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沒有給我什麼好,我在侯府教了三位小姐三年規矩,三小姐子斂,最為單純,對侯爺的關心也是真的,我只是覺得侯爺應該會喜歡三小姐這種不會算計的人。”
謝煜安現在雖然愿意走出去和其他人打道,表面上和正常人差不多,行事卻著狠辣,多和謝松墨待在一起,也許能讓他有所改變。
“不會算計和蠢有什麼區別?”謝煜安問,不等容音回答又說,“比起蠢貨,我還是更喜歡你這樣的,聰明,知進退,還會暖床。”
兩個時辰后,容音才幫謝煜安完藥。
蕭云鶴被送去醫館,手指卻接不回去了。
國公府派人送了很多名貴藥材去蕭府,卻被拒之門外,薛稷山只能親自出面去了蕭府。
蕭家因為這件事氣憤不已,當著薛稷山的面也沒什麼好臉,薛稷山表示了歉意后,向蕭家提了親,讓蕭歆妍嫁給薛恒做世子妃。
不是側妃,而是正正經經的世子妃。
這個條件一開出來,蕭家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和謝煜安退婚,蕭歆妍的名聲幾乎全毀了,別說高嫁,就是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大多也看不上,嫁國公府做世子妃,是和整個蕭家的高攀,但代價是蕭云鶴的一手指和前途還有蕭家的名聲。
這門婚事一出,所有人都會嘲笑蕭家沒有風骨,為了能攀龍附,連自己兒子斷了一手指都可以忍氣吞聲。
但蕭云鶴的手指已經接不回去了,蕭家就算鬧到前,陛下也只會稍作安,不會懲治薛恒和謝煜安之中任何一個人。
利弊擺在眼前,蕭家沒有過多猶豫,就同意了這門婚事,為了讓蕭家面,國公府給的聘禮也很厚。
瀚京所有人都對這樁婚事津津樂道,謝煜安冷殘暴的名聲也因此響亮了起來。
侯府凝雪院,謝梅雪氣得摔了茶杯,毒道:“大哥真是厲害,白白送了蕭家這樣一門大好的親事!”
謝梅雪跟蕭歆妍不對付,原本盼著和自家大哥退婚后,下嫁給阿貓阿狗,誰知竟讓做了國公府的世子妃,自己以后豈不是都要被一頭?
謝梅雪一想到這種可能氣就不打一來,謝竹霜聲說:“國公府的聘禮都抬到蕭家去了,姐姐莫要再為此怒了。”
謝梅雪的臉還沒完全消腫,聽到這話,狠狠的剜了謝竹霜一眼:“你專程來告訴我這個消息,不就是想看我笑話,還這麼假惺惺的做什麼?”
謝竹霜蹙眉,連聲說:“姐姐真是誤會我了,平日我有什麼好東西不是想著姐姐,姐姐說這樣的話真是傷我的心,早知道我也和三妹妹一樣,拿藥去討好大哥了。”
“你說什麼?”謝梅雪抓住關鍵,“那個蠢貨拿藥去討好大哥?”
“是啊,那日姐姐回來沒多久,三妹妹就拿著藥去了大哥院子里,也不知道背地里耍了多心機,難怪大哥那日只給一個人準備了見面禮。”
謝竹霜出懊惱之,謝梅雪更是氣得險些咬碎了牙,現在在大哥心里的形象已經很不好了,就算再去討好,肯定也不如謝松墨討喜,況且謝松墨還有容音偏幫著,討好起來也是事半功倍。
謝梅雪的眉頭越皺越,本想不到解決的辦法,謝竹霜頓了頓說:“三妹妹已經占了先機,我們再怎麼做肯定也沒辦法越過去,不過討好大哥,也不一定非要直接到大哥面前晃悠。”
“你有辦法?”
“崔夫人和崔姑娘不是還住在府上麼,們到那天,大哥才肯與我們同桌吃飯,可見對們有多看重,崔姑娘與大哥有同門之誼,自是與別的子不同,若能撮合與大哥在一起,容音又算得了什麼呢?”
謝梅雪思忖著謝竹霜的話,謝竹霜繼續說:“崔夫人和崔姑娘在府上白吃白住這麼多時日,娘和二嫂從未說過們什麼,姐姐難道還看不出娘和二嫂的用意?”
謝梅雪的眼睛亮起,有了主意,變了臉,拉著謝竹霜的手說:“好妹妹,剛剛是我一時氣急,口不擇言,你可不要與我生氣。”
謝竹霜點頭說:“姐姐這些時日委屈了,我都明白的。”
謝竹霜一離開,謝梅雪就從自己的妝奩匣里挑了一只有些老氣的鐲子去靜思院找崔錦歌,不過崔錦歌出門去了,只有崔夫人在,謝梅雪便把那只鐲子套到崔夫人手上。
“夫人是我大哥的師娘,按理我應該多來陪陪您的,但前些日子要去王府參加賞花宴,就耽誤了,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明明是我們母在府上叨擾了許久,怎麼還敢勞大小姐費心,其實錦歌的外祖父一直都在瀚京,昨日他讓人送了信來,讓我和錦歌回家去住,等錦歌回來,我正打算與侯爺說這件事。”
謝梅雪才剛想撮合崔錦歌和崔夫人,們就要走,這怎麼能行?
謝梅雪立刻追問:“不知夫人的家人住在哪里,我大哥這般敬重您,夫人回家后,我們必然都是要時常來探夫人的。”
謝梅雪說的很誠懇,崔夫人有些容,說:“錦歌的外祖父姓寇,住在城北神闕街明昭巷。”
神闕街就在睿親王府旁邊,那條街上,住的都是跟皇室沾親帶故的人。
謝梅雪只是想問崔夫人和崔錦歌之后的下落,沒想到崔夫人的娘家竟然這麼厲害。
謝梅雪迅速把自己聽說過的世家大族都過了一遍,而后克制著激問崔夫人:“夫人說的寇家,可是寇駙馬家?”
當今陛下皇子眾多,公主卻只有三個,早年外患不斷,長公主被嫁到鄰邦和親,陛下心懷愧疚,對剩下的二位公主十分疼,四年前謝家舉家遷瀚京,正好見證了文瀾公主出嫁的盛大場面。
公主的嫁妝,浩浩,一眼不到盡頭。
謝梅雪依然記得,文瀾公主嫁的,是當年的新科狀元寇縉修。
如果崔夫人的娘家真的是這個寇家,那是不是意味著日后與公主見面的機會能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