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東見出去，才深吸一口氣，不想屋子里滿是的劣質香水味，嗆得他差點吐了，他也奪門而出。

這是什麼事兒？

還好收貨現場運轉正常，柱子管理得很認真，葬小子不放心，也時不時來看看。

顧正東不想在這里久留，怕徐主任再找麻煩。今天難得早一點，他打算回家跟孩子們好好吃頓飯。

現在孩子全給白管，不用他心，總覺得有心愧疚。

正好路過副食品商場，他拐進去。

現在不是下班時間，副食品商店里很冷清。

顧正東想起那天白說想吃腐，就先去了醬菜柜臺。

“五分一塊。”服務員打開壇子問他。

“來四塊，加點湯。”服務員夾出四塊腐，又用小勺添了幾勺湯，這才系好口袋遞過來。顧正東掏出兩線放在柜臺上。

見來了顧客，屋子里的人目都追隨著他。

顧正東著頭皮走到食柜臺，盤子里擺著一塊豬頭，幾塊黑黝黝的豬肝，香腸都了，一看就不新鮮。

沒辦法，現在條件就這樣兒。顧正東還是稱了一塊豬肝，現在的豬還算健康，孩子們需要補鐵。

這段時間吃得好了，孩子們的小臉都有了潔，他要繼續努力。

其實現在正好是東北的好時節，蔬菜都下來了，可是顧正東懶得做，也不想讓白辛苦，索又買了一瓶太平果罐頭，一瓶茄青魚，最后又要了一個梅林午餐。

在手里掂一下，也夠盛的了。

他回到家時，白沒在，兩邊院子都鎖著門。

看時間是白去接孩子們了。老人家心急，都要打出提前量，早早就去等。

鍋里已經做好了米飯，還燉了土豆和豆角，幾片混在里面，聞著就香。

顧正東洗手過來把菜都打理了，又拍了一個黃瓜，拌了一個西紅柿，桌子都擺滿了。

這時院外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是孩子們回來了，看來心都不錯。

“爸爸回來了！”小小眼尖，先跑進來。

顧正東忙起迎過去，向小小腋下一抄，夾起來向天上一舉。

小小咯咯笑起來。

“大娘，我買點現兒的，還有一瓶酒，您喝一口？”顧正東向白笑道。

之前跟白聊天時聽說過，老頭子在時，兩個人有時小酌一杯，是有點酒量的，所以今天特意買了一瓶北大倉。

這酒沒有二鍋頭那麼沖，相對綿一些。

“這菜！這是過節了？”白聽說要喝一杯，眼睛都笑彎了。

一家人圍坐下來，其實孩子們在兒園下午是吃過的，只是玩得瘋，跑著跑著肚子里有空兒了，又見都是食，就跟著湊趣。

顧正東從柜子里翻出兩個小酒鐘兒，都是一兩杯，細白的瓷，畫著花開富貴牡丹圖。

這都是收回來的東西，他瞧著喜歡，就自己收起來用的。

娘倆個一人滿上一杯，隨意抿一口，就著菜，慢慢閑聊。

“哎呀，小顧，你說這就是上天的安排，把你給送過來了，不然我不憋屈死，也孤單死了。”

顧正東忙安道，“這什麼話，您不是說拿我當兒子了，我在這里，說什麼孤單！”

“現在這忙得開心呢，每天都有奔頭兒！”白一聽他這麼說，忙笑道。

白是有一雙兒的，兒在外面上學，直接嫁了沒回來。兒子是支援南方工業，調到四川去了。本來要接白過去的，可是住上半年又跑回來，語言不通，生活不習慣，呆不下去。

怎麼說也七十歲了，雖然好，自己住還是諸多不便，現在有顧正東和四個孩子，把的生活完全打。

可是沒有一不快，這種兒孫滿堂的覺，才是老一輩中國人要的。

兒再孝順，不在邊，又有什麼用？

“媽，就在里面。”門口傳來悉的聲音，是霍小。

顧正東嚇得一激靈，站起時太急了，差點把桌子給弄翻了。

孩子們也張了，都看向門口。

“姥姥！”小小最機靈，看到閔蘭進來，從板凳上下去，扎著小手就撲過去。

閔蘭抱起小小，小小在的臉上親了一口，大聲說，“姥姥，我想你了！”

這誰扛得住，閔蘭的眼眶都潤了。

“姥姥也想你，這不是散步都散到你家了。小顧沒打擾吧？我們家三口去江邊散步的，小說你家就住這附近，我想小小了，就過來看看。”閔蘭解釋道。

“快請進，坐！”顧正東忙著讓客人，孩子們懂事，把板凳都搬過來。

霍主任一直跟在后面，打量了一下小房間，出還算滿意的表，坐了下來。

“這是茉莉花茶兒！”白見霍小進來，就明白了，急忙回屋沖茶端過來。

“謝謝白大娘。”霍小忙接過去。

“這是白大娘就住隔壁，對我們可好了，幫我照顧孩子，跟我媽似的。”顧正東介紹。

閔蘭一看就知道，這老人很敦厚，也是很有眼緣，拉著白坐到邊。

“小顧也不容易，一個人帶四個孩子，我能幫就幫一把，閑也是閑著。”白一向會說話，不停夸顧正東，“這孩子仁義，要不是他，小強和小明怎麼辦。”

“上幾年級了？”霍主任拉著小強問，見他的作業本在桌上，拿過來看了一下。

小強當時嚇得眼睛都直了，小心翼翼盯著，想逃又不敢。

“你別嚇著孩子。”閔蘭看出來了，嗔道。

“學習得抓，這個不是玩的，這題錯了，重寫。”霍主任是學醫的一不茍。

顧正東不由得憋住笑，小強有點皮實了，不聽他的，總耍花樣，現在遇到茬子了。

小強沒敢反駁，接過本子重新算了一下。

“看，多聰明！認真一點馬上就對了！以后別讓我抓到你馬虎！”

“姥爺，抓到了會怎麼樣？”小小歪著頭，好奇地問。

“抓到了，就……”霍主任被問住了，屋子里人都盯著他，看他怎麼下臺階，沒有一個想救他了。

“就給他打針！”霍主任總算憋出一個辦法。這下連顧正東都忍不住了，笑出聲來。

幾人有說有笑，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天要黑了。

閔蘭只好不舍站起，三口人往外走，顧正東帶著孩子們送到巷子口。

“回吧，有蚊子了。有時間帶孩子過去玩，都帶上！”霍主任說，又指了指小強，“你把作業也帶上。”

小強嚇得一脖。

“你不是小小爸嗎？”突然一個影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