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甜而不膩，還有一顆圓圓的小東西彈彈的，林青青從來沒有嘗過這種口, 不道：“好喝！這真的是茶嗎？”

　“是啊。”謝明澄吸一口，笑彎了眼睛：“好好喝啊！”

　“我以前都沒有喝過。”林青青打量著面前的竹筒和竹管，青的表面上一些細細的花紋, 組合一個個可的小, 貓貓，狗狗，熊貓，老虎等等，實在惹人喜好：“我也沒有用過這種竹筒和竹管。”

　謝明澄道：“都是照哥兒做的。”

　林青青抬眼看云照：“茶、竹筒和竹管真的都是你做的？”

　云照點頭：“沒錯，都是我做的。”

　“嚯！好厲害！”林青青把剛剛云照夸的話，又還給了云照。

　“嗯嗯, 我們都厲害。”云照不忘把林青青算進去。

　林青青聽的心里熨。

　云照又問：“喜歡喝嗎？”

　“喜歡！”林青青又猛喝了一口，真是香甜啊。

　云照道：“以后你教我功夫，我可以做茶給你喝。”

　“好啊好啊。”林青青高興地回應，驟然想到爹爹和娘親說, 進皇宮以后，要端莊, 要穩重, 要大方，可是已經暴本了啊……算了, 反正眼前的照哥兒和六皇子都是長得好看的好孩子，也不裝了, 低頭喝茶。

　謝明澄道：“里面還有小珍珠。”

　“這是珍珠嗎？”林青青問。

　謝明澄也不懂, 轉頭看向云照：“照哥兒, 你說。”

　“不是，是木薯做的，長像黑珍珠一樣的，所以才它小珍珠。”云照解釋。

　“彈彈的，好吃。”林青青道。

　“我喜歡吃。”謝明澄當即咀嚼小珍珠。

　“文姐兒和公主們肯定也喜歡的。”林青青道。

　云照道：“那我明日做一些，你帶去給文姐兒他們喝。”

　“怎麼帶？”林青青問。

　云照指著竹筒的竹節道：“在這兒系個繩子，拎著過去就行了，不會撒出來的。”

　“好。”林青青立刻答應。

　三個人捧著竹筒，說說笑笑喝起來。

　“你們在干什麼？”謝明肅走進來。

　三人轉頭看去。

　看到林青青，謝明肅蹙眉：“你怎麼來了？”

　“皇祖母讓來這兒住的。”謝明澄搶先說話。

　“來這兒住？”謝明肅臉不好看。

　“嗯，說天冷了，在東宮住，進學方便。”謝明澄道。

　謝明肅二話不說，轉朝東宮外走。

　“皇兄，你去哪兒？”謝明澄問。

　謝明肅不回答。

　云照三人互看一眼，捧著茶追出去。

　謝明肅直接到慈安宮，開口就道：“皇祖母，孫兒不愿意！”

　太后聞言摒退宮人，然后才出聲道：“規矩都不講了？若是這樣對你父皇，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謝明肅回道：“自然不會這樣對父皇。”

　“合著就欺負皇祖母了？”太后問。

　“孫兒不敢。”謝明肅立刻行禮。

　太后笑了，也是知道明肅是把自己當親，所以才會突然使小子，心里暖暖的，笑道：“好了，不必多禮了，坐吧。”

　謝明肅不。

　太后笑了笑，出聲道：“哀家知道你是為太子妃一事來的，林青青那孩子好的。”

　謝明肅直接說出心里話：“孫兒不喜歡。”

　“喜歡什麼樣的？”太后順勢道：“皇祖母再給你找找？”

　“孫兒不知。”謝明肅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子的，但是他清楚明白自己對小娘子們的抗拒，他才不會像父皇那樣，見起意，后宮弄了一群人，生出那麼多的怨念和悲劇。

　太后道：“那就和林青青一。”

　“不。”謝明肅回答的堅決。

　太后又補上一句：“一，可能就有了。”

　“不可能。”

　太后道：“萬事皆有可能。”

　“此事絕無可能。”謝明肅堅定道。

　太后嘆息一聲，是了解謝明肅子的，說話一向謹慎，習慣了說一半留一半，是給別人留余地，也是給自己留余地，現下如此篤定，那便是真的不喜歡林青青了，想了想，道：“那就當好友一。”

