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羨慕我,說我是大炎王朝的第一位公主。
也是君上楚瀟的第一個孩子。
我啊,本來應該是萬眾矚目的存在,在天下百姓眼里,我本應該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子。
畢竟,楚瀟雖然后宮充實,但是多年來,膝下無子。
所以我的到來,就會顯得尤為重要。
我娘親當初,可能也是這樣以為的吧。
打從我記事起,母妃就在我邊,我邊的人,來來去去的換了好幾撥,每一撥,都是我沒見過的面孔。
我母妃被封號為宸妃。
宸,這是個多麼尊貴的字啊,可是母妃卻沒有到多尊貴的待遇。
每當我站在母妃邊的時候,母妃總是會看著我莫名其妙的哭泣,至于我那傳說中的父皇,他們都說,我不待見,從我出生到現在,他抱我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不明白。
母妃那麼好看,笑起來時那麼溫婉,為什麼父皇就是不肯喜歡呢,有時候,從他的眼里,我明明能看出來,他是喜歡母妃的。
楚瀟的眼神騙不了人。
對,我不想他父皇,在我眼里,他生而未養我,還縱容著聽笙宮的人肆意侮辱母妃和我,這樣的父皇,我真的不出口。
我問過母妃,父皇對有意,每年總有一段時間要來我們宮里,為什麼不抓住機會?而且我能看出來,楚瀟看的眼神,明明就是有著意的。
母妃聽了我的問題,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我仰起頭,一臉疑。
“他哪里是在看我,他是過我,看到另一個子的影子。”
另一個子的影子?我不明白。
母妃說:“你不用明白,之一字最傷人,母妃希你,永遠不要懂這句話。”
我那時候還小,也不知道母妃為什麼這麼說。
但是,我們宮里,長期被靈貴妃的人監視著,我們不了,也做不了任何事,這相當于坐牢沒什麼兩樣。
只是我們這牢房,要華麗一點。
“母妃,你為什麼不爭?”
“爭?笑笑,母妃拿什麼和聽笙宮里的那位爭?”
母妃說,聽笙宮里的那位心腸歹毒,心思也算是九曲玲瓏。母妃年輕的時候,就像仰仗著楚瀟對的寵反擊,可是結果呢?
“母妃?”
“笑笑,你以為你的父皇是一個有之人嗎?”
我疑。
母妃繼續說道:“你的父皇,其實不任何人,能走進他心里的人,實在是太了,當然,那個子除外,母妃年輕的時候啊,做了太多的錯事,為了得到你父皇得到寵,差點害了那個子。”
“那個子?就是與母妃長得像的那位子嗎?”
“在你父皇的眼里,不是與我長得像,而是我與長得像,若不是因為這幾分相似,只怕是現在,我們母兩,連落腳之地都沒有了。”
我很好奇,那個子是什麼樣子的?
父皇的冷笑,父皇的殘暴,我早就有所耳聞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子,才能走進父皇的心里?
母妃說:“那個子,不是一般人。”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在笑笑心里,世上就母妃是最好的人。”
我知道,在這深宮大院里,母妃過得很是凄苦,我能做的事太太,就只有這個時候,能說上一兩句話逗開心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能說會道,在一般孩的年紀,我能做的事,不亞于那些皇室貴族的子弟和那些大家之。
可是母親讓我裝瘋賣傻。
我之前一直不理解為什麼?
直到那一次,楚琛他倒打一耙,說是我傷了他。
那時候,我才理解了母妃的話。
同時,我也更加討厭聽笙宮的人。
“我們斗不過們,笑笑,不要說,不要說。”
母妃一遍一遍的嘟囔著,希我不要將事實說出去,看著母妃那忍的淚水,我忍住了。
本來父皇就因為我的原因,十分不喜母妃,來母妃的宮里的次數也越發的了,我不能再因為我,給母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在那鞭子打下來的時候。
我忍住了。
所以,在我被誣陷的時候。
我忍住了。
在我被自己宮里的丫鬟辱罵時。
我忍住了。
他們都以為,我是一個傻子,要裝一個傻子,其實也難的,在別人打你的時候不能還手,還要被一些婢,辱罵,讓你去做一些沒人愿意做的事時,你還得像個真傻子一樣去做。
在那期間,我每年掉下蓮池的次數,不低于二十次。
我的鞋子里面發現細針,不低于十五次。
就連我吃的食里被人下了藥的次數,也數不勝數。
我忍了下來,久而久之,那聽笙宮的人,對我也就放低了警惕,可我對他們的恨,一日都沒有減過。
母妃太懦弱了,我經常說不懂反抗,才使得我這個兒,也了那麼多的欺凌。
那時候的我不懂,母妃并不是不敢反抗,是為了我,不想反抗。
怕自己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會拖累到我,母妃夜晚的時候,會一遍遍的抱住我流淚,我每次都輕輕的將的眼淚干。
“母妃,你不要怕,父皇不要你,我要你。”
“母妃,你的邊,還有笑笑呢,等笑笑長大了,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這時候,母妃就會抱住我,哭的更加傷心。
“對不起笑笑,若不是母妃當初貪圖榮華富貴,也不會讓你進了這個火坑。”
“對不起笑笑,是母妃不夠強大,才讓你忍這一切。”
“笑笑,母妃可以沒有很多東西,甚至可以不要你父皇的寵,但是母妃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這個人,也有太多太多的委屈。
“母妃,笑笑在這里,笑笑會永遠陪著你的。”
我不知道以前的母妃到底經歷了什麼,才導致現在如此懼怕靈貴妃,可我知道,我便是母妃的唯一。
只要我在,便會有活下去的信念。
所以從這一方面來看,我至是幸福的。
我本來以為,只要有母妃陪著,哪怕是讓我一直裝瘋賣傻下去,我也愿意的。
可是事,并不像我所期待的那樣發展。
那一次,本應該是賓客滿席的宴會之上。
我的母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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