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山當然不了“小跟班兒”——小黑小白。
兩個又高又壯的家伙,不長記地將兩位主人拋之腦后,在草叢中撒歡兒、打滾兒、刨土,只弄得渾都是碎葉、雜草、蜘蛛網。
“小黑小白,回來!”沈小茶大喊一聲,兩只狗子歪著頭“狡黠”地回一眼,一溜煙兒鉆進草叢中,搖頭晃尾地跟藤條、野草較勁,興不已。
兩個人無奈地相視一笑,繼續趕路,午后的日頭有些燥人,沒走多久,額頭就開始沁出薄汗,碎發被打服帖地黏在潔的額頭上,阿準看看,“要不歇會兒?”
他選了一雜木林的背面,摘下幾片寬大的葉子墊在草地上,這才招呼坐下。
“啊呀!”慢幾步走到林子邊緣的沈小茶被眼前的一大片空心泡驚艷了!紅艷艷、卵圓形的空心泡點綴在碧綠的葉叢中,每一顆都飽/滿、鮮亮。
摘下一顆,湊近一聞,濃濃的香甜氣息撲面而來,這片空心泡的度剛好——每一顆都堅/、新鮮、紅亮,咽了口口水,這片空心泡自然繁衍,已蔓延了近乎半面山坡,林下腐土富,果實個頭極大,目測至能摘10斤。
“你就在這兒摘果子,別跑,我往前走走,去運氣。”阿準叮囑沈小茶,又將小黑小白喚過來,命令不安分的它們守著,這才放心地往深山去。
兩只狗子在附近的草地上打滾兒,沈小茶雙手靈活地在帶刺的葉叢里翻飛,采摘著紅紅的果子,時不時直起子看看狗子、捶捶酸疼的腰背,忙活了小半天,終于摘完了,竹簍里攘攘地躺著紅艷艷的果子。
“小黑,小白。”舉目四,哪里還有兩只狗子的影子,下一刻,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狗子,直接把沈小茶撞了個趔趄,笑罵一聲,安置好竹簍,在附近瞎晃悠。
阿準不知何時已下過一趟山,這會兒提著空籃子匆匆而過,見沈小茶在原地晃悠,沒來得及打招呼就急吼吼地往山上去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沈小茶對此渾然不覺——
風吹過草地、高大的野生橡樹,帶來一陣燥熱,羊果已過季了,八月瓜、九月紅、五味子還沒,因為小時候在空心泡叢里發現過蛇,所以即使有現的果子也有些膈應不敢吃,知了的聒噪讓愈發口干舌燥。
有些無聊地抬起手在眼前搭了一個“涼棚”極目遠眺,不遠紫紅的馬桑果(馬鞍子)的樹枝都彎了,但這東西有毒,小時候村里有貪的孩子吃多了這東西直接早夭了。
左前方,有一顆野杏樹,青的果子讓人口齒生津,但那酸的口實在不敢嘗試。
“咕嚕嚕”,右前方的小白,邀功似地沖到腳邊放下一個東西,低頭一看,笑了,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珍罕的胭脂梅。
“樹在哪兒呢?”拍拍小白的腦袋,它卻“自豪”地狂搖尾,毫沒領會的意圖。
沈小茶搖搖頭,徑直右前方走去,抬頭找了許久,直到脖子酸了,才在一片碧綠叢中,發現那棵掛滿暗紅梅子的老樹。
梅子樹堅、銳利的刺,讓沈小茶而卻步,小時候貪的被梅子樹的刺扎過,腫了好幾天呢,但這滿樹的果子又實在喜人。
調出淘寶,買了一個摘水果神,瞅瞅被彎的枝椏,又買了兩個大號竹編籃子。
先從低的采摘起,挑了好幾個稍微一些的梅子,在上了迫不及待地扔進里,下一刻甜酸的在口中迸發!
這胭脂梅雖果核不小,但水濃、果厚,甜多于酸的味道讓人罷不能,毫沒有青杏的味,不過想起那句“桃慌李飽杏傷人,梅子樹下抬死人”,終于“住”,意猶未盡地開始采摘。
低的梅子,不必用神稍一手就能夠著,一會兒功夫就采了一大堆,嘖嘖嘖,徒手摘果子真是一件讓人罷不能的“游戲”啊!