　當好友可以，當媳婦不行，謝明肅道：“不能住我那兒。”

　“好。”太后輕易答應。

　謝明肅詫異地看向太后。

　太后道：“怎麼，看哀家什麼都依著你，心里不好了？”

　謝明肅低頭不語。

　“太子不好當，東宮不好住。你母后什麼都幫不了你，哀家擔心你勢單力薄，所以想到聯姻，給你找個捷徑，以防萬一。”太后跟著先帝多年，也是了解權力斗爭的，這些年也明里暗里地觀察如今的局勢。

　謝明肅道：“孫兒知曉。”

　“可是你卻不愿意。”

　謝明肅默了默，然后鄭重地說道：“皇祖母，孫兒不想走捷徑，更不想捷徑帶來的外戚或者其他制約，孫兒想要的是一步一步踩實腳下的路，可能看起來吃力、笨拙和無用，但每一步孫兒都有收獲，也相信每一步都會在未來發揮堅實的作用。”

　太后心頭一，這一刻仿佛看到了先帝一般，不，先帝也沒有明肅優秀。

　這樣的年紀說出這樣的話語，果然，果然先帝沒有看錯人，到無比的欣，同時又擔憂道：“這樣的話，前路會很難走。”

　謝明肅道：“孫兒從不畏難。”

　太后忽然心澎湃，一字一句道：“好，皇祖母支持你。”

　謝明肅著太后，也有些容，道：“謝皇祖母。”

　太后緩了一會兒，才住剛剛激的緒，又道：“但是，你不可討厭林青青。”

　謝明肅道：“自然，是無辜者。”

　“那你就和好好相，不可得罪，日后爹……”

　“孫兒會和爹好好相。”謝明肅接話。

　誰讓你和爹相了？

　這孩子！

　罷罷罷，這孩子太有主見，太后決定旁觀，自然好，不便罷，但還是說一句：“是忠勇侯最疼的孩子，聰明，果斷，率真，和好好相沒壞事的。”還想說什麼，一抬眼看見云照三人抱著個竹筒進來。

　云照三人行禮。

　太后道：“都起來吧。”

　云照三人起。

　“青姐兒，東宮如何？”太后笑問。

　林青青回答：“東宮還行。”跟著母親各個宮中都去過，第一次進東宮，覺也和其他宮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若是不喜歡，就住哀家這兒一段時間，進學也是便宜的。”太后溫聲詢問。

　不住東宮了？

　不當太子妃了？

　云照和謝明澄同時看向謝明肅。

　謝明肅面無表。

　林青青道：“好呀。”

　謝明肅聞言，暗暗了一口長氣。

　太后笑道：“那就住哀家這兒，正好可以和明澄一起玩。”

　“也可以和照哥兒一起玩嗎？”林青青問。

　謝明肅聞言看向林青青，又看云照，再看林青青。

　林青青期待地著太后。

　太后笑道：“自然，你想和誰玩都可以。”不得林青青能夠和照哥兒玩得好，這樣也算是和謝明肅玩得好了，總是沒什麼壞的。

　“謝太后。”林青青行禮。

　太后看著林青青三人手中的竹筒：“你們手里拿的什麼？”

　“是茶。”林青青回答：“都是照哥兒做的，好好喝的。”

　“照哥兒手藝向來很好的，青姐兒留在這兒，可以常常吃到照哥兒做的菜。”太后道。

　“照哥兒還會做菜？”林青青驚訝極了。

　“不但會做，而且特別特別好吃！”謝明澄接話。

　太后笑著點頭。

　林青青圓臉上出驚喜：“真的嗎？”

　“真的，我有空就做給你吃。”云照道。

　“嗯嗯。”林青青開心地點頭。

　一旁的謝明肅一臉的詫異，什麼時候云照和林青青關系這麼好了？

　太后笑道：“說到吃，哀家就了，一起用午膳吧。”

　“好。”云照三人答應。

　謝明肅不悅地坐到飯桌前，本來以為云照會像以前那樣坐到自己跟前，結果云照和林青青、謝明澄坐到一塊了，他想把云照拽過來，可太后忽然和他說課業的事兒，他只好如實回答。

　云照三人湊近了說悄悄話。

　謝明澄道：“青姐兒，你真的不住東宮了？”

