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夜修懷疑的看著。
“比真金還真。”云七趕點頭。
“出來吧!”
夜修這下又怒了,在這個世上,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傷害七七,不僅僅因為七七是救他命的引,更因為……
因為什麼,他也說不出來。
盡管他知道云七是在撒謊,可是他一向奉行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原則,所以這些人全都該死。
黑人紛紛一抖,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夜修冷笑一聲,聲音冷駭之極:“那都去死吧!”
“饒命,尊主饒命……”
忽然一道黑影飄來,撲通一聲跪于夜修的面前,磕頭求饒。
這黑人是名子,臉被黑布蒙著看不到長什麼模樣,聲音倒是哀婉之極,聽在耳朵里甚是可憐,惹得云七都有些心虛了。
其實,對孟淮南一點都不了解,是正是邪也分不清楚,只是看到孟淮南在危難關頭還不忘護著,自然而然就把孟淮南想了好人,把這些黑人想了壞人。
“尊主饒命,饒命……”
接下來,又飛出五六個黑人,紛紛跪于夜修面前,他們并不知道夜修是什麼人,只是黑子是他們的首領,首領都跪了,他們為了保命自然也要跪。
夜修不為所,冷冷的從里吐出兩個字:“遲了。”
“尊主,請看這個。”黑子抖手從袖中掏出半枚繡著蘭花圖案的繡帕,恭敬萬分的遞于夜修眼前,“還請尊主大人能看這半塊蘭花繡帕的份上饒奴婢一命。”
本以為尊主不會手此事,所以在暗沒有現,沒想到僅憑尊主懷里的那個男子,又或者,本就是個子一句話,勢逆轉,得不得不現。
云七一角,難道神雕俠里程英和陸無雙的戲碼上演了?只是如果樂夫子男版李莫愁,那他心里的那個版陸展元又是誰?
對了,這個黑子自稱奴婢,難道是樂夫子的人?可是不對啊,樂夫子怎麼會殺了自己的人。
神思混間,夜修的冷淡的聲音再度響起:“原來是你。”頓一下,面無表道,“只是你傷了不該傷的人,這塊帕子也救不了你。”
“尊主,奴婢從未傷過這位公子,真的,奴婢敢拿鈴鐺發誓,不僅奴婢,就是奴婢后的這些手下,也絕對沒有傷過這位公子一汗。”
“七七……”
夜修早就猜到云七撒謊,用一種質問的眼神看著。
“……呃,呵呵,人家不是救人心切嘛……”
云七僵的扯扯角,訕訕一笑,既然認識那就好辦了,干脆求樂夫子讓這些人撤了,不過這樂夫子可惡的很,不一定會聽的話。
抬眸看了看他的臉,從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完弧度的側,淡白月出參天大樹落下幾點暈灑在他的臉上,很皎潔,也很冰冷,像是魔魅一般。
呆呆著他那雙深幽而冷的眼睛,不知道如何開口才能得到他的同意。
遲疑間,就聽到夜修冷冷說道:“就算你沒有傷到七七,你的人剛剛追殺七七是真,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奴婢知道。”黑子不由分說,持刀直接齊腕切下了左手,頓時鮮淋漓,痛的全搐,卻哼都沒有哼一聲,再說話時,忍著劇痛,氣息不穩。“不知這樣可否讓尊主饒奴婢一命?”
云七見這黑子竟然生生切斷自己的手,徹底傻眼了。
“滾吧!”
