還想讓黃大偉,繼續當他孫子的跟班。
誰讓黃家不爭氣,近幾年連續虧損,連二流豪門的地位都快保不住了,只能抱住朱家這條大。
朱達剛要表態。
說曹,曹就到!
“爺爺,我們被人打了啊!”黃大偉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臉都快腫豬頭了。
“你這小子……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被人打這副模樣,還好意思到嚷嚷,你丟不丟人啊!”黃馳福氣的橫眉豎眼。
黃家是不如以前了,可是在江東,竟然有人敢打他黃馳福的孫子?讓他這張老臉,多也有些掛不住。
“黃老弟,孫子被人欺負了,你應該幫他出氣才對,哪有責備他的道理?”朱達放下茶杯,笑盈盈地又說道:“大偉啊,有些事,你爺爺還是不方便出面的,你去找朱展,他會幫你解決的!”
在朱達等人看來,這不過是小孩子們之間的罷了,還犯不上他們這些德高重的長輩出面。
卻不想,黃大偉搖頭像撥浪鼓似的,帶著哭腔說道:“朱老,朱展也被打了,而且傷最嚴重,膝蓋骨碎了,連肋骨都斷了好幾……原本我們想送他去醫院,可他死活不肯,非要回來見您,出了這口惡氣再去治傷!”
啪!
朱達氣的拍案而起,臉鐵青道:“什麼?展兒也被人打了?一兩個小時前,他還好好的,怎麼就……到底是誰這麼猖狂,連我朱達的孫子也敢打?!”
“朱老,消消氣,消消氣啊,千萬別氣壞了子!”黃馳福卻暗自幸災樂禍起來。
對方沒把黃家看在眼里,同樣也沒把朱家放在眼里。
至他孫子黃大偉,只是臉腫了豬頭,可朱展卻是碎了膝蓋,斷了肋骨。
“事是這樣的,我們幾個跟朱約好去北山飆車……”黃大偉一五一十,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后,才發現哥幾個的爺爺,都在這兒坐著:“幾位爺爺,你們的孫子也被打了,都在前院呢!”
當即。
李家的李正封,錢家的錢貫通,以及……
全都然大怒,把他們的孫子打了,說是得罪江東一半的豪門,都不夸張。
畢竟豪門和豪門之間的往來,都是很切的。
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只等朱達等人來到前院,看到一群孩子遍鱗傷,怒火沖天的同時,也都心疼極了。
尤其是朱達,差一點兒就老淚縱橫:“展兒,傷你的是誰,他現在人在何?你告訴爺爺,我馬上帶人去找他算賬!”
“爺爺,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是以前那個蘇家上門婿,林寒!”朱展捂著口,痛的差點兒斷氣。
下一秒!
朱達等人的目,齊刷刷看向站在最后面的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家的家主,蘇老爺子蘇廣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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