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和長孫皇后兩人見長樂公主等人的時候,哭得梨花帶雨的。
此時,楊淑妃也在甘殿里,與李恪和杜妙等人見面。
相比于長樂公主等人的人畫面,這邊則沒有那麼矯。
畢竟李恪是個男人,無法做到人和小孩那樣子哭哭啼啼。
“母妃這些年辛苦了。”
李恪更像是一種敘舊。
心中有些,但不是很多。
顯得有些冷漠,但也給人一種溫馨。
“母妃不苦,反倒是你這孩子苦了。”
楊淑妃搖搖頭。
懷里抱著的是李愔。
這些年,路都是李恪一個人走的。
面對什麼風風雨雨,都沒有什麼人幫忙。
自己作為母妃,卻一直沒有在邊,真是非常失職。
好在兒子厲害,一路披荊斬棘,最終為大唐皇帝,威震天下。
哪怕是在太安宮,也時不時聽到宮太監們的談話,心中很是驕傲。
太安宮幾乎和外界閉塞,但也不是完全閉塞,得讓人準備飯菜等等的。
于是也有會有人員流,楊淑妃等人也知道一些外面的消息。
“朕習慣了。”
“母妃,父皇可能會帶你們玩游世界,你想去嗎?”
李恪問道。
如果不想去,李恪就將留下。
后宮太后之位,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
因為長孫皇后和楊淑妃兩人都不知道什麼況。
如果按照禮制的話,那就是兩個人都是國家的太后。
其中,以長孫皇后為尊,然后才是楊淑妃。
但因為有李恪的原因,楊淑妃才是真正尊。
“去的。”
“母妃不想留在皇宮。”
“皇宮待了大半輩子,待膩了。”
楊淑妃看出李恪的想法。
但是想離開的,因為皇宮不好住。
是前朝公主,一出生就住在皇宮當中。
然后嫁給李二,沒過多久又住進皇宮當中。
這一輩子,好像都是住在皇宮當中一樣。
難得有機會,就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的。
而且還有一點,楊淑妃希自己能夠看住李二,以免父子最終爭奪皇位。
想,如果哪一天李二想要奪皇位,要是知道,就告訴李恪,早日接危機。
這是對兒子的虧欠,所以只能對不起李二了。
“去玩玩也好。”
“玩膩了,可以傳信給朕,朕派人去接你回來。”
李恪點點頭道。
對此,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他都覺得杜妙等人長期住在后宮都有些虧欠。
自然不會想著將自己的母妃長期留在后宮中,沒有那個狠心。
“母妃,你和父皇要去哪里旅游?”
李愔話問道。
他不舍得母妃的離開。
他現在才十歲,想一直在母妃溫暖的懷里。
“玩游世界。”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楊淑妃也不確定去哪里。
但李二去哪里,就跟著去哪里。
這就是人的命運,也喜歡這樣的命運。
不用自己考慮,不用自己抉擇,就能欣賞到麗風景,何樂而不為?
“如果遇到好看的東西,母妃也帶回來給我們看看,或者寄回來也可以。”
李愔說道。
他很不舍的,但沒有哭。
只是眼睛紅紅的,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
“嗯嗯,母妃遇到好東西,就給你們寄回來。”
楊淑妃連連點頭。
語氣越發哽咽,玉手了李愔的頭。
李恪輕嘆,沒有說話,也慶幸自己之前改變驛站的況。
驛站現在可以送信,給人大大提高了流,讓人與人之間的變深。
“夫君,我讓人準備晚飯?”
