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從黑暗中出了他的面孔，那個人居然就是許凡自己！

許凡猛然驚醒，坐了起來，大口著氣。

儀發出了短促的警報聲，“滴滴！”

陸教授帶人趕上前，幫助許凡把上的芯片摘下來。

“許凡，你怎麼樣？”陸教授張地問道。

許凡擺擺手，坐在床沿兒上看著地面，手撐著床，低頭呼吸著。

外面的嚴博易見到后，也張地近了玻璃。

許凡盯著地面一點發呆，腦海里揮之不去的畫面，讓他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研究人員把他上的東西都摘掉后，陸教授遞給他一杯水。

許凡接過去，一口灌了下去，狠狠地呼出一口氣，扭頭看向嚴博易所在的地方。

四目相對，許凡的緒穩定了不。

嚴博易有些擔心，他從許凡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驚慌和害怕。

等他從里面出來后，嚴博易走了過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許凡輕輕抱住了嚴博易，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老師……”他輕輕了一聲。

“好了，結束了！”嚴博易居然像是哄孩子似的，拍著許凡的后背，許凡閉上了眼睛。

陸教授有些無奈，但也有些焦急。

他急需知道許凡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夢。

儀顯示出的畫面，是很多有規律的線條，像是藝花瓣一樣，在屏幕上流著。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這些線條忽然就猛烈地變化了起來。

不再是流暢圓潤的優線條，取而代之的是帶著尖銳棱角，混一片的無規則的麻一般的線條。

這種變化，應該是從夢突轉到噩夢的信號。

只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變化得如此突然，讓人毫無準備，措手不及！

“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陸教授跟嚴博易說道，“等他好一些，再回答一些問題。”

嚴博易點點頭，帶著許凡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回到房間里，許凡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胳膊撐在膝蓋上，一聲不吭。

嚴博易也沒說什麼，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特意送過來的午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自己走到許凡對面坐下了。

他看了許凡一會兒，沒說話，拿起桌上的茶開始泡茶。

氤氳的熱氣升騰，茶香彌漫，許凡又了兩下臉，才慢慢地放下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抬起頭看向嚴博易。

“怎麼了？”嚴博易問道，“是不是剛剛的實驗讓你做了什麼噩夢？”

許凡先是點點頭，后又搖搖頭，還是沒說話。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從哪里說起。

“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今天下午范教授那邊結束后，我們就可以回家了！我問過陸教授了，說下一次要等到你們從南極回來再做！中間那麼長時間，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嚴博易寬道。

許凡點點頭，看了眼桌上的飯菜，起往那邊走，“老師，來吃飯吧！”

嚴博易放下了心，之前見到許凡那個樣子，之后又是一言不發，總覺得他心里似乎還藏著什麼事。

只是，許凡把他心底最機的重生都告訴他了，他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吃過飯后，嚴博易讓許凡睡個午覺，自己出去找陸教授去了。

“這是他這次實驗的數據，嚴老，您看看！”陸鼎把一大堆資料遞給嚴博易。

嚴博易一張一張地翻看著。

翻到中間一張的時候，他的手頓住了，皺眉看著上面的容。

陸教授頭看了一眼，正是剛剛出現數據異常的報告。

“剛剛那個實驗最后分析的結果還沒出來，但是從現在的數據來看，他是在夢境中突然被驚嚇住后，猛然驚醒的！”

嚴博易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們能看到是什麼夢嗎？”

陸教授笑了，“現在的技還達不到這一點。”

嚴博易也笑了，點點頭，“他不說話，回去后，吃了飯就睡了，有機會我問問吧！”

陸教授道：“實驗數據只是一個參考，的還要聽他自己的描述，結合起來，我們才好下結論。”

“什麼結論？你是說腦電波異常的況嗎？”

陸教授拿過那些數據報告看了幾眼，放到一邊，說道：“事實是，如果他的腦電波異常超過臨界值，他的恐怕很難支撐很長時間。”

嚴博易有些恍惚，似乎明白了，又好像沒有明白。

“……很難支撐很長時間，是什麼意思？”

陸教授面擔憂，但還是選擇說實話，“意思就是說，有一天他可能因為腦部活活躍，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健康！換句話說，就是有可能出現問題。”

嚴博易之前就有了一些猜測，聽到這話，就直接問了出來，“會死嗎？”

陸教授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您還真是直接啊！”

“他是我學生，跟我兒子一樣，所以，他任何的況我都需要了解！”嚴博易說的極為肯定。

陸教授點點頭，抿了一下，說道：“會！”

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答案，又是自己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嚴博易瞬間沉默了。

“不過……”陸教授繼續說道，“就目前看來，況還沒有達到那種糟糕的程度！這類人，表現的會比常人更為聰明，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高智商，所以，不用太過擔心。”

嚴博易想了想，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說完，他起要回去，時間差不多了，該許凡起來去范教授那邊去了。

陸教授也跟著站起來，說道：“有一點，嚴老！您要時刻提醒他不要過度耗費腦力，平時早睡早起，多鍛煉，保持心愉快！”

嚴博易笑了下，點點頭，離開了。

他倒是很想聽他的，只不過，許凡不僅僅是他的學生，他還是非凡集團的董事長，核心！

雖說很多時候不需要他去耗費太大力去理公司的事，但是遇到問題的時候，他都會不予余力的去理。

公司況復雜，結構龐大！

任何一件小事拿過來，都是牽扯甚廣的。

任何一個細節理不好，帶來的后續影響都會很麻煩。

讓他不要過度耗費腦力，可能基本等于零。

回到休息的地方，許凡已經醒了，洗了澡，人神了很多。

“老師，您去哪里了？”許凡問道。

“去跟陸教授聊了一下，回頭跟你說，我們去范教授那邊吧！”嚴博易顯得很輕松，臉上帶著笑容，“趕完最后一個實驗就可以回家了！上一次沒覺，這次來，太想那幾個皮猴子了！”

許凡笑著和他一起去了范教授那邊。

看到那個巨大的，跟穿梭機一樣的儀的時候，許凡的腦海里又出現了上次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