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燃終于確定他沒喝酒,也慢慢發現自己剛才下意識的行為過于親昵,于是低了低腦袋,小聲訥訥:“.....我沒蹭呀。”
霍庭恩將人穩穩地放在床上,又撈起一旁的薄被蓋在老婆上,“那就好好睡覺。”
也不知道今晚這人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太開心,祝星燃跟只小鵪鶉似的往被窩里了,乖乖“哦”了聲,然后目視面前的男人起,作利落的掉了上的西服外套和襯衫。
霍庭恩背對著,徑直朝浴室走去,祝星燃從被窩里出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目所及之,剛剛好看見男人沒有穿服的上半,臥室昏黃的燈打在他骨骼料峭括的脊背,流暢的脊柱到腰窩都仿佛鍍了層淡淡的輝,冷白勁瘦的腰有種說不出的和力。
不得不承認,某人的材是真的好,尤其不穿服的時候,更養眼。
祝星燃眨眼,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小巧致的臉埋在被窩里,許是被熱氣烘的,臉頰微微發燙。
等霍庭恩洗漱完回來的時候,只見床上的人并沒有睡覺,而是拿著手機,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看。
霍庭恩掀開被子上床,然后出手臂,自然而然地將旁的人撈進懷里,淡聲問:“今天去試鏡了?”
祝星燃正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故人來》的電子版劇本,一聽這話,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霍庭恩目幽幽的看一眼,淡聲答:“看了你的試鏡裝。”
說著,他拿起自己的手機,隨即點進那個平時不大用得到的某橙購app。
祝星燃一咕嚕從被窩里爬起來,黑白分明的杏眼亮澄澄的:“你們公司投資了《故人來》?”
面前的男人羽似的眼睫低垂,目不轉睛地瀏覽著手機屏幕,頭都沒抬,薄掀:“有朋友是投資方,不過我也有這個打算。”
祝星燃“哦”了聲,見霍庭恩也打算投資,若有所思地了下尖,抿輕笑:“霍先生,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可能出演這部戲的一號,所以才打算投資的吧?”
聞言,霍庭恩眼睫懶懶輕抬,盯著面前笑俏的人看了眼,語氣平靜疏淡:“不至于。”
霍庭恩慢條斯理地放下手機,對此表現出的態度十分隨意:“原因很簡單,忽然想投資了而已。”
祝星燃蹙起清麗的眉心睨他一眼,努努瓣:“無趣。”
本來還以為霍先生突然變得有調,要是真了一號,未來他還能明正大的來劇組探班,不過轉念一想,還沒收到導演組的通知,能不能拿下一號還不一定呢。
祝星燃覺得自己也無聊的,于是轉過準備睡覺,后的男人卻不依,放在腰上的手又開始不老實。
過了會,祝星燃無奈轉與他面對面,昳麗明艷的小臉漲得通紅,眼底流轉著瀲滟的水波,連忙按住某人作的手,啞著聲嗓子嘟囔:“.....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霍庭恩欺過來,屬于他的氣息清冽好聞,還有沐浴之后的淡淡清香,實實地將祝星燃包圍。
“不是說我無趣?”他不急不緩地開腔,黑緞面的睡領口微微敞開著,冷白如玉的鎖骨映著昏黃的壁燈,線條骨干凌厲。
祝星燃慌的目剛好落在男人結以下的位置,莫名覺得口干舌燥,心跳也隨之加快。
霍庭恩慢悠悠道:“既然霍太太一時半會睡不著,那就試試我到底有多無趣。”
祝星燃纖長的眼睫輕,往被窩里了,卻被人直接掀開了被子。
“誒誒....你怎麼越來越魯了?”祝星燃紅著臉,不滿地嚷嚷。
霍庭恩不答反問:“兩個小時夠不夠?”
祝星燃:“!!!”
因為白天的試鏡,祝星燃心里總想著試鏡結果,心緒不寧的睡不著,結果被某人拽著折騰了兩個多小時,腦子里渾渾噩噩,哪還有功夫想試鏡結果,從浴室出來后,幾乎一沾枕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這一覺漫長且舒適,直到清晨溫暖和煦的照到上,祝星燃才慢悠悠轉醒,到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好在今天是周末,祝星燃才能心安理得的睡懶覺,在床上賴了會,祝星燃才磨磨蹭蹭的穿了條黛青的真吊帶睡,披了條坎肩在上,起去吃早飯。
餐廳空無一人,卻有一份準備好的早餐,想來應該是某人良心發現給準備的。
祝星燃咬了口沾了草莓果醬的土司,味道還不錯,一旁的手機屏幕在這時亮了一下,側目掃了眼,是宣傳片劇組群的消息。
剪輯師將宣傳片的片發在了群里,江松年又@了全員,通知大家宣傳片已經正式上線某平臺,并且觀眾反饋很不錯。
群里人分來了與宣傳片的相關熱搜,紛紛嚷嚷著導演發紅包,還不忘@祝星燃,提醒看微博。
祝星燃點進鏈接看了眼,致清麗的眉眼笑盈盈地看著熱搜話題。
宣傳片上線一小時,大家對主的討論度極高,就連祝星燃之前主演過的的大量話劇作品也跟著上了熱門:
“姐姐好!話劇圈的神神有有演技,簡直秒殺娛樂圈一眾明星好嗎!!!”
