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話的時候,皇后一臉警惕。
其實,這麼警惕,也是有原因的。
畢竟,太子的份,很是特殊。
而且,眼下朝中時局混,若是被人知道太子已經病膏肓的話,指不定發生什麼難以解決的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過,碧春能夠為當今皇后邊的大宮,為這后宮之中被人尊稱一聲碧春姑姑的人,自然也不是傻子。
甚至,還是個不可多得的聰明人。
當然也知道皇后在顧慮什麼。
因此,在聽到皇后問話之后,想也沒想,連忙搖了搖頭,回話道:“奴婢知道太子殿下份特殊,也明白當下時局張混,所以,在打探神醫谷的時候,只說是家里的大爺不適,想要找神醫谷的神醫救命而已。”
“而且,那神醫谷在江湖之中的地位,神悠然,一般人本接不到。而且,聯系神醫谷的渠道,對于客人的份信息的保,也是十分的嚴。奴婢在此之前,特地打探過,他們從來沒有出過類似的問題。”
聽到碧春的這一番回答,皇后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原本僵直的子,在聽到碧春的這番話之后,才終于放松了下去。
神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沉繃著了。
緩緩抬起頭,淡淡看了碧春一眼。
仿佛這個時候,才想起碧春這幾日在外的奔波,以及滿的風塵仆仆,滿臉的疲憊似的。
皇后擺了擺手,對著碧春淡淡說道:“這幾天你在外頭東奔西跑,也累了,既然眼下已經有了消息,那麼接下來就是等神醫谷那邊傳來消息了。這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你便先下去好好歇息吧。”
聽到這話,碧春疲憊的臉上,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著皇后福了福,興道:“是,奴婢多謝娘娘恤!”
隨后,便退下去,回了自己的住所。
總算是到了自己的地方。
碧春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塌上。
“姑姑,您喝杯茶潤潤嗓子吧,您的聲音,都沙啞了。”
這個時候,有小宮端了熱茶來,看到那一的疲憊,忍不住心疼道。
這個小宮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皇后面前稟報說碧春回來了的那個小宮。
在碧春退下后,也跟著退了出來。
聽到這話,碧春掀了掀眼皮。
“沒想到,還有人心疼我?”
“姑姑……”
此話一出,那小宮頓時掉下眼淚來。
對于小宮的反應,碧春有那麼一點意外,有氣無力地開口詢問道:“我又沒罵你,你哭什麼?”
“奴,奴婢只是心疼您……您今日,到的委屈,實在是太大了……”那小宮一邊哭,一邊說道:“奴婢替您覺得委屈,您今日風塵仆仆歸來,還沒上一口氣,沒有喝上一杯熱茶就去皇后娘娘面前回話,之后又承了娘娘那一腔怒火……您的嗓子,都已經啞了……”
那小宮說歸說,不過到底是宮里的人,是過訓練的,也知道隔墻有耳,而且眼下說的還是皇后。
因此,便控制了音量。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