杜妙問道。
一直陪在這里。
這是李恪要求的。
作為正妻,自然有資格留下。
“可。”
李恪看向楊淑妃。
見楊淑妃點頭,則點頭。
既然安排了晚飯,自然要給李二那邊安排的。
雖然有長樂公主他們,不會委屈到李二,也不會待遇太差。
但李恪親自下令則是不同,膳房那邊會更加懂得應該怎麼做事的。
飯間,李恪將柴韶容和阿史那云等人都過來,一起吃飯。
幾人見到楊淑妃之后,大為驚人,紛紛拜見。
畢竟是婆婆,他們只是媳婦而已。
同時,他們也知道李二已經復生的消息。
一時間,眾人神各異,開始替李恪擔心。
怕再次演變為皇位競爭,神不由得都變了變。
“沒事,父皇過些日子就離開。”
李恪淡然道。
與楊淑妃等人喝了幾杯。
盡管有李恪的話,他們還是擔心的。
自然,這些楊淑妃都看得出,但當作沒看到。
這一晚飯,大家吃得還算盡興,有什麼不滿都吞在肚子里。
夜。
皇宮如白晝。
通電后的皇宮很亮很亮。
這種亮不刺眼,還能夠調整。
當李二和長孫皇后以及楊淑妃看到后,不由得紛紛嘆。
他們這些年沒有出來,這些東西早已經不是自己知道的了。
看到如此景,李二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在要那個皇位。
如果是自己掌權,未來百年估計也不會有這些東西出現。
等明天見到李承乾和李泰兩人,自己三人就離開長安城。
立政殿。
李恪今晚和杜妙睡。
但確定休息的時候,柴韶容和阿史那云兩人都沒有回去,揚言今晚要一起睡。
好在杜妙的床夠大,他們兩人加進來之后,床還能夠睡,而且還不顯得擁。
“夫君,父皇那邊真的不擔心嗎?”
柴韶容提出自己的疑問。
深知李恪這一路走來的不容易。
如果就這樣被摘桃子,會非常不甘心的。
自然,是為李恪不甘心,也是為自己的努力不甘心。
“是啊,夫君,真的沒有關系嗎?”
阿史那云也問道。
留下,就是因為這點的。
要不然,一般不會和杜妙幾人一起同床共枕。
“放心吧。”
“有些事不可避免。”
“但有些事也不會發生。”
李恪搖頭輕笑。
他知道柴韶容等人都是關心他。
但是有些事人力很難控制得了的,哪怕是皇帝。
“那夫君你注意點。”
柴韶容知道有些事不能說太多。
所以大概知道況,也就沒有問了。
起,準備返回自己的宮殿。
“你去哪?”
李恪拉住的手。
“回去啊。”
“這麼多人睡不舒服。”
柴韶容如實回答道。
“不,朕覺得舒服。”
李恪將拉回床上。
......
次日天亮。
李二和李恪等人吃個早餐就離開。
他們幾人既然是進宮的,那就離開。
幾人已經達共識,那就是不讓朝廷知道李二還活著。
現在李二有李恪的龍輦,直接前往了李承乾所住的地方,又去了李泰所住的地方。
最終花了半天左右的時間,李二和長孫皇后留在長安城的想法也就終于得到緩解,確定出發。
自然,同樣是乘坐李恪的龍輦離開的。
出了長安城。
三人也沒有換馬車。
隨著他們的意,在公路上行走。
馬車都是經過特別打造的,能夠看到明的天窗。
現在玻璃已經普及,再也不是什麼珍貴的西域琉璃。
過天窗和兩邊的窗戶,三人看到了四周不同的景象。
大部分的路其實還是沒有收費的,所以很多人車在路上。
“這麼熱鬧的大唐,我好久都沒有見過了。”
李二嘆道。
隋朝末年,天下大,民生凋零。
大唐開國九年,修養,但也時不時有戰爭。
故而人口還是沒有跳上去,直到他上位,人口才慢慢開始有所上升。
但即便如此,還是很缺很缺人口,很多地方都是荒蕪,本就沒有人口。
如今見到這麼多人走在路上,熱鬧得像是趕集一樣,讓李二心生嘆。
在自己執政的時候,天下何曾是這個樣子,是自己真的不如李恪的。
“是啊。”
“我也沒有見過。”
長孫皇后嘆道。
還不是皇后的時候,就住在外面。
作為秦王府王妃的時候,很親民的,經常在外面打點。
以前在長安城,也沒有見過多人,想現在這種況的,真的沒有見過。
路上都是人,比肩接踵,比過上元節還要熱鬧,真的很想下去走走。
但又怕暴份,這才沒有出去與眾人一同行走。
“你們說,恪兒廢除士農工商是好是壞?”
