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這一整個下午,輾轉聯絡自己在各地的朋友,請求他們幫忙尋找律師,他們答應得很爽快,也很快找來律師,原本都說得好好的,然而,放下電話還不到半個小時,竟都紛紛回電婉拒,表示這場司沒辦法幫打。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拜鄭新河背后那個神人所賜。
南風憋了一肚子難言的火,在蘭姐打來電話問時,沒忍住發了出來:“別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我跟他有什麼仇啊這樣擋我的路!”
“誰讓人家鄭先生有那麼神通廣大的朋友。”蘭姐笑著,忽而說,“其實你邊也有啊,你老板,你前金主,隨便哪個手指就能幫你擺平這件事,你怎麼不找他們幫忙?”
南風何嘗沒有想過找他們幫忙。
只是好不容易才和陸城遇兩清,那樣一個捉不的男人,真的不想再招惹。
而盛于琛,是開口讓他不要再管,要是現在回去求他幫忙,那樣一來,就好像是妥協了些什麼東西,不想。
“我再想想吧。”
結束通話前,蘭姐收了玩笑,認真道:“笙笙,我跟你說一句,如果你將來決定要找他們幫忙的話,我建議你去找盛于琛。畢竟,他跟你有那麼多年的分,與其欠陸,不如欠他。”
與其欠陸,不如欠他麼?
南風輕嘆氣,果然,陸這個頭號危險人,任何人與他對比,都能是比較‘好’的選擇。
秋風蕭瑟,南風后背微微發寒,不攏服,正想上臺階,眼角忽然看見一旁腳步踉蹌衫襤褸的人,頓時驚愕:“!”
徐之聽見的喊聲,將空的眼睛投了過來,干裂的輕:“南風……”
南風立即跑到面前,可越是靠近,將的模樣看得越清楚,雙眸不住地抖起來:“……你去哪里了?你不是在房間睡覺嗎?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你怎麼又把自己弄這個樣子?”
的咄咄質問里滿是心疼,徐之何嘗聽不出來,一,嗚咽了起來:“南風,鄭新河就是個王八蛋!他就是個禽!”
南風一下咬住了后牙槽:“他強迫你了?”
徐之啜泣著搖頭,悲慟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南風深深吸了口氣,那子尚未抒出的火一下子冒上了天靈蓋,無法再抑制,轉就走!
徐之知道是要去找鄭新河算賬,淚流滿面地拉住:“別去!南風,別去……我們斗不過他的,求你了你不要去,你別去……”
單憑一個人,怎麼可能教訓得了鄭新河?
徐之抓著南風的手腕,說什麼都不肯放開:“你不要去!南風,別為我做傻事!”
南風用力甩了兩次沒甩開,又氣又急地回頭,卻是看見淚如雨下的模樣,一瞬間只覺得心口好像被人拿著刀狠狠挖走了一塊,不僅是疼,而且還空的。
……
哄得徐之睡下后,南風離開了房間。
此刻已經是深夜十二點,獨自去到酒店一層的餐廳,要了兩瓶紅酒,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陸城遇與宋琦從外面回來,看到的便是自斟自飲的畫面。
卸下了平時層層覆蓋的妝容,湮去了那些不曾發自真心的笑容,只穿著棉質長的形寂寥,這個時間點餐廳里一個客人都沒有,酒瓶口和杯口撞的聲音清晰得像有回聲。
陸城遇腳步停在原地,靜靜看著獨酌。
喝酒的速度并不快,神也不頹然,只是一杯接著一杯送口中,偶爾喝得急了,幾滴酒順著角下,也不在意地用袖去。
“你先上去吧。”陸城遇將手里的文件包往后一遞。
宋琦應聲后離去,陸城遇也提步朝南風走過去。
南風已經喝了大半瓶,又給自己添上時,忽然橫空出現一只手,輕巧地奪走了的酒杯。
那只手骨節分明,修長且白皙,每一線條都完得像雕塑家手下最致的模型,而且一點瑕疵都沒有,極致完。
南風抓住他的手,拿到眼前更加仔細地看了看,嘆道:“陸,有沒有人說過,你這雙手應該拿去供起來?”