“啊啊啊啊我的寶藏鵝終于被發現了!宣傳片沒發之前我就覺得燃寶要火,果不其然,觀眾的眼睛騙不了人哈哈哈哈哈”
“看完宣傳片,直接去考古小仙出演的話劇了,完全看不夠啊啊啊啊!誰能告訴我小仙下一場演出是什麼時候,我要提前買票!!!”
“想看燃寶話劇的姐妹們,可以先關注國家話劇院的方號哦,演出一般都會有通知,不過燃寶主演的話劇票都很難買,搶票全憑運氣[笑哭]”
“我這個從不看話劇的人都覺得好心!小仙的鏡頭絕了,隨便一幀截圖都可以當壁紙的程度!什麼時候嘗試一下電影啊!好想看嗚嗚嗚嗚”
“......”
這次雖然拍攝的是宣傳片,但卻是祝星燃第一次在攝像機的鏡頭前拍戲,原本還有些顧慮,好在網上的風評居然不錯,就連微博都漲了許多。
祝星燃退出鏈接,此時劇組群里熱鬧得像是在過年,江松年對大家有求必應,而且出手闊綽,接連在群里發了好幾個大額紅包。
大家熱高漲,自然不會錯過,祝星燃也參與其中,可惜手速一般,每回點進去紅包都被搶,連一分錢都沒搶到。
會不會是餐廳信號不好?祝星燃疑地皺眉,隨即起去了書房。
祝星燃拿著手機過去,才發現霍庭恩竟然在這。
即便是周末,男人依然穿著一筆利落,干凈到一塵不染的白襯衫,此時平靜疏淡地坐在電腦前工作,那張清雋俊,五致端方的面龐被窗外落進來的影切割得棱角分明。
聽聞門口的靜,霍庭恩懶懶抬眸,夫妻倆四目相對,兩秒后霍庭恩冷冷淡淡收回目,繼續盯著電腦屏幕,俊臉無波無瀾。
霍庭恩沒說話,祝星燃自然也沒有主搭理他,隨即走到落地窗旁的貴妃榻上,拿來抱枕墊在后,一邊愜意地曬著太,一邊在群里搶紅包。
從餐廳到書房,祝星燃熱高漲的忙活半天,居然只搶到三塊錢,這下終于死心,信了是自己手氣差,而不是信號差的問題。
祝星燃看了眼手機,被搶紅包打擊到提不起興趣,再看一旁的霍庭恩,一副很忙的樣子,沉默寡言得就跟明人似的,也不知道大周末在忙些什麼。
祝星燃百無聊賴地放下手機,纖白玉指輕輕撥弄著貴妃榻上的流蘇點綴,忽然想到什麼,隨即慢悠悠起離開書房。
兩分鐘后,霍庭恩又見霍太太趿拉著拖鞋噠噠噠小跑進來,手里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祝星燃坐回到貴妃榻上,將拿來的兩瓶一次指甲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挑了其中一瓶車厘子的,準備親自手試。
這還是很早之前葛秋彌送的,只是因為平日里要演戲,祝星燃放在臥室的屜里一直閑置,沒有拿出來用過。
祝星燃抬手,細細端詳了眼自己的纖纖玉指,配上車厘子的指甲油應該不難看,嘗試著涂了兩只,指甲油漫出了指,指甲蓋的表面更是凹凸不平,一點都沒有涂出想要的樣子。
祝星燃輕嘖了聲,于是改用腳丫子試,就算涂得很丑,也不會很明顯,不喜歡了可以直接洗掉。
偌大的書房靜了片刻,霍庭恩剛剛加一場語音會議,等待某高管調試麥克風的時候,他空抬眸看了眼貴妃榻上安安靜靜的霍太太。
只見榻上的人正微垂著腦袋,出一只白得晃眼的腳丫子,翹著蔥白纖細的蘭花指著個小刷子在腳尖上一遍一遍描摹著什麼。
溫暖耀眼的過落地窗,明的輝落在人單薄纖細的肩膀,映得皮宛若上等的玉石一般,烏黑蓬松的頭發鍍上抹的,看起來茸茸的像只安靜無害的小,此時小心翼翼,耐心又細致的涂著指甲油,看起來溫又乖巧。
霍庭恩視線微頓,淺淺淡淡的目無聲地落過去,一時間忘了移開。
事實證明,祝星燃涂指甲油的手藝不怎麼樣,總是涂到邊緣,表面一點也不,糙的像是被磨砂紙磨過。
