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笙沒接枕頭,而是沉著臉走了出去。
墨婉著他的背影,覺心口窒息般的難。
快不上氣了,覺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深吸一口氣,趴在床上,打開手機翻找了一圈,好想找個人聊聊,可是,又不想任何一個人知道此刻的痛苦——
太懂事,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淚水模糊了的視線,一滴一滴,滴在屏幕上,很快潤一片。
一夜的輾轉反側,第二天起床下樓的時候,顧昀笙并不在,只有墨思雨,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
見下來,眉目間閃過一得意:“婉婉你起來啦?趕過來吃早餐吧。劉嬸的手藝真的很好,這包子,包得比家里的李嬸好多了。皮薄餡大,香得很。”
墨婉走過去坐下,一點也不想搭理這個挑釁地向的人,直接坐到了最遠的地方。
劉嬸趕忙上前,小聲詢問墨婉想吃什麼。
墨婉搖搖頭:“隨便。”
劉嬸便做主,進廚房為墨婉準備好的營養早餐端了出來:“太太,您的早餐。”
加重咬了太太兩個字,像是故意說給餐桌上的某人聽的一般。
墨思雨聽了,果然臉垮了下來,將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輕輕一拍:“劉嬸啊,你給婉婉燉的什麼?可是剛剛流了孩子,要注意。”
“是燕窩牛。”劉嬸面無表地回道:“最是補。”
“這怎麼白白的,用的是次等的碎燕吧?”墨思雨道:“剛剛流產的人應該吃燕,補養……”
“墨小姐,我看您是太太的妹妹,才會忍你到現在!別你一聲小姐,你就真把自己當做是千金了!這里是太太家,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只有才能我做事!”劉嬸忽然提高了嗓音,指著墨思雨的鼻子罵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了一,就真當自己是凰了?”
“我告訴你,雖然太太的寶寶沒了,可是我們太太依然是顧先生明正娶的老婆,某些人不要臉,地往上,那就低調點。別在這指手畫腳,省得惹人嫌棄!”
“你,你怎麼敢罵我?”墨思雨何時被這樣劈頭蓋臉地罵過,臉立刻變得煞白。
“罵你怎麼了?你自己上門來討罵能怪誰?畢竟你才是這個家的外人。你要是不聽,門就在這,要滾就趕快了,沒人攔著你!”
“你,是昀笙哥哥讓我住在這里的,他想親自照顧我!”墨思雨站起:“你不過是個下人,有什麼資格來指手畫腳?我馬上告訴昀笙哥哥,讓他立刻把你炒了!”
“你去告啊!我雖然是顧先生找來的,但是我是為了照顧太太的!我倒要看看,顧先生到底是顧惜太太,還是被你這個狐貍迷了心竅!呸,什麼玩意就在這里囂。先生沒辭退我,我先把你趕走!”說著,拿起一旁的掃帚就要朝墨思雨打去。
墨思雨原本拿出電話正準備撥通,卻被一掃帚劈頭蓋臉地打下來,立刻尖著想要躲開。
可惜,一個滴滴的千金小姐,怎麼能夠利落的過干慣了活的劉嬸,一下子沒躲開,被掃帚的尾部掃到臉上,掃了一頭一臉的灰。
“呸呸呸……”墨思雨吐了好幾口,都覺得里還有異味。
眼神狠厲地想要沖過去打劉嬸,可惜,劉嬸手里還拿著掃帚,一時之間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夠了!”一直想要安靜吃飯的墨婉忽然發,提高了音量,
站起,眼神冰冷地向墨思雨:“你在墨家攪風攪雨也就算了,如今你在我的房子里還不肯罷休?”
“我的人還不到你手,你給我立刻滾出這個房子,這里不歡迎你!”
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墨思雨震驚,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墨婉:“是昀笙哥哥讓我來的,我住在他的房子里,和你有什麼關系?”
墨婉冷笑:“你確定?不如我拿房產證讓你看看,這里到底是誰的房子?”
“就算房產證上寫了你的名字,這……這也是顧昀笙送給你的。他……他是你丈夫,他也有一半的所有權。”
墨婉道:“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丈夫?”
加重了丈夫兩個字,面嘲諷:“果然,現在的小三都已經這麼囂張了嗎?還是說,你搶別人的東西搶出優越了?”
“墨思雨,你一不是墨家的脈,二和顧昀笙沒有法律關系,你有什麼臉,在正室的房子里挑事?”
墨思雨所有的遮布都被墨婉毫不留地撕開,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要上前去撕扯墨婉的頭發。
轉頭躲開,對著劉嬸道:“劉嬸,報警,就說有人私闖民宅。”
墨思雨被墨婉的氣勢震懾住,沖過來的頓時停在原地。
劉嬸立刻揮舞著掃帚,做出“退、退、退”的作,不停地掃在墨思雨的腳下,著朝門外走去。
“趕垃圾這種小事,沒必要勞警察。我來手就好!”劉嬸一路將墨思雨趕到門口,將人推出門外:“思雨小姐,好走不送!”
說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墨思雨在門口,聲嘶力竭地到:“墨婉,你,你們憑什麼趕我走!是昀笙哥哥說要照顧我讓我住過來的!我要去告訴昀笙哥哥……”
門再次被打開。
墨思雨剛要說話,一個黑的東西朝丟了過來。
墨思雨本能接住,發現是自己的手機。
墨婉冷笑著站在門口:“要告狀還是怎樣,悉聽尊便。不過我的房子,你休想再踏一步。”
說完,門再次被關了起來。
墨思雨站在門口,惱怒地撥通了顧昀笙的電話:“昀笙哥哥,婉婉……婉婉好狠,用掃把把我打出來了!還說,這是的房子,還說如果你敢把我接進去,就連你也要趕出來。”
“昀笙哥哥,婉婉怎麼變得這麼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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