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暮在那邊靜默了會,才開口:“他如果恢復記憶了的話,應該是去孟家了。”
孟夫人今天下葬,孟津言作為獨子,應該是想去送最后一程的,所以才違背了對林詩涵的諾言,強行的恢復了記憶。
林詩涵猛地握了手機,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好久,輕聲道:“筱暮,他還能變回失憶對嗎?”
“詩涵,我不知道。”
凌筱暮也無法給肯定的答案,“他記憶左右搖擺的況,我是第一次見。”
以前的患者,恢復記憶那就是恢復了,沒有來回擺的。
林詩涵苦一笑。
“筱暮,你陪我去一趟孟家祖墳吧,我想遠遠的看他在不在那。”
半晌,道。
凌筱暮答應了。
半個小時后,們在約定的地方會面,然后驅車去了孟家祖墳。
們找了個比較蔽的地方,拿遠鏡看著里面的況。
果然看到了孟津言的影,他一黑黑,看背影都能到他肅穆蕭條的樣子。
孟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通過型,知道孟父在說:“津言,你母親知道你恢復記憶來送最后一程,肯定會很開心的。”
“爸,對不起,是我不孝,沒能理好你們和詩涵之間的矛盾,才會讓爺爺和我媽……”
孟津言側眸看他,神痛苦,愧疚不已。
孟父一把抱住了他,“津言,不怪你,我們也有錯,如果一開始對詩涵的態度沒有那麼差,相信也不會對我們敵意那麼大的……算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人都沒了。”
“你能恢復記憶才是最好的,爸老了,孟家以后就靠你,以前的事該忘就忘了,別在里面出不來,這不是你母親自殺的初衷。”
他反過來勸孟津言,“臨死,都在盼著你恢復記憶,變回認識的那個孝順的兒子,現在如愿了,在九泉之下不知道有多開心。”
聞言,孟津言眼里閃過了一抹復雜。
“爸,好好生活,別做傻事。”
他不答反說,“我不能待在你邊時,你也要學著熱一切,知道嗎?”
孟父聽了,只覺得這話有點怪。
“津言,你……”
“爸,棺木要下葬了。”
孟津言提醒。
孟父這才沒說話。
父子兩看著棺木被放下去,眼圈默契的泛紅,臉上流出了悲傷之。
等結束后,孟父啞聲道:“津言,我們好久沒坐下來喝點了,回家陪我喝幾杯吧?”
他心里憋悶,想找個人喝酒解愁,最好能酩酊大醉,這樣就能忘了父親和老婆先后沒的事。
孟津言點頭:“好。”
父子兩相扶著離開了祖墳。
而藏在的林詩涵,手中的遠鏡也掉落在地上,眼里滿是迷惘之。
“筱暮,我和津言算是徹底的結束了嗎?”
喃喃問道。
凌筱暮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手抱住了。
“筱暮,你說說話啊,我的婚姻是不是要戛然而止了?”
林詩涵卻執著于一個答案。
仿佛只要凌筱暮否認了,失憶的孟津言還是會回來的。
“詩涵,別想,孟津言或許等會就回來了。”
凌筱暮只好如此安。
林詩涵聽后,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漂浮過來的浮木一樣,雙眸有點亮的看著凌筱暮。
“筱暮,真的嗎?”
問。
“真的。”
凌筱暮這次倒是很肯定。
擔心再不肯定的話,林詩涵隨時都會暈過去的。
林詩涵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太差了,一點點的刺激都有可能會讓瀕臨崩潰。
“筱暮,那我就放心了。”
林詩涵齒一笑,然后雙眼一閉,暈了。
凌筱暮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無聲的嘆了口氣。
送林詩涵回了林家,跟林夫人他們說了大概的況。
林家夫妻的臉都變得非常嚴峻。
凌筱暮送林詩涵去臥室里,夫妻二人就寸步不離的跟著。
“筱暮,津言他,還能回來嗎?”
林夫人張的問。
“林姨,抱歉,我不知道,他這種況我是頭次見。”
凌筱暮如實道:“現在就看他對詩涵的,能不能戰勝對家人的愧疚吧。”
如果能,失憶的孟津言還會回來。
林夫人沉默。
孟津言對林詩涵的要真的能越過所有,孟津言就不會回孟家了。
“筱暮,如果,我是說如果,津言回不來的話,你多陪陪詩涵吧。”
半晌,林夫人道:“最聽你的話,你的安比我們有用多。”
“林姨,我會的。”
凌筱暮應諾。
林夫人沒再說什麼,只是坐在床沿邊握著林詩涵的手。
林詩涵的手很冰涼,讓這個當母親的心疼不已。
“哎……”
林夫人不斷地著林詩涵的手,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過之后的幾天,林夫人才知道的這聲嘆明顯的早了。
因為林詩涵整整昏迷了四天都沒醒。
“筱暮,詩涵為什麼還沒醒?”
在凌筱暮給林詩涵診脈后,林夫人焦心灼灼的問道。
起先以為林詩涵最多就睡到第二天,結果都四天了,無論怎麼都不愿意醒過來。
可把愁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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