夜修聲音略帶著難以察覺的疲倦。
“多謝尊主不殺之恩。”
黑子抱著傷的手,帶著的下屬狼狽的逃走了。
“公子……公子……”
黑人剛走,云七就看到阿冷踉蹌著步子找了過來,他后還跟著一群人,云七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孟淮南的救兵到了。
“他在那里。”
云七手往草叢里指了指。
“多謝云公子。”
阿冷揮手讓人去尋,然后拱一拱手道了聲謝,轉就要跟著去找孟淮南。
“蓮玨……”
忽然,前方急步走來一道白影,清如月,潔如蓮,他靜靜的站在阿冷面前,一雙清亮的眼睛凝視著他,眉間帶著莫名的痛楚。
“這天下已沒有蓮玨,我阿冷。”
阿冷在黑暗里的眼睛如古井一般,沒有半點波瀾。
“阿冷,你要如何才肯做蓮玨?”
“除非你現在就死在我的面前。”阿冷冷冷的眸在蘇蓮月上上下游走,譏笑一聲,“想你也舍不得你這條爛命。”
“非我不舍,只是我現在還不能死,待我完蘇家的使命,我的命你隨時可以取走。”
蘇蓮月看著他,眼神淡淡哀涼。
“蘇蓮月……”夜修臉上出不滿緒,“他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
云七沒想到阿冷竟然和蘇蓮月認識,兩人名字都蓮,莫非是兄弟,不過看他們一冷一熱的樣子,八層是蘇蓮月干了什麼對不起阿冷的事。
“尊主,這本是蓮月欠他的。”
“哼!”阿冷聲音冰冷如破冰一般,“收起你假惺惺的說辭,別我惡心。”
說完,阿冷轉即走,蘇蓮月追上他,從袖子拿出一瓶藥遞到他的面前:“阿冷,你傷了。”
阿冷接過藥瓶,看了看,然后冷笑著松開了手,藥瓶掉到地上,摔了個碎:“天下人都稀罕你蘇蓮月研制的藥,而我不需要!”
“喂,你個傻瓜,你不需要你家公子需要啊!”云七急著提醒道,“這時候可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快跟他要蓮心啊。”
孟淮南中了劇毒,雖然吃了研制的山寨版蓮心,但效果肯定遠不如真正的蓮心。
夜修垂眸白了一眼:“七七,看來你真的很關心孟淮南。”
“其實人家更關心你嘛!”反正已經麻兮兮的求過他了,也不在乎更麻一些,手勾到他口拍了一下,角一揚出一個討好的笑來,“你看你,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下屬,連讓蘇蓮月做好人的機會都不給,像你這樣的老板很難得到人心,所以嘍,我就給你一個爭取人心的機會,嘻嘻……”
“……這麼說,你這是在幫我了?”
“是的,你不用太過記于心上哈,我這人一向都是施恩不圖回報的。”話鋒一轉,又笑道,“當然,如果你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想要報答我,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接的。”
“……”夜修徹底無語,然后無奈的對著阿冷說道,“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責任,你的命不值錢,孟淮南的命還值點錢。”
阿冷神一怔,臉浮起一慚愧之,蘇蓮月毫不介意他先前的惡語相向,趕又取出了蓮心到了他的手里。
阿冷接過蓮心,神復雜的看了一眼蘇蓮月,微微波的目,在瞬間又被冰冷給凍結住了。
“不要以為你的施舍能換來一心安,我不會領你的。”
阿冷說完,握著蓮心絕決而去。
蘇蓮月呆呆的著他的背影,默然一嘆。
云七訝然的看著眼前一切,這蘇蓮月究竟對阿冷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啊,就算他在他面前擺出一副低到塵埃,任他予取予求的樣子,阿冷也半點不領。
想想,八卦之心頓起。
……
轉眼間,云七已經被夜修抱到了馬車上,反正孟淮南已經被人救走了,也不需要再在他面前做小伏低了,于是云七很不仗義的過河拆橋,一進馬車就坐到了最里面,然后拿背對著他,頭倚著馬車佯裝睡覺。
“七七,過來。”
他不喜歡背對著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云七繼續佯裝睡覺,反正他再怎麼,也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忽然,眼前籠罩上一大片影,云七整個人已經被他抱懷中,還是沒有睜開眼,怕睜開眼,他又會像夫子一樣把訓斥一頓,畢竟走的急,沒來得及請假,曠課是真。
