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珠拿下了這間店鋪,三十兩銀子一年,簽十年的契書,以后每年漲百分之八的租金。
“后天一早我們就會離開這里。”老者道。
“那到時我來,順便送送你們。”姜云珠道。
把契書收好,從店鋪里出來,姜云珠決定去趟城北,把姜霖跟姜武的束脩了。
這件事辦地很順利,這個啟蒙班,正月二十開學。
今天正月十七,老者一家十九號離開,二十號開學,正好能趕上。就是院子里肯定會很,但能住人就行,他們一家逃荒路上破廟住過,山崗也住過,現在跟那時比,已經好很多了。
這件事辦完,就是店鋪裝修的事,這還是等老者他們走了再辦才好,不然好像在趕人一樣。
不過有件事卻可以提前辦,姜云珠看看旁邊的鋪子,邁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專門做牌匾的鋪子。
“姑娘,要做牌匾?”一個小伙計熱的迎了上來。
“嗯。”姜云珠答應,忽然想起,還沒量鋪子的尺寸,好像也沒辦法做牌匾。
“姑娘要在縣城里做生意?縣城鋪子的牌匾幾乎都是我們家做的。”小伙計卻道。
姜云珠心中微,“文淵書院那條街上有個恒元書畫店,它家的牌匾是你們做的嗎?”
“姑娘,你可問著了,他們家的牌匾一直都在我家做。”
“那你知道他們鋪子的尺寸?”姜云珠又問。
“知道。”小伙計狐疑,怎麼,這姑娘要做牌匾送給人家?
“我租了那家鋪子,想做一塊牌匾。”姜云珠道。
小伙計反應很快,立刻恭喜道,“那鋪子又大又寬敞,姑娘以后一定生意興隆。”
姜云珠笑了,怪不得這家店鋪生意好,看這伙計就知道了。
“姑娘的店鋪什麼名字?可有題字,若是有,可以在店鋪里直接雕刻匾額。若是沒有,本店也可以幫姑娘去求字,價格有五百文、一兩銀子、三兩銀子、五兩銀子、十兩銀子不等。”
再往上,伙計就沒說了。
這價格,自然是一分錢一分貨,五百文,就找隔壁街的秀才寫就行,他寫的一手好字。十兩銀子,則去縣里有名的先生那里求,字自然比秀才寫得好,掛出去也有面子。
姜云珠犯起了難,在書院對面開店,而且主要客戶就是書院里的學生跟老師,這店鋪的字可不能寫得太差了,不然人家一看,就覺得你這店鋪不行,怎麼還會進來吃飯。
這個時代,這些讀書人可著實有些清高的。
可是去求好字,總共有五十八兩多,租店用去三十兩,束脩用去十六兩,現在只剩下十二兩多,還要裝修,哪里有買字的錢。
去求顧宴州?上次已經婉拒了人家的婚事,現在再去求人家,不好。
就在這時,一個冰凌的聲音道,“我來寫吧,你要寫什麼?”是沈鳴。
姜云珠回,他要幫寫牌匾?
“姜姑娘覺得我的字不好嗎?”沈鳴問。
姜云珠趕搖頭,他的字當然好,可堂堂麒麟衛指揮使的字,被當做牌匾掛在一飯館上,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此時沈鳴已經晉升為左都督,不然更惶然。
“太麻煩你了。”訕訕。
“姜姑娘照顧我,給我做飯、熬藥,也從沒說過辛苦。”沈鳴說。
這麼想也是。
那邊伙計很有眼力見地準備好了宣紙跟筆墨,沈鳴走到桌前,拿起筆,飽蘸墨,看向姜云珠。
好吧,姜云珠想了想,道,“就‘棲山居’吧,棲山臥聽雨,閑讀萬卷書。”
沈鳴筆走龍蛇,很快寫完了這三個字。
“公子真是寫的好字!”他剛寫完,那伙計就忍不住贊道。他經常幫客人求字,本也讀過一些書,慢慢還真練就了一雙慧眼。沈鳴這三個字,蒼勁有力,厚重雄渾,真比縣里有名的先生寫得還要好上百倍。
當然,這位公子長得也出眾。伙計納悶,不知道武陵縣何時出了這樣一個人。
沈鳴則看向姜云珠。
“好字。”姜云珠也贊道。現在只希,武陵一個小地方,沒人認識他的字,不然可……
應該不會,沈鳴的字好像外面很見,夢里在安平侯府,若不是他來府里,也從沒見過他的字。
這麼想,姜云珠又笑了起來,有了這麼一個匾額,那些書生可挑不出什麼病了。
“中午做好吃的。”道。
“嗯。”沈鳴聲音清越。
下午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姜云珠去了集市。沒事的時候最喜歡逛菜市場了,只是可惜武陵縣還是地方太小,菜市場也……
姜云珠正想著,忽然盯住對面一個攤販面前的東西,那東西,不會吧?
