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婉心里一驚,就想要將電話掛點。
可是想到自己遲早都要再面對那個人,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喂。”
“你在哪?”電話那邊的人單刀直地開口問道。
墨婉:“……”
“婉婉,你在哪,我很擔心你。”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無比,之中,還帶著深深的疲憊。
墨婉的心像是被什麼小針輕輕了一下,微微有一點點的刺痛。
“我在外面。”回。
“你在哪兒,你告訴我,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墨婉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我去找墨思雨抄襲沈南星歌的證據。”
“婉婉,為什麼你就是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呢?”顧昀笙的語氣冷了下來:“是不是因為沈南星?因為你心里想著他,所以一定要把臟水潑到思雨頭上?”
“你知道嗎,思雨因為這件事,不但得了抑郁癥,心臟病也嚴重了,如果找不到適配的心臟,會死的!”
“是做錯了事,就因為有病,會裝可憐,一切就變是我的錯了?”墨婉角出一抹悲涼的笑意:“在你眼里,墨思雨就是神,就是圣潔無暇,完無缺的。而我就是那個會潑臟水,會耍謀詭計,會用別人的照威脅別人的惡毒人,是不是?”
正是太可笑了!
何其無辜,什麼都沒有做,卻被他指著鼻子,就差沒有說心思歹毒了。
做錯事的明明是墨思雨,憑什麼一切的指責都是來承?
原本看到他大了許多電話,還以為他是想要來和解的。
所以抱著好聚好散的心接聽了電話,想要和他講道理。
可是結果呢,得到了什麼?
他依舊站在墨思雨那邊,指責質問,甚至還怪讓墨思雨的病更嚴重了。
“顧昀笙,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偏這樣。”墨婉雖然笑著,可是心底一片悲涼。
“婉婉,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昀笙深吸了一口氣:“但是因為這件事,思雨到現在還躺在手室里,你知道嗎。”
“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冷,只想到自己,只想到那個小白臉沈南星,完全不顧你妹妹的死活了?”
“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系?”墨婉冷聲道。
什麼妹妹。
明明是走了的人生,走了父母對的,甚至走了的丈夫!
為什麼還要對心存慈悲。
圣人也曾說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原本就不是什麼白蓮花,不是什麼圣母。而且要做的不過是還原真相,不讓沈南星蒙不白之冤。
為什麼顧昀笙要將一切,都怪罪到的頭上?
他憑什麼!
他的心里,只考慮過墨思雨會不會委屈,何曾有一點點,想到會不會委屈,會不會難過?
他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像刀鋒一樣,直直的刺在的心上,再無力承,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昀笙還想打過來,墨婉已經將電話拉黑。
躺到床上,墨婉強迫自己睡。
等休息好,明天換個號碼,然后去一個顧昀笙找不到的地方。
此時的顧昀笙,著被掛斷的手機,嘆息,自己這個妻子,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而且他已經站在了宋家門口觀察了一陣,發現墨婉并未回來。
一時之間,他迷茫地幾乎不知道該去哪里找。
他站在宋家樓下,吸了兩煙,最終,他掐滅還在燃燒的煙屁,撥通了一個電話:“給我找一個人,越快越好。”
……
第二天一早,墨婉告別了林七二人,隨后坐了一輛黑車,來到了隔壁市。
在那邊暫時休整了半天,又用林七的卡取了些現金,一路打著出租車,在一些不太繁華的縣城繞了幾圈,最后在天黑之前,來到徽鎮旁邊的一個鎮上,找了家民宿住了下來。
不敢再開電話,找人買了一張太空電話卡,換上后給林七和宋父都發了條信息。
林七回復了,已經找到之前念的學校,但是因為年代久遠,所以要的資料被封存在檔案室,要找到需要些時間。
宋父卻是一個電話打過來,迫不及待地問在哪里。
“我今天早上下樓去鍛煉,看見有個人站在咱家院門口,遠遠地看不真切,但是有點像顧家那小子。”宋父開口:“你今天又換了個號碼給我發消息,難道他又欺負你了?”
墨婉不想讓宋父擔心,了酸的鼻子:“沒有,爸,只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要靜一靜就回家來,放心,你回來,我不會讓那小子進家門一步的!”宋父的聲音格外義憤填膺。
墨婉趕忙勸阻:“爸,不用。我……我先在外面玩一段時間,等過幾天我再回去。”
宋父嘆了口氣:“算了,你想玩就在外面玩吧。你手里有錢嗎?要不然爸給你匯點?”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要給陌生人開門,要住好一點的酒店,進去之后……”
他絮絮叨叨地囑咐了一大堆,墨婉一一答應著。
說到最后,宋父生生地將自己說哭了。
“婉婉,咱就算結了婚,也不那些線氣。我知道,他們高門大院的,都瞧不起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生活的人,我知道他們背后怎麼說我們的。”
“你不用委曲求全,如果你想回來,家里隨時都歡迎。”
一句話,讓墨婉幾乎破防。忙說了聲要去洗漱了,匆匆掛了電話。
來到洗手間,正沉沉地舒了口氣,外面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誰?”墨婉想到剛剛宋父在電話里囑咐的話,心有余悸地問道。
“送餐。”大門外回答的是個陌生的聲,墨婉這才想起自己輾轉了一天沒吃飯,剛剛了份外賣。
拿水沖了把臉,起去開門。
門開了,一道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地閃了進來,將狠狠摁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