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弗雷迪拍完了,他拿出100元,要付他自己和黛咪的費用。羅納德了50元,告訴他黛咪已經付過了,要表示意的話,把50元還給黛咪就行,說著對著黛咪眨了眨眼。
弗雷迪笑著把剩下的50元給了黛咪,自己回去工作室寫歌。黛咪則陪著娜塔莎·金斯基到隔壁的公寓去拍試鏡照。
娜塔莎·金斯基的公寓,是羅曼·波蘭斯基導演出錢租的。
同為模特出的娜塔莎,在鏡頭前也無比放松。羅納德一邊調整著焦距和圈,一邊和聊著天。
“波蘭斯基導演拍電影很嚴格嗎?一部電影拍攝部分就要這麼長時間?”
“是啊,有時候為了一個線,我們要等一天。”
“苔是英國的故事,為什麼你們在髪國的鄉村拍?”
“啊,你不知道嗎,導演被加州法院通緝,不能去英國拍,會被引渡的。還好髪國南部有些鄉村和故事發生地,英國的多賽特郡很像。”
“你是德國人?你的英語非常好。”
“哈哈哈,我有些模仿天賦,所以英語,法語,和俄語我都能模仿好幾種口音。”
相機取景框套住了娜塔莎·金斯基的臉龐,一雙杏眼,配上通常是男子才有的鋒利的眉。這眉眼的搭配,就像娜塔莎本人一樣,充滿矛盾的氣質,,天真,和高貴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抓住了臉部這個最大的特征,羅納德馬上咔嚓咔嚓地開始拍起來。
拍完一組,娜塔莎堅持要換套服再拍。羅納德趁機問了問黛咪“為什麼波蘭斯基導演,會被加州法院通緝?”
“因為他引了一個13歲的小孩,審判前幾天棄保潛逃了。”
“什麼時候的事?”
“差不多去年這個時候吧。”
“哦,那時候我還在紐約鄉下。”拼命打工的羅納德不怎麼看電視。
黛咪向羅納德略微地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原來羅曼·波蘭斯基是波蘭導演,后來到阿利加拍電影,拍攝出好幾部優質影片。
1977年他被指控用藥引了一位小孩,因為證據不足,審判后期法和律師達了控辯易,判他緩刑。
誰知道之后波蘭斯基在緩刑期間,跑去英國拍新片,被記者拍到和多位喝酒的照片,其中有幾個還很年輕。輿論嘩然,法準備用緩刑期間行為不檢的理由,撤銷緩刑,改判他獄服刑,在判決前幾天,波蘭斯基坐飛機跑路了。
從此波蘭斯基就只能長期住在髪國,任何和阿利加有自引渡協議的地方,比如英國,加拿大,都不能去。
“你知道嗎,就在他跑路的前幾天,他還請我去他家吃飯呢。我當時是和媽媽一起去的,他還說要讓我在他的電影里做演員,讓我去學習方法派的演技。”
“那你加了電影演員工會了嗎?”
“還沒有,好萊塢拍攝的電影,要保證至雇傭57個工會演員,我只有等有哪個演員生病沒出現,才有機會頂替。”
“可我聽說,演員只要能夠拿一天的薪水,就能申請會了?”羅納德問。
“不是這樣,一般我們非工會的演員,都簽不了這種按天,按周的合同。我們只能在片場等機會,有助理導演選你當群眾演員的話,他會給你一張時間券,表明雇傭了你一天。積攢滿三張券,才能申請電影演員工會。”
“那應該不難吧?”羅納德有點奇怪,照說在“搖滾高中”片場的兩位舞蹈,也拍了不止三天了,應該就能申請工會了吧?
“不,電影演員工會不是看你的時間券來批準會的,而是看劇組是不是給你開了工會規定的最低工資,他們會把工資表給工會,工會是按照那里的名單統計的。”
羅納德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搖滾高中”劇組就做過讓演員簽字,確認時長的工作。原來是這些表格,決定了群演的命運。如果幸運地三次上了表格,就能魚躍龍門,進好萊塢電影演員工會大家庭。
那麼兩位舞蹈,唔,好像沒有給們做表格啊,這麼一想,還憾的,沒想到劇組助理也有些重要的權力。
“那為什麼娜塔莎·金斯基能進演員工會呢?我看是‘苔’主角,所以猜應該是加了電影演員工會的。”
“因為羅曼·波蘭斯基導演在和約會,直接簽約了主角,所以可以走你說的第一條路,只要正式簽約一天就工會。這種機會全靠導演賞識……”
黛咪·爾好像突然想起什麼,眼波一轉,左手了一下自己黑的長發,用手指把頭發順到耳后,“羅納德,你說你馬上就加導演工會了?那你以后能獨立拍片嗎?”
“我不知道,這一行很難,我們劇組的導演,熬了五年才拿到30萬元拍這部小制作。”羅納德聳聳肩。
“那,以后你進了其他劇組的時候,別忘了推薦我哦?”黛咪說道。
“那是選角導演的工作,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的。”
“你真是個好人,羅納德。”
黛咪又擁抱了一下羅納德,這次擁抱的更,比上次朋友式的擁抱,還要更親一些。
“你們兩還真是超人和易!”娜塔莎換好服,跳進了房間。
黛咪·爾神不變,“羅納德剛答應我,他去新劇組的時候會給我填時間表的機會。”說著也笑了起來。
黛咪笑起來非常可,鼻子微微皺起,翻起一番漣漪,隨即消逝在稍有點嬰兒的白皙臉蛋上。就像春風吹過池塘,在羅納德心里,留下若有若無的痕跡。
“哦,可憐的黛咪,本來你有機會直接進‘苔’劇組的,可惜小矮子還沒和你簽約,就Run到髪國去了。”
娜塔莎·金斯基說著,自己歪了歪頭,咯咯笑起來了。的笑聲很輕,配合“苔”的拍攝而留的淡金長發,順勢漾起來,出天鵝一般的脖頸,曲線優雅,是和式孩不同的一種風。
接著拍攝,不過羅納德的思緒有點漂移。
娜塔莎·金斯基在黛咪·爾面前,已經不避諱地把波蘭斯基作小矮子。應該是覺得自己已經快出頭了,“苔”拍完公映,到時候名聲大振,在好萊塢恐怕不會缺乏導演邀請。
再看了一眼相機取景,真的是非常純真卻又的人。明知道波蘭斯基在人上聲名狼藉,年紀也已經四十多,還甘愿做他的朋友,不是為了當電影明星,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小矮子的超凡男魅力嗎?
羅納德不由直了直腰,還好我高六尺二,公制得有一米八八了吧?
還有這邊的黛咪·爾,也和小矮子吃飯,比娜塔莎聰明,帶母親一起去,不見兔子不撒鷹。要不是小矮子被通緝,也差不多能進演藝圈了。
對電影圈的向往,就像夜晚的飛蛾,過玻璃窗看到了房間的燭一樣,們不停地撞啊,撞啊,想撞出一個奇跡,沖破玻璃窗,沖進里面的那個圈子。
99%的,都撞不開那扇窗戶。撞開的,有些馬上撲到燭火里,墜落了。只有那些兼運氣,天賦,努力的,才能在燭下,翩翩起舞。
羅納德對自己說,“你要努力啊,努力當上導演,拍上自己的電影,到時才能選出真正的蝴蝶,把們放進來,看護好,在舞臺上多綻放一陣。”
再說自己高六尺二,比小矮子波蘭斯基不是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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