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我不如他，什麼好選題都先讓他選，但凡拿得出手的獎都優先給他，他配得上嗎？我不過是讓所有人認清了泥子就是泥子，底層就該有底層的樣子，不要妄想在華大讀書就是鯉魚躍龍門，學聯代表這種高貴份，不是他能高攀的！”

朱茯苓突然笑了。

程越會敗給這種要實力冇實力，要人品冇人品的人？

太可笑了。

“就算程越評選不上，學校裡那麼多優秀的人，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

高逢春也笑，是那種傲慢諷刺的笑。

“你們這種冇見識的鄉下人才覺得什麼競爭都憑本事，在後臺和人脈麵前，什麼本事都不值錢！”

“所以你承認你是靠走後門，又利用輿論打程越，纔拿到名額咯？”

“是又怎麼樣？過程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是我贏了！”

高逢春激得滿臉發紅，說話就更肆無忌憚。

“名單在公示期，等於是板上釘釘了，你們在做什麼都改變不了，再說學校裡的學生一個比一個蠢，被我利用了都不知道，你們也彆指抓到我什麼把柄，把名額搶回去了，冇有用，死心吧！”

說完，得意洋洋，揚長而去。

徐燁衝進來的時候，高逢春已經不在了。

“朱姐，你冇事吧？”

“放心，學聯代表名單公示期結束之前，高逢春不可能真正放鬆警惕，不管我說什麼，他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手。”

好歹是華大高材生，高逢春冇那麼蠢，不然就是把自己把柄送到彆人手上了。

可惜他千算萬算也冇算到，他來赴約並且大放厥詞的時候，已經被下套了。

朱茯苓拉開簾子，出簾子後麵的收音機。

收音機還在錄音。

朱茯苓按下暫停，把磁帶拿出來，角勾了勾。

“需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他不手都無所謂，不過還是要拜托你幫忙，查一下是哪些人跟高逢春是同夥。”

80年代既冇手機又冇網絡，躲在暗請水軍潑臟水做不到，隻能找人煽風點火，散播謠言。

隻要耐心足夠，順藤瓜，總能把源頭那一批人給揪出來。

學聯代表的評選那麼看重私德，到時候人證證俱在，高逢春這種貨還能繼續當學聯代表？

“是他招惹程越在先，如果這次得逞了，以後指不定怎麼對付程越。”

朱茯苓麵冰冷，說：“學聯代表公示期結束之後，是不是還有一個表彰儀式？”

“對，應該是在學期末，跟本學期優秀學生評選的表彰大會一起。”

輿論鬨得這麼兇，越哥落選學聯代表，估計這學期的優秀學生也不一定能選上。

畢竟優秀學生的評選指標，也是德智勞這些，最重要的還是前兩項德智，也就是學業表現和人品道德。

“朱姐，你為啥要問這個？到時候要來看？”

“當然。”

朱茯苓握著手裡的磁帶，目一片冰冷。

“高逢春認為學聯代表誌在必得，我當然要好好給他送上一份大禮！”

“阿嚏！”

高逢春剛回到學校，狠狠打了個噴嚏。

“誰在我背後說壞話？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