祝星燃秀麗的黛眉輕蹙,只好拿了巾紙將指甲油掉,重新涂,來來回回好幾次,白紙沾了鮮艷滴的車厘子,愣是將涂指甲油弄了理傷口的現場。
霍庭恩狹長幽深的眼微瞇,盯著看了兩秒,角勾起抹似有若無的笑痕,而后起過去,徑自坐在老婆邊,溫熱寬大的手順勢托住人細瘦伶仃的腳踝,搭在他的大上。
祝星燃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一時間沒明白他怎麼突然過來,接著,霍庭恩淡定從容地接過手里涂指甲油的小刷子,波瀾不驚的開腔:“我幫你。”
祝星燃眨眼,搭在他大上的腳丫子不大自在的晃了晃,這人是要幫涂指甲油嗎??這種細活他確定做得來?
然而,這位塑料老公比祝星燃想象中的厲害很多。
霍庭恩單手握著老婆白皙小的腳丫子,茸茸的指甲油刷子不急不緩地涂抹過人修剪得干干凈凈,的指甲蓋上,手一點都沒抖,表面,明艷昳麗的車厘子紅,襯得祝星燃的皮愈發白凈無暇,甚至能看見淡青的管。
面前的男人漆黑筆直的眼睫低垂,鼻梁高而拔,就連薄薄的形都很好看,此時認真幫涂指甲油的樣子,竟然有種....用語言無法描述出的斂。
祝星燃看得出神,呼吸都不自覺放緩,只聽到自己越來越重的,不斷加速的心跳聲,漸漸蓋過了清淺的呼吸聲。
誰能想到,高冷矜貴到旁人不敢接近的霍總,居然會給自己的老婆親自涂指甲油呢,連祝星燃本人都覺得驚訝。
但很難不承認,心里潛藏的喜悅和悸,在無聲無息的發酵。
霍庭恩毫不費力的幫老婆吐完一只腳丫子,抬眸時剛好撞上人一眨不眨打量他的眼睛,兩人視線相撞,男人清雋的眉骨輕抬,微歪了下腦袋,祝星燃卻倏地紅了臉,低斂了斂俏生生的下尖。
霍庭恩眼底劃過抹笑意,淡聲提醒:“另一只腳。”
祝星燃“哦”了聲,努力克制著表面的平靜,紅著臉將另一只腳過去,小心翼翼主搭在他大上。
明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可祝星燃卻覺得心臟快要從口跳出來,渾的孔仿佛都在囂,清晰的覺到男人灼熱的掌心著冰冰涼涼,微微發的腳背。
沒想到塑料老公還有這種本事,兩人一對比,祝星燃覺得自己簡直手殘到姥姥家了。
約覺到此時的氣氛過于安靜曖昧,祝星燃咽了咽干的嚨,緩解尷尬似的打趣道:“真是看不出來呢,霍總在這方面還有經驗的嘛~”
聞言,霍庭恩抬眸,那雙沉黑如墨的眸子平靜疏淡的看向,正要開口時,一旁書桌上的電腦傳來一道微帶電流的聲響:“霍總?您還在線嗎?這邊聽不見您的聲音。”
電腦里的聲音傳來,偌大的書房再次陷詭異的寂靜。
祝星燃整個人僵住,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向面前仍不聲的男人,用眼神詢問他:這什麼況?為什麼有人說話?!
霍庭恩緩緩勾,不慌不忙的放下指甲油刷,溫醇清越的聲線淡而清晰的開腔:“霍太太,我在開會。”
祝星燃:“????”
也就是說,這家伙開會過程中居然魚,過來給涂指甲油?!
霍庭恩倒是一點也不急,寬厚溫熱的大手意味不明的握了握掌中人小白皙的腳丫子,聲線刻意得很低:“在別的事上,我更有經驗。”
他勾輕笑,慢悠悠的語調像極了蔫壞的惡作劇,故意逗玩:
“霍太太昨晚不是剛試過?”
祝星燃:“......”
這可是在開會誒!他能不能把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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