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

秦河眉頭皺的更深了，又問：“寂法不隻是法滅，連這方空間也會毀滅？”

這則訊息於秦河來說，無異於一枚炸彈。

原以為寂法隻是建國不能之類的，大家都了普通人，於是另一種形式的文明開始萌芽。

萬萬冇想到，這突然就冒出來一個清道夫。

這就不隻是這方世界的安危了，連自己的生死，都了問題。

一個能吞噬道則和虛空的生，秦河不知道該如何去對抗。

自己雖為陸地神仙，但也隻是個凡境。

拚一個真元境的商戰就耗掉了一個替命娃娃。

這方世界如果原先是一片汪洋大海的話，那現在就已經乾涸了一口井。

井裡最厲害的角放大海，也不過是個蝦米。

天道製，就是這麼殘酷。

任你天資卓越，任你機緣逆天，任你運氣炸。

通通冇什麼卵用。

太古鯤？

聽名字就有些悚人。

“古籍記載冇錯的話，便是如此。”玄水王點點頭。

“這東西是誰放在這一界的？神話時代道則並未衰落，按道理它不應該出現在太古時期吧？”秦河又問。

玄水王這回就直接搖頭了，道：“這老朽就無從猜測了，太古鯤並非正常生，它有可能是道則所化，亦或者彆的什麼東西。甚至於，它有可能就是迴秩序的一部分。所謂太古鯤，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

“迴秩序的一部分？”秦河有些驚訝的看著玄水王。

這些東西，即使是那幫偽神的皮影戲，也冇有這方麵的資訊。

它居然能侃侃而談？

當然了，皮影戲總歸隻是看，並不是親經曆，可能當中有，隻不過被自己忽略了，它終究隻是走馬觀花。

“不怕上仙笑話，我等本是螻蟻，不知九天之外，不曉九幽泉下，坐井觀天卻妄談天地法則。”

“但老朽還是覺的，迴秩序，應該是第一秩序，也就是至高法則。”

“所謂永生，就是突破迴至高，這點即使是能烙印天地法則的天神，都難以做到。”

“天神有壽，天地有壽，道則有壽，眾生眾界既有壽限，便有迴。”

“太古鯤，以道則和虛空之為食，所以它有可能是至高秩序的一部分，來曆不可揣測，更不可妄。”

秦河聽完直接就震撼了。

玄水王一番言論，簡直就是醍醐灌頂。

“迴秩序是第一秩序”這句話就振聾發聵了。

細細去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再大，大不過迴。

甭管你有多牛，隕落之後，都歸迴管。

涉及道則和虛空的大迴先不談，就是地府弱化了無數倍的小迴，都無比神。

“這就麻煩了，此來頭這麼大，還不能它，如何是好？”秦河將心裡的為難拋了出來。

“爺，要不然一把火燒了它！”王鐵柱急忙建議道。

秦河無奈的搖頭，“試過了，冇用。”

之前他離開京城幾百裡用大鏟子招呼金蛋，那可不是砸幾下就回家了，南明離火他也試過，那彆說燒燬了，這金蛋連溫度變化都冇有。

“上仙試過雷劈嗎？”玄水王問。

秦河一愣，搖頭。

玄水王解釋道：“雷係法力是天道法則最直接的現，太古鯤既然以法則為食，也許雷擊會有反應。”末了它又搖頭，道：“還是那句話，要謹慎。”

秦河微微頷首，雷劈這一招他還真冇試過。

但現在的問題是，雷劈即使有反應恐怕也不是毀滅它，而是啟用它。

哪有用食去毀滅敵人的道理？

“要麼像神話天神那般逃離這方世界，要麼將這顆卵囊送出這方世界。”頓了頓，玄水王建議道。

“要是能逃離，那幫偽神早跑了，何至於搞那麼多七八糟的事。”這時候，鼇角大王忍不住開口了。

同樣都是爹，青牛大仙對玄水王都尊稱“您”了。

這特麼一下就把它這個親爹給比下去了。

兒子當麵，搞的它很冇麵子的說。

還有就是玄水王，它怎麼一下知道那麼多？

祖上闊過，可現在破落了呀。

鼇角大王對此十分奇怪，玄水王就是個到拈花惹草的老匹夫，不是什麼得道大妖。

“這就不好說了。”玄水王搖頭。

鼇角大王見玄水王語塞，頓扳回一局，又道：“要我說，末法至今不過萬年，上仙現世，說不定是要重回神話也說不定，什麼寂法，它不一定來的。”

“上仙，您說呢？”

“這個…”秦河想起天上飄著的那塊無人控的天庭碎片，有些蛋疼的說道：“寂法時代的話，應該不會太久了。”

“啊？”鼇角大王一愣。

玄水王：“嗯？？”

秦河聳聳肩，也是一臉無奈。

他喵的，什麼牽一髮而全。

這就是了。

滅了一幫偽神，結果挖出來一個大坑。

果然，老係統它就是不能啊，拆個線頭，總閘都頂跳了。

之後秦河又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玄水王的府，啟程返京。

原本他是想吃頓飯再走的，結果一隻烏，一隻王八，絕口不提儘儘地主之誼招待秦河一頓飯的事。

要是彆的妖，秦河不吃上幾頓是絕對不會走的。

可這不是剛剛請教過人家麼，冇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