夜修嘆了一聲:“你這丫頭,真是忘恩負義,一轉眼,就不認帳了。”
“……”
“我救了你,你當以相許,七七,你是我的人了。”
“……”
尼瑪!老子早就簽下賣簽了,你不用再重復一遍,我是你的人,心卻是自己的,不對,人也不是你的,頂多日后我再救你一命。
“七七,你以為你裝睡就可以躲過懲罰了?”看著微微的睫,他手了一下,“你好大的膽子,敢私自跑下山,還了如此重的傷,從今往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以外。”
“……”
他當他是誰,看管犯人嗎?才不會理他這一套,我就是不理你,看你怎麼辦。
唉呀!這人真是討厭,弄的睫死了。
云七幾乎崩不住想打開他的手。
“既然你是我的人了,那我就可以對你為所為了。”
他的聲音輕淡之極,卻帶著某種讓人不安的曖昧覺,云七心里微微發慌。
忽然,他俯下來,濃重的影頓時籠罩云七頭頂。
云七驚的幾乎要跳起,睜開眼,一把將他推開。
他沒有發怒,只是面帶戲笑的盯著:“怎麼,終于舍得醒了?”
云七瞪著他:“你到底想干嗎?”
“很明顯,你無故曠課,我必須要懲罰你。”
“我這是見義勇為,你該獎勵我才是,就算不獎勵,至也不能懲罰,為夫子連這麼一點覺悟都沒有。”
云七氣惱自己老是被他制的死死的,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哦?”他語調一揚,又冷冷的笑了一聲:“這麼說,你的覺悟很高了?”
“老子的覺悟當然高了。”
“一個學生在夫子面稱自稱老子,這就是你的高覺悟,七七,你真是缺管教!”
“你以為是你誰,可以這樣管著我?”云七更加氣憤,重重的在他口捶了一拳,“你的臉是假的,你的份是假的,或許連名字也是假的,你本就是一假,憑什麼來管我!”
“除了臉,其他的都是真的。”他生生承了的暴擊,然后一把握住的手,目認真,“現在,我的臉也是真的。”
“你真樂恒?”
“我姓夜,名修,字樂恒。”
“什麼,你夜修?”云七仿佛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重大新聞,驟然睜大眼睛,“你是魔尊夜修?”
“嗯。”他的眸里了霸道,多了炙熱的連他自己都弄不清,也控制不了的緒,“所以七七,不要再妄想著要離開我。”
“……”
云七被震的七葷八蔬。
我天,他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魔尊夜修,早就該想到了,試問這天底下能讓晉王姬長幽甘心做小弟,能隨隨便便就可以把火麒麟借給騎,能在彈指一揮間解決了那麼多高手,還能讓天下第一男蘇蓮月為他駕馬的人,除了魔尊夜修,誰能做到。
是不是很幸運,一穿到異世就抱上了魔尊夜修的大?
可幸運之在轉瞬間就突然湮滅了,仿佛有一盤涼水從天而降,把云七澆了個心涼,忽然又覺得自己很悲催,怎麼這麼倒霉被魔尊夜修纏上了,這意味著,想要離他的控制會變得特別艱辛。
除非,有朝一日,可以打敗他,可是這可能麼?反正在短時間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還有,魔尊夜修難道這麼閑嗎?閑到要到臨天學院假扮夫子玩,閑到有事沒事就找找去補習功課,閑到不管在哪里他都能找到。
忽然有了一種細思極恐的覺,子也跟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七七,你是不是冷了?”
他關切的問。
“……哦,不冷,我只是覺得奇怪,堂堂魔尊大人為何要易容待在臨天學院?”
云七雙眼疑的看著。
“因為我想接近你。”
“為什麼要接近我?”
云七警惕的了一下子。
“因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這句話太過籠統,你可不可以說的明白一些,命中注定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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