徑直走向那個攤子。
這是一個賣魚的攤子,可跟其它攤子又不太一樣,這攤子是賣凍貨的,左邊是魚,好像是魚,只是那魚的樣子很怪,是長條狀的,表面銀閃閃,看著跟白玉帶相仿。
右邊則擺著一種很多腳的怪東西,那東西的腳上長了很多小圓盤,疙疙瘩瘩的。
“快來買啊,好吃的刀魚、章魚,都是從南面來的新鮮貨,便宜賣啦!”攤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穿一褐,眉宇間有一機靈勁。
他一邊喊著,似為了證明這兩種魚真的很好吃,還弄了一個碳爐,各串了一條帶魚、一個章魚在上面烤。
只是他做的很不得法,那魚烤出來海腥味特別重。
武陵縣地陸,這個時代通又不發達,百姓都沒吃過海鮮,乍然聞到這種海腥味,都捂著鼻子躲得遠遠的。
“我說胡二,你這弄的什麼,這種怪味,快別弄了,把我的菜都熏臭了。”挨著青年擺攤的一個中年人嫌棄道。
“我這海鮮,海里長的東西,你懂什麼。”胡二的青年哼道。
“海,你見過海?”中年攤主嘖道。
“當然,海就是這個味道,不然你聞聞。”胡二說著,把一串烤章魚湊到中年男人鼻子前。
中年男人一邊往后躲,一邊道,“拿遠點,拿遠點。”等胡二把東西拿遠了,他才站回來嗤笑道,“就這味道,你就說是龍宮里拽出來的,也沒人買。
胡二,你這次可走眼了。”
這個胡二,專門賣一些沒人賣過的東西。他第一個賣,自然他說怎麼賣就怎麼賣。往往在別可能只要三文錢的東西,他弄到武陵縣,就賣二十文,甚至三十文。
他這般,還真讓他賺了不錢。
當然,也不是所有新鮮東西都能賺錢,比如這怪魚跟這怪東西,他從年初擺到現在了,就幾個買的,其中一個買完沒一會兒又給他退回來了,說這怪東西本炒不爛。
胡二悻悻,這次確實是他看走眼了,他看著攤子上的兩大塊冰坨發愁,這可怎麼辦?
“老板,這刀魚跟章魚怎麼賣?”姜云珠著興問。真是的帶魚跟章魚,章魚先不說,帶魚,夢里到了京城才知道,夏朝海事發達,已經有船隊去過爪哇、蘇門答臘等地,自然有人撈到這種深海魚。
只是這時認識這種魚的人不多,吃的人更。
當時姜云珠在京城遇見這種魚,還高興了好一陣,沒想到這次這麼快就看到這種魚了。
帶魚啊,不用太多作料,只需用油煎了,灑上一點青鹽,就是一道難得的味。
帶魚脂肪,像這攤販這樣,不抹油直接烤,當然只剩下魚腥味了。
“姑娘你要買這兩種魚?”胡二一看有人問,立刻來了神。
“多錢?”姜云珠自然不會讓他看出的心思,免得他抬價。
果然,胡二見此,以為只是好奇問問,便先自降了價格,“刀魚十八文一斤,章魚二十五文一斤。”
這價格比本地魚貴了一倍,又不好吃,怪不得沒人買。
姜云珠笑了,“我若是想多買點,能便宜嗎?”
