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兩個劫匪地代,雲超險些沒氣死。
還真是被人盯上了。
只不過,不是因為他們花錢大方,是因為他們賺錢多。
幕後黑手是獅子樓的一個夥計,就是一開始讓雲超滾蛋的那個。
見一個鄉下小子,一下子就從掌柜手裏賺了十兩銀子,獅子樓的夥計起了歹心,找了幾個悉的潑皮,準備撈上一筆。
十兩銀子,很多人一年也賺不到,足夠幾個潑皮冒一次險。
幾個潑皮又不是第一次干這種沒有本錢的買賣,可以說是輕車路,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栽了大跟斗。
「好……好漢……爺爺,饒……饒命……」
可能是臟或者管被扎破了,兩個劫匪說了一陣,意識就漸漸開始模糊起來,聲音越來越低,眼神也越來越渙散。
「二哥,這倆傢伙不行了,怎麼辦?」
「嗯……」
雲超沉思了一會兒:「咱們走。」
「哦,不報嗎?」
「不報,省得麻煩。」
石頭也不想見,老爺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就是洪水猛,能不和他們打道,最好還是不要打道。
雲超可不認為大武朝的吏能替老百姓做主,不然老百姓也不會過這麼苦,就沖著能把人瘋的稅負,就知道武朝的府是什麼德行。
指一幫比豺狼還狠的剝削者懲惡揚善,替自己這個害者張正義?
還是省省吧,弄不好會狠狠被他們敲一筆,甚至破家滅門都有可能!
再說,明面上是獅子樓的夥計找人劫自己,誰知道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誰,萬一是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胖掌柜呢?
獅子樓那麼大的勢力,肯定和府有關係,如果是胖掌柜要對付自己,自己一報,豈不是羊虎口?
短短的時間裏,雲超想了很多。
最終還是決定不聲張,管他是獅子樓的夥計見財起意,還是獅子樓的掌柜黑了心腸,等自己強大之後再找他們算賬也不遲!
石頭強忍不適,開始趕車。
「嗯,石頭,別急,把牛車趕到那邊的樹林里。」
雲超越想越憋屈,這個虧不能白吃,就算暫時不能找幕後主使算賬,也要收點利息!
劫匪很會找地方,這一段路兩旁都是樹林,不過樹木並不是很,某些稀疏的地方,趕進去一輛牛車沒有問題。
剛才兩個劫匪逃進了南面的樹林,雲超就讓石頭把牛車趕進了北面的樹林。
拴好牛,兩個人拿著武,悄悄了回去,藏在路旁的樹後面,靜靜等待。
下雪不冷化雪冷。
天氣冷得令人髮指,寒風吹在臉上,像是刀割一樣。
這種天氣,如果不是必須,一般人沒人出門,尤其還是出遠門。
路上很安靜,雲超和石頭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一個路人經過。
就在雲超凍得發紫,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付出終於有了收穫,兩個逃跑的劫匪終於回來了!
讓雲超鬱悶的是,兩個劫匪還帶了兩個人回來,他和石頭只有兩個人,對付四個人有些棘手。
不過,當雲超看清後來兩人的長相之後,鬱悶就一掃而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個腮幫上有顆大黑痣的傢伙,不是獅子樓的夥計還能是誰?
石頭拚命給雲超使眼,問他要不要手。
雲超朝石頭搖了搖頭,讓他稍安勿躁。
幾個人剛來,正是警惕心最強的時候,還不是手的最佳時機。
一開始,幾個傢伙的反應和雲超預料得一樣。
看見幾個同夥的慘狀,當即就吐了一個稀里嘩啦。
可是,幾個傢伙接下來的作,讓雲超目瞪口呆,完全顛覆了他的三觀!
他們沒有查看同夥還能不能救活,也沒有哭天搶地發誓要替同夥報仇,而是迫不及待開始!
幾個傢伙得行雲流水,毫無滯,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可惜,幾個死鬼都是窮蛋,了半天,加在一起,只不過百來枚銅錢,幾個小銀豆子而已。
幾個傢伙一臉晦氣,不不願地開始抬,想把幾抬到路邊的樹林里。
雲超不準備再等了。
等他們進了樹林,再想襲就困難了。
朝躍躍試的石頭打了個手勢,看到他點頭,雲超拎著竹槍在左,石頭拎著斧頭在右,兩個人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四個傢伙兩兩一組,抬著往路南的樹林里走,正好背對著雲超他們。
兩個人躡足潛蹤,離他們越來越近……
突然,石頭腳下咕嘰一聲,踩進了一個積雪融化后形的泥坑!
這一下,就像是按了暫停鍵一樣,前面抬的四個傢伙一下子就站住不了!
不等幾個傢伙回頭,雲超就前幾步,把手裏的竹槍狠狠捅了出去!
與此同時,石頭也腳下發力,掄著斧頭往前就沖!
好在雙方的距離已經不遠,在四個傢伙反應過來之前,雲超的竹槍已經捅到了其中一人上!
喀嚓!
出乎雲超意料,想像中的撲哧聲並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是刺擊角度有問題,還是對方的後背比較,被雲超寄予厚的竹槍,竟然斷了!
好在石頭沒有失手,高長,幾步就到了對方後,一斧頭就劈死一個!
其實,雲超也不算完全失手,竹槍雖然斷了,沒能刺進對方,但由於衝擊力太強,還是把對方捅了個大馬趴。
雲超這次反應比較快,沒管摔趴下的倒霉蛋,而是前一步,刀一閃,一把牛耳尖刀,狠狠刺進了另一個傢伙的後背!
牛耳尖刀是劫匪的,被雲超收了起來,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雲超得了手,另一邊的石頭卻沒能擴大戰果。
剩下的那個大黑痣,就是獅子樓的夥計,反應比較快,眼看石頭的斧頭劈下來,把抬著的隨手一扔,一矮,同時團一撞,不但躲過了致命一擊,還合撞進了石頭懷裏!
雲超餘一瞟,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石頭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