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劉五妮一直在屋養病,而林九娘也每天早出晚歸忙個不停,兩人本就不到面。
這不,躺了三天的劉五妮終于扶著墻壁慢吞吞走了出來,剛好瞧見林九娘出去影,到的‘娘’還沒出來就吞了回去。
眼神黯然看著大門方向,娘不想見到,是麼?
“五妮,你怎麼出來了,你趕回去床上躺著。”
一旁劈柴的劉四郎看到劉五妮出現,立即張上前扶住,臉上帶著不贊同,“你剛才好點,怎麼就出來了?要是再出點什麼事,這可怎辦?”
說完,就要扶回去床上躺著。
但劉五妮卻手阻止了他,蒼白的臉朝他出了一抹靦腆的笑容,“四哥,我沒事。我躺了這麼多天,有些頭暈,我想起來走走。”
劉四郎拗不過,只能扶到一旁凳子坐著,而自己繼續去劈柴,娘讓他把這堆柴火都劈大小差不多的柴火,也不知道用來做什麼。
劉五妮神糾結地看著正在劈柴的劉四郎,“四郎,娘,娘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
劉四郎手中的斧頭直接落在木頭上,木頭應聲裂開,“五妮,你別想。”
“我沒想。”劉五妮眼神黯然失,“娘要不是討厭我的話,為什麼這幾天都沒來看我,我剛走出來,就走了,是不是不想見我?”
“五妮!”
劉四郎停止了劈柴,神嚴肅地看著,“娘很忙,沒這麼多時間圍繞著我們轉,你懂不懂?”
“以前娘一個人忙活,要養活我們這麼多個人,你知道娘有多不容易、有多累嗎?那次生病,娘就是被累得不行的緣故,但我們呢?
我們都做了什麼,我們都是怎麼對娘的?娘也是人,也會傷心失。娘要不是從早忙到晚,咱們吃啥喝啥,你每天喝的中藥,你以為怎麼來的?那都是娘找鎮上的大夫開回來的。”
“這些都要錢,娘不忙,哪來的錢?五妮,不要埋怨娘,娘這些年自己一個人為我們擋下了所有的風雨,夠辛苦了,我們要做的是諒娘,幫助娘,而不是責怪、埋怨娘。”
說完,舉起手中的斧頭再次劈起柴來,他做得越多,娘就沒那麼累。
這幾日看到娘每天早出晚歸,回來都累得不行的樣子,他就恨自己的無能,什麼都幫不了娘,也越為以前不懂事的自己而覺到愧。
劉五妮愧地低下頭,“四哥,我……”
“五妮,你真沒事啦,太好了,”劉大郎從外面走了進來,態度顯得格外的傲慢,眼神挑剔地看了一眼這比他們走時還要干凈許多的院子,嗤笑,“沒事了,就趕跟我回去。”
“大家都在家等著你。”
劉五妮本看到劉大郎,臉上還出了一抹笑容,但聽到他竟讓自己跟他回去那邊時,整個人變得恐慌、害怕起來,“我,我不回去,我要跟著娘,四哥!”
話說完,便驚慌地朝劉四郎后躲去。
“五妮,別怕!”
劉四郎把劉五妮給護在后,對上劉大郎時本能地有些畏懼,“大哥,五妮不想回去,你就讓留在這吧。”
“留在這?”劉大郎冷笑,手直接把劉四郎給推倒在一旁,眼神鄙視,“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家的事?”
“劉四郎,你給我記住了,你已經不是劉家人,沒資格管。劉五妮你給我過來,跟我回去。”
說完手去抓劉五妮的手。
原本劉五妮看到劉四郎被推倒,就已經嚇得不行。
這會看到大哥來抓,更是直接放聲尖,手下意識地打向劉大郎,“大哥,我不跟你走,我不跟你走。”
啪!
劉五妮的手準確無誤打在劉大郎的手上,疼得他臉大變,想發怒,但看到頭上纏著的白紗布,語氣了下來:
“五妮,你跟大哥鬧什麼?”
“大哥能害你不?在這里沒吃沒喝,你也不怕被死?跟大哥回家,好歹能有口吃的,乖,跟大哥走。”
說完再次手去拉劉五妮,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他來把五妮接回去,在他看來五妮不在,個人吃飯,他們還能多吃一口。
不過說,只要他把人帶回去,就給他十文錢,為了這十文錢,怎麼也得把人帶回去。
“不,我不走,四哥,救我,我不要走,我要跟著娘,大哥,你放開我!”
劉五妮被劉大郎抓住了手拖著往外走,但卻哭著掙扎著不愿意出去。
劉四郎從地上爬起來沖向劉大郎,“大哥,你放開五妮,五妮剛好點,你不能這樣子對,你松手啊,大哥。”
“大哥,我不要去他們家,我要跟著娘,”劉五妮哭了個淚人,搖頭拒絕,臉也越發蒼白。
“劉四郎,你給我滾開,”劉大郎再次把劉四郎給推倒,手死死抓著劉五妮的手,“劉五妮,你發什麼瘋?”
“你是劉家人,跟我走,聽到沒有?”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跟我走,你就不是劉家人,以后你嫁人了,休想我們作為娘家人為你撐腰出頭,聽到沒有。”
“走!”
劉大郎使出了全力拖著劉五妮走,看到抗拒不走,怒了,二話不說直接扛起人就走,毫不管劉五妮掙扎拍打。
“大哥……”劉四郎在后頭追著。
“滾!”
……
而劉家那邊,劉老太悠閑坐在院子里喝著茶,李秀娟也在旁邊剝著花生,一顆顆地往里扔,婆媳兩人那一個逍遙自在。
“娘,”李秀娟拋了一顆花生到里,咀嚼了幾下,張出了那口大黃牙,“你說,大郎能把五妮帶回來嗎?”
“能!”劉老太喝了一口茶,茶壺放到一旁的破桌子上,整個人舒服地躺在躺椅上,“為了十文錢,大郎扛也會把人給扛回來。”
李秀娟贊同地點了點頭,“也是。不過,這五妮也是命大,那天晚上送過去的時候,都已經發起了高燒,那溫度都能燙蛋,我和青河當時都以為是不行了,但沒想到竟撐過來了,不然啊……”
眼神四看了下,才笑嘻嘻的說道,“咱們豈不是要十兩銀子?”
劉老太點頭,雙眸出一抹,“你都聯系好了吧,可別出了差錯。”
“娘,我辦事,你放心,”李秀娟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誰知道這兩賤丫頭這麼值錢?
“不過,娘,咱們先說好了,錢到手之后,你得給我一半的錢,不然我可不干!”
“我得了你的嗎?”劉老太一臉不悅,“我的還都不是給了你兩個兒子,你……”
門外傳來吵鬧聲打斷劉老太的話,劉老太的臉直接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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