不知過了多久,梅子越堆越多,樹上的果子卻依然麻麻——覺果實快要有葉子多了。
停下來口氣,酸疼的脖子,快樂是真的快樂,就是有些費脖子。
“小茶~小茶~”一陣急促的聲音在林中響起,小黑小白“嗖”地一聲竄出去,“汪汪汪~~”興不已。
“這里。”循聲應了一聲,須臾,阿準雙手空空地來到跟前,“我還以為你走丟了。”他看了看沈小茶,見頭上落滿葉子的安然無恙,這才額頭的汗,暗暗舒了一口氣。
“快來幫忙,這棵梅子樹太大了,果子結的又,怕是要摘到天黑了。”
沈小茶興地沖阿準招招手,將采摘神塞到他手里,并教給他怎麼用。
不愧是打獵的,阿準的視力跟準頭比沈小茶好太多,一摘一個準,利落又準,一會兒功夫,樹上的果子已去了一大半。
“明年咱們可以早點來摘一些還未的梅子,做梅子酒。”看著堆小山、個頭勻稱的果子,里回味著自釀梅子酒的醇厚,早將以后再讓阿準喝酒就跟他姓的“誓言”拋之腦后。
樹上漸漸只剩下稀稀疏疏幾個紅果子了,“罷了,給鳥雀兒們留點口糧吧。”沈小茶招呼阿準歇一歇,自己則蹲下來撿梅子,挑了滿滿兩大籃子,剩下的全部通過淘寶【時空易】賣掉。
沒想到野生胭脂梅價格居然還不錯,每斤15塊錢左右,他們摘了300多斤,扣除手續費,賺了1000多塊,看著離10000越來越近的余額,沈小茶心滿意足地嘆口氣,連酸疼的脖子都不那麼難了。
試著挎起籃子,卻徒勞放棄——梅子實在太秤了,沉沉的直往下墜,阿準輕松地從手里接過籃子,一手一個,“走吧。”
沈小茶抬起手看看自己依然纖細的胳膊有些喪氣,穿越過來后伙食越來越好,怎地還不見長?
三步并著兩步追上阿準,真誠地說“幸好你沒打到野豬什麼的,不然咱們至得搬兩趟了,天黑了,山里路實在不好走。”
阿準回頭沖笑笑,沒說什麼——自己都回去兩趟了。
走到林子外面,自覺地提起那掛在樹上的空心泡籃子。
兩人兩狗,慢而穩地在崎嶇的山路上移,長得頗為張揚的樹啊、草啊,一點點往后退,蟲鳴陣陣,山風悠悠,他們能聽得見彼此的息,偶爾哪個不小心了一下,兩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手里的籃子、背簍摔倒了,大半天的忙碌豈不泡湯了?
好在,有驚無險地走到了梯田附近,淡淡的月亮爬山上頭,如水的月讓沒有炊煙的荒村顯得更為空寂,唯有那掩映于樹叢中依稀可辨的集裝箱,宣示著人類生存的痕跡。
看了看籃子里的空心泡,沈小茶忽然想起了生長周期較短的空心菜。
“你先回去,我摘點菜馬上就回。”放下籃子,頭也不回地沖進園子,直奔菜地而去,空心菜默默地發芽、長大,眨眼間已郁郁蔥蔥,這陣勢完全吃不過來啊,再說,這種菜掐了后還會再發。
從小到大,空心菜作為夏天的“餐桌常駐嘉賓”,經常讓吃到厭倦,但這毫不妨礙摘菜時的喜悅,再說這東西用大蒜、辣椒一腌,可謂下飯神。
等摘完菜回來,卻發現阿準正蹲在地頭等,沈小茶心里一暖,“走吧!回家做飯吃嘍~”
走進院子,就傻眼了,什麼大型打臉現場?這就是啊!本來以為阿準一無所獲,卻在看到地上的那些東西時驚喜地傻眼了。
作者有話說:
茶茶:原來是滿載而歸啊!哦豁,臉好疼。
阿準:......
茶茶:這樣滴打臉可以多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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