李二突然坐直,有種論道的想法。
他對于士農工商的廢除其實有些想法的。
商人的地位太高,不利于百姓的耕種,長期以來對國本不好。
但從現在的況來說,商人的地位高了,似乎也沒有影響國本,反而國家發展得更加好了。
“這個......”
長孫皇后和楊淑妃對視一眼,沒有開口。
兩人都是后宮的典范妃子,都不曾想過后宮干政。
“現在不是后宮干政的時候,現在我都不是皇帝了,暢所言。”
李二看出他們所想,給兩人打氣道。
“我覺得,是好事。”
“看現在的況,朝廷的經濟高速發展。”
“雖然糧食看是人種了,但是朝廷卻安排了人負責。”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糧食不再是想我們那個時候匱乏,糧食都盛產的。”
長孫皇后先開口。
沉了片刻,才緩緩道來。
現在的大唐有雜水稻,還有土豆紅薯等等。
時代不同了,也就不能按照之前的想法去想。
李二一聽,點點頭,若有所思,然后看向楊淑妃。
“我反而覺得不是好事。”
“士農工商被廢除之后,商人的地位提升是好事。”
“但長期以來,貴族就不將是貴族,商人也慢慢能夠得到地位。”
“有權力了,會不會給自己的家族開后門,然后壟斷等等的事發生呢?”
楊淑妃沉聲道。
從小就是貴族。
所以對于士農工商的觀念很強烈。
以前要是讓和商人坐在一起,會覺得收到鄙視。
哪怕是現在,還是有這個方面的,依舊還是不喜歡商人。
都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
“你們分析的都對。”
“我也曾經像你們這樣想過。”
“其實吧,廢除有好也有壞,就看當權者如何去掌控。”
“但我就不說我的想法了,畢竟也傳不到恪兒那里,而且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李二呵呵笑道。
任何事都有利弊。
廢除士農工商同樣如此。
從目前來看,這是一件好事。
但是從長遠來看,就可能出事了。
還有止買賣私自買賣土地也是。
“夫君真可惡。”
“讓我們說出,他卻不說。”
長孫皇后白了李二一眼。
楊淑妃在一旁捂輕笑。
李二嘿嘿一笑,沒有一點皇帝架子。
在兩位妻眼前,李二沒有可以裝模做樣。
很快,轎子里就傳出三人的打鬧歡笑聲,傳到外面去。
外面的行人紛紛看過去,但什麼都看不到,也就沒有再注意。
沒有人知道,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的李二,現在開始玩游大唐。
......
長安城,皇宮。
李恪站在太極殿門口,遙長安城之外。
因為地勢高的原因,這里能看到部分長安城樣貌的。
在這里,也能看到人來人往的熱鬧景。
“夫君是想父皇和母后他們?”
杜妙出現,問道。
現在大唐知道李二醒來的沒有多人。
長孫無忌應該不會說的,他有那樣的政治覺悟。
所以覺得李恪應該不是擔心他們行蹤被暴。
“是啊。”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李恪嘆道。
他不擔心李二等人的安。
因為李二已經安排了人手一路保護。
雖然不是皇帝,但同樣是大人,得有人保護。
而且游山玩水,遇到什麼都有可能,沒有人保護怎麼可以。
“估計會很快的啦。”
杜妙安道。
與李恪并肩,看著遙遠。
站在高看風景就是好,能夠看到全面,一覽眾山小。
“好了,你回去吧,不用陪朕。”
“朕還有些事要理,晚點再去找你。”
李恪收回目。
他現在還有不事要理的。
比如海上綢之路,也差不多開始了。
拿下高昌國之后,陸上綢之路大大提高了。
那麼也開始著手海上綢之路,開始全球的掠奪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