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雨鬆了口氣,把槍放回了槍套,後的兩位幹警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頭兒,這小子邪門,下手又快又狠!”一位幹警著痠痛不已的腚子屈,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胖揍徐青一頓出氣。
“這小子是個高手,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自己是怎麼飛出去的!”另一位幹警摔得輕點,不過半邊子都木了。
江思雨擺手止住了另外兩名想出聲的幹警,沉聲道:“都別說了,先把人帶回局裡再說!”
兩名幹警一左一右上了車,把徐青夾在了中間,一位幹警拿出手銬想給他銬上,徐青卻開口了:“你是祝姐表妹吧?”
坐在前排的江思雨猛地回過頭來道:“你認識我表姐?”
徐清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任憑幹警把手銬戴在腕上。警車開,將家門遠遠拋在後,途中與一輛黑的桑塔納而過,車子里正坐著外出歸來的薛家父子。
到了警局,徐青很合作的進了審訊室,他提出要打個電話回家,然而卻被江思雨拒絕了,說什麼案未明朗之前不允許與外界通。
徐青坐在審訊室中央的凳子上,緒很低落,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還沒適應角轉變的過程。
江思雨和另一位幹警坐在審訊臺前開始發問,從姓名、籍貫、職業等沒營養的問題開始,一直問到昨晚發生的鬥毆事件。
“昨晚六點十五分,你是不是在西流彎地段夥同何尚無故打傷志龍等十人,還損壞了一臺鈴木王托車?”
一直低頭回答的徐青猛的擡起頭來,雙眼直視江思雨,憤然道:“十個拿著傢伙的機車黨圍攻我們兩個,要不是我會幾手拳腳功夫現在恐怕早躺在醫院了。”
現在徐青徹底明白他的是誰了,惡人先告狀,賊喊捉賊的事兒今天全讓他趕上了,志龍那傢伙是絕不可能跑來報警的,真正的幕後指使者定是那條姓魏的瘋狗無疑。
江思雨眉頭一皺道:“現在只問你是或者不是,你照實回答就好。”
徐青冷笑道:“不是!”
江思雨又道:“現有五名傷者正在市醫院治療,據我們掌握的況是何尚請你毆打傷者,你只是從犯。”
徐青覺口一陣氣悶,原本低落的緒一掃而空,雙目炯炯著江思雨道:“歪曲事實,你們可以去了解一下志龍幹過些什麼好事,我不想被人打,打人純屬自衛。”
江思雨本沒見過志龍,手裡掌握的材料都是下午上司給的,不過是照著材料上的地址抓人回來審問定案而已,現在回想起來,這案子還真有些疑點。
江思雨又問了一陣,徐青卻始終不承認故意傷人的事,只說是正當防衛,眼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江思雨決定先把他送去留置室關上一夜,等明天找到當事人詳細瞭解案後再繼續審問。
經過一番問答之後徐青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家裡人並不知道自己被抓的事,還有就是明天還要上課,就算不去也要找個人請假吧!
“小劉,先帶他去留置室,等明天案明朗了再審。”江思雨吩咐旁的幹警將徐青先送去留置室,自己卻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表姐。
“慢著,我現在必須要打個電話通知家裡,否則哪裡也不去!”徐青聽到要關他一夜可真急了,呼一聲站起來。
小劉的幹警也呼一聲站起,厲聲道:“你幹什麼?老實給我坐下。”
徐青大喊道:“我要打電話,明天還要上學。”
小劉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冷笑道:“上什麼學,你要明白現在份是犯罪嫌疑人,懂麼?”
徐青心急如火,著江思雨吼道:“江思雨,今天要是不讓我打電話回去,以後出了什麼事你也跑不掉。”
江思雨沒想到對方一口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頭驀然一,毫沒掩飾目中的錯愕,徐青這話明顯有一威脅的意味在,難道這小子背後還有什麼仰仗?
那刑警小劉可不爽了,他本來就是江思雨衆多追求者之一,今天正趕上他值班,見江思雨審人就自告勇承擔起了做筆錄的事,見徐青對心中的神態度惡劣頓時大爲火,從審訊室後牆上摘下橡膠一個箭步衝到了徐青跟前。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江隊的名字也是你的嗎?”
橡膠一頭幾乎點到了徐青鼻子上,原本一肚子憋屈的小徐同學終於再次發了,雙掌還被銬著,索一齊到前面指著小劉的吼了起來。
“麻痹的,有種你就我一下試試,信不信我請人告到你了這層皮爲止,魏海國這老王八蛋我,這筆賬遲早要收回來!”
徐青現在也不管自己在何了,上連罵帶唬,最後居然連魏海國的名字也順口溜了出來,罵了咋滴,哥今天是腳的不怕穿鞋的,到底了。
小劉聽到徐青這一罵整個人反倒冷靜了下來,魏海國是誰江城制裡打混的有誰不知道?更何況他還是副市長兼市局局長再兼政法委書記,公安系統的最高領導,能他老王八蛋的份肯定不是普通高中生那麼簡單。
厲荏的小劉手中還舉著膠,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了,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聽到江思雨淡淡的說道:“我可以讓你打個電話,限時五分鐘。”
徐青搖了搖頭道:“兩個電話,一共十分鐘,打完了我就乖乖去留置室待著。”
在審訊室討價還價的嫌疑人江思雨並不是第一次見,但這麼直截了當的還真不多,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小劉,幫他打開手銬。”
小劉應了一聲,放下膠準備從口袋裡掏出手銬鑰匙,徐青笑道:“不用麻煩了,這玩意還銬不住我。”說完雙掌默運正功,左右就是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