　“不住了。”林青青道。

　“那你就不是太子妃了喔。”謝明澄道。

　“不是就不是唄。”林青青無所謂地說道。

　“你不難過？”謝明澄問。

　林青青搖頭道：“不難過，我也不喜歡太子殿下的。”

　“為何？我皇兄那麼好！你怎麼會不喜歡他？”謝明澄覺得皇兄是天下最好的男子，父皇都得靠邊站。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老男人啊。”林青青直接道。

　一句話驚的云照都張大了。

　“皇兄不老，就比你大兩歲。”謝明澄極力為皇兄說話。

　“比我大的，都是老男人，我喜歡比我小的。”林青青道。

　謝明澄好奇地問：“為什麼呢？”

　“小的可又香香的啊。”林青青道。

　謝明澄不解。

　云照認同地點點頭。

　不遠的謝明肅把悄悄話都聽進去了，堅信十二歲的自己和“老”字不搭邊，余中卻瞥見云照點頭了，心里頓時不爽起來，一頓午膳吃得沒滋沒味。

　一結束，他便對云照道：“走，回去。”

　云照點頭。

　林青青道：“照哥兒，我下午去找你玩。”

　“好啊。”云照已經當了幾年的伴讀，他明白小黑這個太子實在不容易，不能表現的太笨，不然會被取代；也不能表現的太聰明，還要和朝臣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會遭宣隆帝猜忌。

　可是小黑真的太需要自己的勢力了。

　他一直幫不上什麼忙，也不敢瞎幫忙，現下林青青是個突破口，有著“太子妃”的幌子，他這個太子伴讀和走得近也沒有關系，還可以通過擴散一下勢力，以后指不定就可以幫助小黑。

　就算幫不上忙，就憑林青青的子，他也覺得是個可以的朋友，是以他果斷答應。

　只是謝明肅看在眼中卻是不爽了，道：“真是自來。”

　云照小聲問：“小黑，你是說我嗎？”

　謝明肅向前走。

　云照和謝明澄一起跟上。

　回到東宮之后，謝明肅坐到桌前。

　云照跟前坐下。

　謝明肅問：“我的茶呢？”

　云照一愣，他本來就做了三筒茶，他、謝明澄和謝明肅一人一筒，結果林青青來了。

　“給林青青喝了？”謝明肅問。

　云照點頭。

　“你把我的茶給林青青喝了？”謝明肅又問一遍。

　“嗯。”

　謝明肅臉沉下來。

　“我再給你做一筒，再給你做一筒啊。”云照道。

　謝明肅一言不發。

　“給你做一筒獨一無二的，好不好？”云照拉著謝明肅的手道。

　謝明肅抓住關鍵詞，問：“獨一無二的？”

　云照忙不迭地點頭：“對，全天下你是獨一份的。”

　謝明肅聞言面緩和，甚至有點喜悅，點頭：“好。”

　云照起：“我現下就去做。”

　謝明肅拉住云照的手：“睡午覺吧，下午再做。”

　云照想了想，點頭：“好。”

　二人各自午休。

　謝明肅醒來后，特意到云照房間看了看，見云照睡，他便去和保切磋半個時辰的武藝，沐浴更之后，沒有看到云照。

　他也沒有詢問宮人，徑自去了東廚房。

　一進門就看到云照和林青青、謝明澄三人正說說笑笑，好不快樂。

　“孤的茶呢？”謝明肅出聲問。

　云照三人回頭。

　謝明肅看見林青青、謝明澄手里都有一個竹筒，正不爽之時，一個更為的竹筒出現在眼睛，聽到云照道：“給，這個是你的，是獨一份的喔。”

　作者有話要說：

　云照：小黑這孩子叭，得哄。

　謝明澄：好麻煩。

　云照：不麻煩，一句話就搞定的。

　謝明澄：哪句話？

　云照：你是排第一的/你是獨一份的/你是最好的/你是最厲害的/你是最好看的……任一一句就行了。

　謝明澄：真的，那我試試，皇兄，你是最好的！最厲害的，最好看的！（三句一起說，威力無窮！

　謝明肅：你沒事吧？（冷淡ing

　謝明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