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住手讓吳昊坤停住了形,此時他距離李安不過咫尺距離。
“家主,讓我殺了他!”吳昊坤怒吼一聲。
思錦抬手一揮,一道力從天而降,直接將他推開數步。
隨后。
思錦大步走來,邊走邊說道:“李安大師,乃是我家貴客,吳大師不可對其無禮,吳天之事,恐有誤會。”
“誤會!”
“天兒的手臂都生生折斷了,這里面還有誤會嗎?”
吳昊坤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老夫說了有誤會,就一定有誤會,你兒子什麼德行,你不知,還是我不知?”思錦語氣冰冷無比,空氣都隨之低了三度。
“此事就此作罷,誰要是敢再提,休怪老夫怒!”
說完這話,他看都不看吳昊坤一眼,轉走向李安,恭敬道:“李安大師,請隨老夫座。”
李安點點頭,看了一眼吳昊坤,便隨思錦朝大堂走去。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吳家父子倆。
一陣涼風吹拂而來,吳昊坤猛地抬起頭,一張老臉上滿是哀怨。
這麼多年來,他對家兢兢業業,忠心耿耿,今天竟然因為一個小娃娃,思錦就對自己出手。
這豈不是讓人寒心!
與其如此,倒不如反了這家,去做一個富家翁來的舒服。
念及至此,他猛地站起來,怒視著大堂,冷冷一笑,“思錦,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他抱起而已吳天一步步的朝門外走去。
殊不知,這一走就是一條死路。
……
李安隨思錦到了大堂,便直接坐到了原本屬于吳昊坤的位置。
他剛一座,后就傳來一道冷冷的笑聲。
“李安,誰讓你坐在這里的?”
李安回頭一看,只見鳴天和一個年輕人并肩從外面走了進來。
鳴天臉上纏著紗布,將和半邊臉都包裹起來,哪里還有一點家大公子的風采了。
這全都拜李安所賜。
“鳴天,不得無理。”
思錦朝他瞪了一眼。
可鳴天好像看不到一樣,冷冷說道:“聽說你今天殺了巫珀這個叛徒,為我家立了大功一件,真是厲害呀!”
李安沒說話,可藍英看不慣自己哥哥如此暗諷李安,立刻說道:“鳴天,在這里怪氣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哎呦,這李安還不是你夫君呢,米就這麼護著他,要是將來娶了你,是不是連老祖宗都不放在眼里了。”
“砰!”
思錦狠狠一拍桌子,“住!”
見到思錦怒了,鳴天悻悻然,轉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去。
對于鳴天,李安倒是不在意,可他旁這個年輕人卻讓李安有些好奇。
那一殺意是藏不住的,殺意是直奔自己而來的。
思錦見到眾人都到齊了,便說道:“李安是我家的大功臣,所以我決定將汴城的軍權給李安,由他親領,諸位可要好好配合。”
此言一出,無數道目落到了李安上,這些目中有不屑的,有驚訝的,還有憤怒的。
“諸位可有不服氣的?”思錦笑道。
這不直接把李安架到了火上烤了嗎?
李安也是無奈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思錦會直接把軍權給了自己。
最后還問諸位服不服?
這還用問嗎?
估計全都不服。
誰會服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還是個年輕人。
果然。
家的一位供奉瞪著李安,不滿道:“家主大人,既然你讓一個臭未干的小子帶領我們,看來是覺得我們不如他了?”
“可以這麼說。”思錦點頭道。
果真,一聽這話,所有的眼神都帶著慍怒了。
又有一位家供奉道:“其他人我不管,既然要讓我聽你的,那就拿出一點真本事來看看,口述無用,手底下見真章!”
“老油子說的太對了,皮子厲害沒鳥用,拳頭的才是道理!”
“沒錯,誰拳頭誰說了算!”
一時間,整個大堂熙熙攘攘,毫無疑問對李安就是一句話,不服氣!
思錦看了一眼李安,卻驚訝的發現李安竟然沒有什麼表,頓時暗暗心驚,此子心當真是了得!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黃河決于口而心不驚慌。
難得呀!
若是他坐在李安的位置上,未必能做到這般淡定。
念及至此,他忽然一笑,扭頭向李安,“李安大師,你看這事?”
“無妨,既然諸位要與我切磋一二,李安迎戰就是。”李安很是淡定道。
說完,他直接站了起來,“別浪費時間了,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車戰,一個個的上,你們隨意。”
話音一落,他已經走了出去。
這下所有人都懵了。
連思錦都愣住了,他以為李安會說幾句退讓的話,將此事拖延一二,可李安本不理。
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上,你們隨意?
