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莫景森痛苦低語。

都怪他，早知道生思恬的時候就差點沒了命，在知道瞞著他繼續喝藥調理，打算為他再生一個的時候，卻沒有阻止。

比起再多一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在知道有了寶寶的時候，他雖然怕有危險，有了拿掉的想法，可到底還是沒有堅持。

結婚的時候，他管那些人往來的關系網做什麼，他不該大意放在房間里，他就一直陪著。

“那個孩子，就不該留，都怪我，不該抱有僥幸心理。”莫景森從明的玻璃窗看著里面毫無生氣的人，十指穿過頭發用力地扯著，以此發泄心中的悔恨與痛苦。

夏橙被蘇湛帶去理臉上的傷后，回來剛好聽到了這句話。

沙啞道：“嵐嵐非常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不止是為了你，為了莫家。是家中獨，一直覺得太過孤單，想有個兄弟姐妹，所以不想思恬也像一樣一個人。”

“就算早知道會有今天的事發生，依然會堅持留下寶寶的。”

看到過沈夕嵐肚子時的溫，暢想過添加一個小寶寶后，家里會發生的變化，還有歡樂。

沈夕嵐堅持要留下孩子，莫景森要是強行拿掉，他們一定沒以后了。

所以這事怪不了莫景森，這是沈夕嵐的選擇。

“說得沒錯，夕嵐的格你最清楚不過了，不用自責。”李醫生拍了拍莫景森的肩膀沉聲道。

他們說的莫景森何嘗不知，他沒有保護好自己老婆，讓在他眼皮子底下傷是事實。

如果可以，他寧愿傷的是自己。

莫景森的腦袋無意識地撞著墻壁，一下又一下的，越來越重，發出砰砰聲響。

這種不對勁的舉立馬就被發現了，蘇湛想要制止他，可莫景森掙扎起來，他一個人居然拉不住。

“莫總，你冷靜些!”

“別拉我！”莫景森憤怒地瞪著蘇湛，他沒有不冷靜，嵐嵐危險期都沒有度過，他得陪著，哪里會不理智。

他活著，好好的活著，等待嵐嵐醒來。

“放開他吧。”李醫生低低地說。

蘇湛一愣，手松了開來。

莫景森的腦袋依然一下一下地撞在墻壁上，但撞了幾下后緩緩停了下來，保持著額頭抵在墻上的姿勢低低道：“你們回去吧，公司那邊由莫總經理負責，你協助他。”

還能安排工作，說明是真的沒有失去理智。

蘇湛點點頭：“好。”

沈夕嵐能醒來的時間不確定，有可能隨時醒來，也有可能一個月，甚至幾個月，好在的生命征各項指數都是正常的。

即便是醫超群的李醫生也拿不準。

夏橙想陪在那里，被秦淑英和慧嫻給勸了回去。

這麼多人等在那里也無用，危險期沒有過，連探視都只能在外面。

回到家里，夏橙埋頭在蘇湛的懷里哽咽道：“我好沒用，眼睜睜地看著被帶走，看著傷。”

蘇湛有節奏地輕拍著的背，安道：“乖，你已經盡力了，而且，是因為你及時跟出去，知道他們的路線，莫總才能這麼快找過去。”

“后面的事都是意外，大家都不想的，不要自責。”

夏橙知道他說的對，但一直憋著的緒終于得以釋放，沒辦法平息下來，溫暖可靠的懷抱與聲安襲來，心那強制下去的后怕與委屈都迸了出來。

但年齡與骨子里的傲氣不允許放聲大哭，只是一一地嗚咽著。

蘇湛心疼得，只好抱，著的后腦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著著，嗚咽聲沒了，脖頸間還到呼出的均勻的呼吸。

蘇湛微愣，試探著喚：“橙橙？”

沒有回應。

一天一夜保持著高度張，這一放松下來，瞌睡找來也正常的，但他到是沒想到這麼快。

里老是提醒比他大了許多的人，這會兒跟個孩子沒兩樣。

蘇湛勾了勾角，將抱去臥室。

夏橙臉上的傷雖然有理，但紅腫沒那麼快消下去，還流了那麼多眼淚，臉上布滿了淚痕，即便睡著了，眼睛還是紅紅腫腫的，配合著臉上的傷，整個看著有些慘不忍賭。

睡著了也好，回來還沒心思照鏡子，要是看到自己這幅樣子，又得傷心了。

蘇湛憐地將兩鬢的碎發到耳后，去拿了溫巾來給細細清理，又涂了薄薄一層藥，等醒來，應該能消退許多。

他剛將藥放好，床上的人兒不安地囈唔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手在空中揮舞：“不要……不要，放開，你們放開！”

看是做了噩夢。

蘇湛趕握住的雙手安：“橙橙，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在。”

噩夢中的夏橙聽得悉的聲音漸漸安穩下來，但腦子里迷迷糊糊的，一下子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下子又陷在那匕首進沈夕嵐那一幕。

在夢境里掙扎著，出得一冷汗，突然聽得砰砰的聲音，就像那些壞人炸開酒店的房門時一樣，一驚便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蘇湛正握著的手。

“還好是夢。”夏橙無力地說。

真希連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從夢里醒來，那些恐怖的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惜……

話剛說完，砰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是有人在敲門，我去看看。”蘇湛說道。

今天是工作日，一般他們家下午這時候都是沒人的，鄰居不可能來，知道他們家地址的更是沒幾個。

會是誰？

蘇湛疑地去打開門，只見沈思恬眼睛紅紅的站在外面，看見是他后，帶著哭腔道：“蘇哥哥你也在，真是太好了，我媽媽在哪個醫院，你能不能帶我去？”

爺爺都不在家里，爸爸的電話打不通，家里下人都一臉嚴肅，問什麼又沒人講。

還是聽曾爺爺和莫管家的話才知道媽媽傷了，知道要是出面尋問，他們肯定不讓出來，于是跑出來了，和夏橙阿姨來過這里，用零花錢打車來的。

蘇湛看了眼外面，空曠的走廊表示思恬是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