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和沈瑾修傷的都不是很重,被宮人送去找醫診治,眾人都心有余悸,無心繼續馬球比賽,各自散開。
薛晴然和佑麟很快又回到看臺,薛晴然故意問容音:“沈三爺了傷,夫人怎麼跟沒事人一樣,都不過去看看?”
得知佑麟糾纏容音,薛晴然就派人把容音調查了個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容音之前與沈清瀾和沈瑾修有過來往。
容音面不改,反問:“我與沈三爺非親非故,為何要去看看?”
“怎麼會非親非故?”薛晴然拔高聲音,意味深長的說,“沈三爺對夫人在意的很呢,哪怕夫人已經另嫁他人,沈三爺也癡不改,見不得夫人分毫委屈,方才我兄長差點撞到夫人,沈三爺扭頭就幫夫人把仇報了,如此深厚誼,夫人難道一點兒也不覺得?”
謝青松和姜氏也已經上了看臺,聽到這話,俱是驚訝,沒想到容音和沈瑾修之間還會有。
容音面上仍是一片淡然,并無驚慌,的說:“馬球比賽偶有磕是很正常的事,若薛小姐覺得沈三爺是刻意撞傷薛世子,應當立刻讓宮人去請大理寺或是刑部的員理此事,如果沈三爺確實做了這樣的事,這些大人也會審理出他這麼做的緣由,薛小姐詆毀我不要,但史大人是三公之首,朝廷肱骨,薛小姐這話傳出去,豈不是天下人他脊梁骨,說他不會教兒子?”
薛家雖然是太后娘家,靠山很大,但史大人是朝中元老,威很高,薛晴然可以說晉安侯府沒把謝梅雪教好,但對史大人還是要敬上三分。
薛晴然手上并沒有沈瑾修和容音私相授的的證據,只是故意在謝煜安面前說這些,挑撥容音和謝煜安的,讓容音在晉安侯府的日子不好過。
容音直接搬出史大人,薛晴然的底氣頓時沒那麼足了,大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說史大人不會教兒子了?”
沈清瀾正好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到看臺,很擔心沈瑾修,秀眉蹙,滿臉擔憂,聽到薛晴然的話,朝這邊看過來。
容音揚聲說:“薛小姐方才說沈三爺對我深種,見我差點被薛世子撞傷,所以在比賽中故意策馬撞向薛世子為我報仇,照薛小姐的說法,沈三爺覬覦有夫之婦,此為不倫,他為了私憤故意害人,此為心狹隘、險小人,如此行徑若被天下人知道,難道薛小姐覺得天下人會說史大人教的好?”
沈清瀾正擔心沈瑾修,聽到這話,眉心皺得更,立刻開口:“方才分明是薛世子為了搶球,故意縱馬撞的我三哥,一起賽馬的人都看到了,薛小姐如此顛倒黑白,可是要請大理寺的人好好調查一番?”
史府的人承襲了史大人的脾,都不喜歡耍心機,也不喜歡端架子欺負人,薛晴然和沈清瀾玩不到一塊兒去,平日也都不會招惹沈清瀾,只是上回在史府被容音設計出了丑,又因為佑麟納了謝梅雪為妾,薛晴然憋了多日的氣,今日才忍不住拿沈瑾修說事。
薛晴然不想得罪史府,撇撇,沒什麼誠意的說:“我也是心疼自己的哥哥,忍不住說說罷了,你何必拿大理寺我。”
“是薛小姐先顛倒黑白誣蔑我三哥的,怎會是我拿大理寺你?”沈清瀾毫不猶豫地反駁,“本來如晉安侯夫人方才所說,馬球比賽有磕是很正常的事,我三哥和薛世子只要沒什麼大礙就好,但薛小姐既然覺得此事并非偶然,那就還是請大理寺調查清楚比較好,也免得史府和國公府因為這件小事生了嫌隙。”
沈清瀾說完就讓自己的丫鬟去找史大人稟告此事,薛晴然見沈清瀾了真格,氣得咬牙,又聽到沈清瀾說:“馬球之事自有大理寺查明,方才薛小姐說我三哥對晉安侯夫人深種,還請薛小姐好好解釋一下此話從何說起。”
沈清瀾做事很有條理,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解決,并不混為一談。
沈清瀾的態度強,薛晴然說不過,認定是要幫容音,也就不顧忌那麼多,大聲說:“這有什麼好說的,大家不是都知道容家娘子在出閣之前,曾頻頻出史府,還坐過沈三爺的馬車回家,兩人明明心意互通,只是不知為何,容家娘子最后背信棄義,嫁給了晉安侯。”
沈清瀾并不是個急躁的人,但聽到薛晴然說沈瑾修曾用馬車送容音回家,沈清瀾控制不住怒了,凌厲的看向薛晴然,冷冷的質問:“薛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若不是你‘不小心’害晉安侯夫人落水,險些殞命,晉安侯夫人又怎麼會借沈家的馬車回家,晉安侯夫人是自己回去的,薛小姐這個時候拿這件事說事,也不虧心?”
薛晴然當然不會覺得虧心,理直氣壯的說:“沈小姐也知道我是不小心的,事后我也讓人送了禮到容家道歉,若是晉安侯夫人當時要求我派馬車送回家也是可以的,若無私,怎麼偏偏要借沈家的馬車呢?”
容音坐的只是沈家的馬車,薛晴然卻要說是沈瑾修的馬車,故意惹人遐想。
沈清瀾難得氣得想口,容音開口:“如果我沒有記錯,薛小姐也曾坐過蕭家、趙家、祁家的馬車,按照薛小姐的說法,薛小姐和這三家的公子也都是有私的?”
薛晴然冷哼:“我早有婚約在,怎麼會與別人有私,你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樣?”
“只是有婚約在,如何不能有私?薛小姐是想說這三家的公子都不配與睿親王世子相提并論,所以不了你的眼,還是想說我的夫君在戰場上傷了眼,是個廢,所以我已為人婦也要與別人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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