著李安離開的背影。
所有人心頭都震撼的無以復加。
在場的家供奉連呼吸都為之一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家伙年紀輕輕,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這都有點踢場子的意思了,踢場子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的要打全場,這不就擺明了沒瞧得起在場所有人嗎?
這不是瘋了吧!
這里可是家!
汴城之主的府邸。
在場之人皆是西南武者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都是江湖人赫赫有名之輩,其中不乏二品高手,三品高手,實力恐怖,手段驚天。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
真以為自己是一品高手不?
這小子今天恐怕要死在這里了。
不人暗暗搖頭,覺得李安今日必死無疑了。
犯了眾怒,如何能活!
“這也太囂張了,本沒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里!”
剛剛開口的一位供奉然大怒,直接站了起來。
這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鳴天冷笑一聲,“陳大師,您可是我汴城數一數二的拳師,以拳二品的高手,這小子看來是本沒把你當回事呀!”
陳大師怒視著李安,毫無掩飾臉上的殺機,“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擊敗我們這麼多老兄弟的。”
此時。
又有十幾個家供奉站了起來,全部面殺機的盯著李安。
至于李安則是迎風而立,背著,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陳大師見狀,當真是怒火中燒,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就跳了出去。
一步,百米之遠!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嘆不已。
“陳大師的實力又進一步了,不愧是拳師出的二品高手,實力當真是可怕。”
“是啊,陳大師年名,以拳法無敵于西南,鮮有敵手,如今更是步二品高手,尋常二品高手如何是他的對手。”
“這小子算是倒霉了,竟然如此囂張,怕是會被陳大師活活打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
可藍英坐不住了,幾次要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一旁的暖暖卻是淡然無比,左手一,右手一只鴨脖,吃的不亦樂乎。
“你不用擔心,我爹爹很厲害的,放心吧。”
聞言,藍英看著暖暖,有點哭笑不得了,心里倒是暗暗安定了許。
暖暖又道:“你別想嫁給我爹爹了,他跟我娘親關系老好了,雖然你年輕漂亮,也沒用。”
“哼,那也未必。”藍英不服氣的冷哼一聲。
“不信就算了,你會后悔的。”
暖暖放下,打了一個飽嗝,“別說是你,就是當今帝姬要嫁給我爹爹,都被我爹爹無拒絕了。”
“哼!”
藍英冷哼一聲,心里卻還是有點不服氣。
男追隔座山,追男隔層紗,我就不信李安那麼難追!
再看門外。
陳大師一展長袍,滿臉都是不屑,“小子,我可不會留后手,要是死了可別怪我。”
“請!”李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看簽個生死狀吧,要不然有人死了,家人再來我家哭哭啼啼的,可就太難看了。”鳴天冷笑的說道。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連串的哄笑聲。
“好,隨你便。”李安淡然一笑。
“最好不過了,既然如此,兩位先簽生死狀吧。”鳴天似乎早有準備,拿出一份生死狀放到桌子上。
“好,小子,那就簽生死狀吧,省的老子殺了你心中有愧。”陳大師猙獰一笑。
見到這一幕,不人暗暗搖頭。
這那里還是切磋呀,都簽生死狀了,豈不是要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不是生死仇人,沒有簽生死狀的,一旦簽了可就意味著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不分生死是不會結束的。
看來今日兩人只有一個人站著了。
“且慢!”
就在陳大師拿起筆剛要簽下姓名的那一刻,李安突然說了一句。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起頭向李安,以為李安害怕了,要反悔。
陳大師也以為李安要后悔,咧一笑,“小子,你現在知道怕了,可惜太晚了,你要為你的囂張負責。”
“不不不,你誤會了。”
李安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我們這麼打沒什麼意思,不如添點彩頭如何?”
“彩頭?”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李安愜意的轉了一下脖頸,角上挑,“在北地有一種比賽,觀看之人可以對兩個比武之人下注比輸贏,這樣比較有意思。”
“你不會是想買陳大師贏,給自己攢點錢買棺材用吧?”
鳴天哈哈一笑,滿臉嘲諷。
“我就不需要了,要買也是給你買。”
李安咧一笑。
“你!”
鳴天剛要發怒,可隨后就笑了。
反正這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跟他計較什麼。
李安說完,將一疊銀票放到了桌子上,“免得我贏了,你們再說我囂張。”
眾人聞言頓時無語了。
你小子還不囂張嗎?
一句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上,你們隨意?
這還不囂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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