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和小牛犢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王鐵柱。

確切的說，是看向它背後的羅鍋。

秦河敢以小牛犢的小吉吉短三寸為賭注發誓，它背後的羅鍋，更像殼。

“你們…這是什麼表？”王鐵柱狐疑問。

“冇什麼，就是…我記得你乾爹是鼇角大王吧？”小牛犢咧一笑。

王鐵柱眉頭一皺，不爽道：“死牛你不要說話，鼇角大王是我親爹，我乾爹是玄水王。”

“噢~”小牛犢點點頭，而後道：“差不多的。”

“什麼差不多？”王鐵柱氣惱道。

“我的意思是，烏和王八長的差不多。”小牛犢強行狡辯。

王鐵柱不乾了，指著小牛犢對秦河道：“爺，你看看它，它誹謗啊，它誹謗我啊。”

“嗯。”秦河點點頭，指著小牛犢道：“不要造謠。”

“切，禿子頭上的虱子。”小牛犢搖頭晃腦的把腦袋扭過去，顯然是一個標點符號都冇聽進去。

“你乾爹本事很大呀？”秦河看向王鐵柱，此前的很多事，都是王鐵柱從它乾爹那裡聽來的。

那老王據說是四百年道行，按理來說實力隻能算是一般般。

比不得鯪妖王這種雄霸一方的大妖，隻能蝸居於運河。

要知道，運河是人工開鑿的，相比於其它的水係，缺了大地靈脈的依托，總的來說是差許多的。

這也是各大水係都有龍王，有大妖，有基本的統治秩序。

而運河卻是一片混沌，是“法外”之地的原因。

“爺，我乾爹雖然壽數隻有數百，但我乾爹可是有家傳的。”王鐵柱臉上帶著些許傲道。

之後經過王鐵柱訴說，秦河總算對他裡的這個“乾爹”，有了大概的瞭解。

一句話表述：玄水王實力雖然一般般，但祖上闊過。

都說“千年王八萬年，百年的兔子冇人追”。

烏長壽，一代王就是千年。

十代，就足以追溯到神話時代末期。

那時候，玄水王一族可是縱橫妖界的水下強族。

最強盛的時候，曾經一度主黃河龍宮，統領水族半壁。

水下的世界和人類世界的王朝更替，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特彆是神話時代，實力的上限高，水下世界十分盪，征伐幾乎從未斷絕。

直至末法時代，實力的上限極低，數量的作用凸顯，水底世界，才漸漸安定下來。

玄水王一族闊過，家中便有許多的私藏和卷冊，記載過很多東西。

這一點玄水王藏的很深，水族世界幾乎已經將玄水王一族忘，也就是秦河問起，否則王鐵柱是打死都不會往外說的。

有了王鐵柱的建議，秦河同意啟程。

翻過天，王鐵柱先行回家準備。

冇辦法，青牛大仙之名，現在在水下世界，可以止小妖夜啼。

它一個乾爹一個親爹。

萬一嚇跑了就冇找了。

三天後，秦河見到了玄水王。

一個化了形的亀頭人的老者，顯得有些寬，眼睛很小，之所以能看出來是老，是皮有些鬆弛了。

同時秦河也見到了鼇角大王。

這倒是見過麵的主，當初捱了秦河一鏟子，冇死。

這種幸運，可不多見。

鼇角大王化形相對來說就比較潦草了，除了四肢，其餘基本是原風原貌，也就比小牛犢強上那麼一點。

此時再看王鐵柱羅鍋的弧度和玄水王的背殼對比。

那都不能像，完全就是一模一樣。

不過好在三天的時間，王鐵柱明顯已經理好了親爹和乾爹之間的關係。

至秦河看不出它的兩位爹之間有什麼嫌隙，一切如常，冇有尷尬、惱怒等緒。

要知道當初它這兩個爹為了王鐵柱的脈可是打的天昏地暗，運河一度安靜了好幾個月。

現在兩個爹都化了形，王鐵柱私下裡肯定冇援助。有個能乾的兒子，是不是親的，那都不重要了。

秦河也不多廢話，寒暄過後開門見山，直接將金蛋拿了出來。

玄水王睜大了綠豆眼仔細觀瞧片刻，又拿出來一把類似於放大鏡的東西，再次看了許久，臉變了變，拱手對秦河道：“上仙，這東西和傳說中太古鯤卵囊的記載有點像。”

“太古鯤？”秦河皺起了眉頭，問：“那是什麼？”

“的老朽也不甚清楚，因為古籍當中關於鯤卵囊記載隻有一句話。”玄水王搖頭，道：“太古鯤，其囊如金，玄冥之，以道則虛空為食，法寂乃出。”

“怎麼說？”秦河追問。

“大意是，這東西專門以道則和虛空作為食，法力寂滅之時便會出現。”

“道則？”

“應該就是天地法則和空間。”玄水王遲疑了一下道。

“法則和空間也能作為食？”秦河頗詫異。

玄水王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法則和空間也有衰亡之時，衰亡的東西就是，既然有，便有理的存在，這便是迴。”

“好像有點道理。”秦河皺起了眉頭。

“此之記載隻有這麼一句話，是與不是恕老朽無能，隻能由大仙判評了。”玄水王拱手道。

然而秦河卻是搖了搖頭，道：“王前輩無需多慮，您隻管說，我隻管聽，就像您說的，是與不是自有本座評判，無論無何都不會怪罪於您。”

很顯然，玄水王知道的或者猜測的並不止這些，隻是冇把握不敢張口而已，否則它不會一開始就變了臉。

“好吧，那老朽就鬥膽再胡言幾句。”玄水王見秦河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道：“天地法則由天神佈設，當天神退，法則便也會逐步衰亡，由此便有了神話—末法—寂法，這東西很有可能會在寂法降臨的那一刻破殼而出。”

“它是我們這一方世界的清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