“姑娘要多?”
“你先說說底價,我若是覺得便宜,就多買些。”
胡二一咬牙,“姑娘若是把這些都買了,刀魚十五文錢一斤,章魚二十二文錢一斤。”
“你家里還有嗎?”姜云珠問。
“有啊,家里還有半車。”
“大概有多斤,不算冰。”
“刀魚有兩百多斤,章魚有一百多斤吧。”
“這樣,我全要了,刀魚十二文錢一斤,章魚十八文錢一斤。”姜云珠道。
胡二目瞪口呆,“你,全要了?”
“你若覺得這價格合適,我就……”
“合適,合適。”胡二驚喜道,這個價格,他雖賺得不多,但也有的賺。主要,他以為這些魚要砸在自己手里了。現在姜云珠全買走,他有種平白賺到的覺。
也不用姜云珠手,他把那些帶魚跟章魚從冰里敲出來,稱好,給姜云珠放到車上。
“你家住哪里,等我把家里的魚弄好,就給你送到家里去。”胡二道。
姜云珠說了家里地址,又道,“你家里的魚跟這些一樣嗎?沒變質吧。”
“你放心,只比這些更好,更新鮮。我去的濟州,那邊這時節也很冷,水雖然不凍,卻有冰碴。我在碼頭上自己挑的魚,全挑的最好的。當天夜里就往回走,越往北走,那魚凍得越結實,絕不會變質。”胡二拍著脯道,干這個,他有經驗。
姜云珠放心了,專等他送魚過來。
回家沒多久,胡二就坐著車來送魚了,不過這次有個問題,這些魚還都在冰里凍著,他要都給敲出來嗎?
都弄出來也沒地方放,姜云珠搖頭,就這麼放著吧。
那怎麼稱重量?
“你買的時候,應該稱過重量吧?實話跟你說,我要在縣城開個飯館,以后會經常要這些魚、類的東西。”姜云珠道。
胡二明白了,他就說姜云珠住在村里,怎麼一次買這麼多魚。
這可是大主顧,以后弄好了,他的東西就不愁賣了。他這些魚,買的時候確實稱過,除去賣出去的那些,他知道剩下的斤數。
“刀魚應該還有二百一十五斤,就算二百一十斤,章魚有一百六十斤,就算一百五,按你的價格,總共五兩二錢多銀子,你就給五兩就行了。”胡二道。
“好。”姜云珠也覺得差不多,然后又道,“你以后若是有什麼新鮮東西,可以送到縣城的棲山居,我若覺得好,便會買。”
“一定,一定。”胡二連聲道,賣了這些魚,去了他一塊心病,他明天就準備去南方販新東西了。
胡二喜滋滋的走了,姜家滿地的凍魚。
“云珠,這怎麼辦?”陳氏問。
姜云珠自然早有打算,笑道,“現在天氣冷,把這些魚放在后院,用草簾子蓋起來就行。等飯館開業了,自有這些魚的用。”
新店開業,正好做兩個新菜。
還嫌這些魚不夠多呢!其實剛才差點讓胡二再從南方販些魚過來,可是想到過了正月,天氣越來越暖,還是算了。
姜云珠有點想念安平侯府的冰窖,琢磨等今年賺了錢,自己也挖個冰窖,這樣不僅能儲存東西,明年夏天,也有冰飲吃了。
這是的計劃,現在,自然是做帶魚跟章魚吃了。
帶魚也有十幾種吃法,但或許是現代的影響,姜云珠最的,還是烙餅卷帶魚。
把帶魚收拾干凈,用料酒等調料腌制味,然后下油鍋炸。
這時會有一魚腥味,現代,開油煙機就行了,在這古代,卻也有辦法。在旁邊點一支蠟燭,就基本沒味道了。
炸好的魚放瓦罐,再燜一個時辰,燜得骨爛,即可出鍋。
這邊做烙餅,什麼都不放,只放油跟鹽。做好的烙餅熱氣騰騰,有六七層瓤,外皮脆,里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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