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剛收完、房子即將蓋好, 好日子才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嗎?三個人都面沉重,本來盛的晚飯也吃得沒滋沒味兒。
“這只羊的傷口,雖然沒有/著弓箭, 但一看就是被利弄傷而不是被狼咬的。”阿準皺著眉/開羊脖子上被打已凝結在一起的,一個圓形、深長的窟窿赫然出現在脖子上, 傷口周圍的皮都被撕裂了, 沈小茶看著都覺得疼到直冷氣。
“我跟阿準哥哥順著跡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弓箭,跡最后消失在一座很堵的山崖上,前兩天才下過雨,我們怕沒敢強行往上爬。”阿俊說完, 看了沈小茶一眼,“阿姐,你也莫要太擔心,這片森林村里人傳得很邪乎,說是之前瘟疫整個村都死了, 一般沒什麼人來這里打獵,而且來這里必須經過咱們村,而咱村在那場瘟疫后被衙門封了, 一般人不會冒險進來的......”
其實阿俊越說心里越沒底, 他不就是從村子里穿過形同虛設的柵欄進山的嗎?
沈小茶看著地上的羊,心里糟糟的“先把羊拾掇了吧。”說完,怔怔地看著后山發呆, 其實這里沒有任何屏障, 人類跟野都能隨意出,想不出有什麼辦法, 可以永絕后患, 讓這里不被人打擾和覬覦。
看了看即將型的土房子, 第一次質疑自己在這里安家的決定,房子跟田地都帶不走、賣不掉,萬一被人撞破,他們肯定要逃離這個地方,這些東西不都白白浪費了嗎?
阿準看著沈小茶若有所思的模樣,一言不發地拾掇著羊,還頗為善解“羊”意地特意避開了羊羔CP。
秋高氣爽的天氣,本該心曠神怡,但因為三人都提心吊膽,日子因而顯得繃而枯燥,他們現在形影相伴,生怕萬一真有歹人突然出現,遭遇什麼不測。
但老天爺似乎跟他們開了個玩笑,一直過去數天都沒有靜,沒有人闖、沒有獵狗出現,甚至再也沒遇見過傷的。
啃完最后一口羊,認真地看著對面的兩個人“為了搞清真相,我們有必要去一趟你們說的那個山崖,看看上面是否真的有弓箭,萬一只是,只是樹枝之類的東西不小心的呢?”
阿俊跟阿準跟看智障一樣看著,那傷口一看就不是樹枝能造的,不過,反正他們也沒心思做別的事兒,去搞清楚也好。
草木枯萎,但天高云闊,幾只白鳥從天空飛過,毫沒有頹廢的氛圍,反而自有一颯爽的怡人氛圍,三個人只顧著趕路,全無駐足欣賞的心思。
走了半大晌,才來到那堵巨崖跟前,近乎與地面垂直的懸崖上長出許多旁逸斜出的遒勁樹枝來,只每隔幾步會有一個勉強可蹬腳的石頭小坑,但因時日已久,那些小坑早已快被雨水沖刷下來的泥填滿。
沈小茶買好了攀巖專用工,本來堅持自己上山的,阿準卻不由分說背起飛爪跟繩子幾步走到了山崖下。
跟阿俊抬頭看著懸崖,默默替阿準了一把汗,直到脖子都僵酸疼,阿準才突然舉起一把弓/弩模樣的東西示意給崖下的人看,須臾功夫俯在山崖尋找什麼的阿準,又舉起一支帶的弓箭大喊著什麼,但因為有風,兩個人什麼都聽不見。
沈小茶卻莫名松了一口氣。
阿準下山后心也好了不,沈小茶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一看,突然想起曾在某個博館看過這個東西,好像暗弩?當時那個講解員說,因為古代人在暗弩上涂抹了防氧化的東西,所以即便幾千年后這暗弩依然能發。
再接過那只短短的弓箭,上面還有凝固的跟,想必羊發暗弩中箭后強行在山崖上的樹叢里持續穿梭,弓箭被樹枝強行扯了下來。
三個人面面相覷,然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本沒有獵人!看著這只還能用的弩,沈小茶將弩跟箭遞給阿準“看看能不能做一些配套的箭,鐵的不好鑄,木頭的也不錯,反正這弩看著威力不小。”
淘寶現在綠網,弓/弩、防的藥都買不到,這把弓/弩就留著勉強當個防之吧。
不過心十分好奇,這里一看就是農耕為生的村子,怎會出現這種東西?但是,現在本無暇考古,擺停了好幾日,地里的活兒一件沒做,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不好再耽誤了。
他們漸漸地將這個小小曲拋之腦后,但卻不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這把弓/弩卻無意中幫他們解決了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闖這座小院的人。
患被消滅后,沈小茶又心存僥幸地打算繼續種田——出去以后賦稅、征/兵、人世故、污吏......哪一個都讓人不想面對,不過也存了個心眼,特意調出淘寶,看看土房子、集裝箱能不能回收,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竟真的可以回收,雖然價格不太麗,但也欣了一些,萬一哪天被迫離開糧食、蔬菜都賣掉,損失也能一些吧?
這樣想著,就心安理得繼續按部就班地準備秋耕了。
從山崖回來的第三天,阿準告訴沈小茶可以上大梁了,準備了一頓盛的大餐和一掛過年才用的鞭炮,小被鞭炮嚇得四跑竄,三個人類卻歡呼雀躍、興不已。
因為有起重機加持,所以上大梁也不是很麻煩,阿準、阿俊合作,用了不到十天左右,終于完了大梁、椽子的安裝,只是還沒有上青瓦,天晴的時候屋里會下一些的斑駁影子。
上好椽子之后,沈小茶用平地機又將本就平整的地面平了一遍,看著糙卻結實的房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大早阿俊就自告勇地請戰去燒荒,本來準備跟去的,但阿俊說自己之前燒過荒,而且說得頭頭是道,所以就任他去了。
不過,此刻抬頭往山上一看,慌了!紅紅的火苗映紅了半邊天,現在是秋天而且有風,不敢繼續想下去!
“阿準,快!”兩個人沒命地往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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