“沒有,你是第一個。”陸城遇也不著急將手回來。
“那些人真不懂得欣賞。”
“你說的是。”他應著,另一只將酒瓶和酒杯都拿開,“不是說喜歡靠門的位置?”
南風笑得懶散:“偶爾也要換換覺嘛,不換,哪知道哪個最合適?”
陸城遇又看了眼那兩瓶酒,溫聲道:“借酒澆愁,看來是遇到難題了。”
南風不想承認:“沒有啊。”
陸城遇鼻音上挑:“沒有?”
“……”
南風有三五分醉意,腦子沒有平時那麼靈,聽見他質疑下意識地搖頭,可腦袋卻像承不住重量般一垂,額頭直接砸在了握著他的手上,發順地披下,擋住的側臉。
手背上溫熱的溫順著皮傳到每一神經上,陸城遇用另一只手去撥開在臉頰的發。
南風忽然抬起頭,雙眸里有淺淺的水,看著他,突兀地問:“陸,你幫我,有什麼條件?”
他本就站在邊,這樣一傾,使得兩人的得更近。
陸城遇聞到上淡淡的沐浴香氣,低聲道:“沒有條件。”
他呼吸的熱氣灑在的側臉,南風有意識地往后一躲,輕哼道:“我才不信,你是資本家,資本家怎麼會做賠本的買賣呢?”
“非要說的話,”躲開,他偏生要親近,陸城遇的幾乎是著說話的,“其實也有。”
刻意低的聲音沉穩沙啞,帶著熱氣灑落在的耳邊,人至極,南風那三分醉意也散得一干二凈,原本波瀲滟的眸子恢復清明,不再次往后退開,笑著問:“什麼?”
陸城遇手往下一落,直接在的腰間扶住,不聲地錮住的,話語更是直接:“我要你。”
南風登時一滯,向來八面玲瓏的人,愣是被他這句話砸得忘記了反應。
不過這樣的愣怔也只持續三秒鐘,很快揣度出他的言下之意:“你,要跟我睡?”
“可以這麼說。”他的眸子融了夜空,漆黑濃郁,但也有細碎的星,南風一不小心差點看迷,忙垂下視線笑道:“陸真是念舊,我這個舊人在你這里竟然還能討得這樣的好。”
陸城遇便順著的話問:“所以,要不要跟我睡?”
他不再問‘要不要我幫忙’,而是‘要不要跟我睡’,儼然變了一場等價易。
南風邊噙著笑,安靜無言,他也不急,餐廳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聲音,靜得好像全世界都在等的答案。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風才緩緩開口:“這樣占便宜的買賣,我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的答案是接?”他在確認。
南風不說話,卻是將朝他傾過去,頭微微側著,鼻尖和他的鼻尖著,還若即若離,可已經是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
陸城遇垂下眸,瞧見了近在咫尺的眼睫,一清晰分明,淡的微張,吐息之間都帶著醉人的酒香。他放在的腰上的手一下子收,沒了耐心陪玩擒故縱的把戲,直接低下頭去擒住了人的。
就像是往枯草里丟進火苗,溫度一下子被點燃。
兩人一人坐著一人站著,在窗邊這方小小天地里吻得難舍難分。
南風坐下的椅子帶著,陸城遇邊吻著,腳下一踢,連人帶椅被他按著往后退,直到的后背上墻壁他才心滿意足,一手扣著的后腦勺,一手扶著墻,不給半點退路。
南風也沒想在這里逃,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坦然地仰著頭迎接他的侵,陸城遇很喜歡這時候的順從,的紅潤,如同勾魂奪魄的迷藥,讓他不停地想要索取。
超長時間的擁吻讓兩人都呼吸急促,眼角泛起了緋紅和水,陸城遇一路吻到的耳后,啞聲問:“在這里,還是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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