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好多回憶涌現,藥草、炭、過年的煙火、節日的元宵、東廠錦衛的禮、每次遇見危機時的幫助……原來,在不知道的時候,一直像這些錦帕,被他安穩妥帖地照料著。
越長溪忽然想通那個答案,人為什麼會犯錯,因為。
衛良不僅是喜歡,他。
喜歡不能藏,能;喜歡不能毫無保留,可以。
一直以為九盛城沒有純粹的,但實際上,一直被著。
越長溪覺得自己很,又似乎很難過。
“我該怎麼辦?”喃喃道。
可以漠視利用一份喜歡,卻不能漠視利用一份。
太珍貴。
話音剛落,耳邊傳來衛良略微冷淡的嗓音,“臣會幫您。”
越長溪猛地低頭,卻發現,衛良本沒醒,他也不是回答,而是夢中囈語。
他似乎陷某個噩夢,眉頭鎖,眉宇間凝結著冰冷的郁氣。
他連夢中都想著幫……
越長溪著衛良,著他前點點跡,著他手心的傷痕,眼中溢出一點的無奈,“本宮就這麼讓你擔心?”
衛良不知夢到什麼,神愈發張,指尖都不安地蜷著。
越長溪盯著他的手指,仿佛凝視許久,又仿佛只有一瞬。驀地,出手,握住衛良的指尖,溫和地、地將它裹在掌心,“你已經做的夠多了,好好休息吧,這一次,換本宮幫你。”
仍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一份,但知道,不該再讓他傷。
那些傷過他的人,都該付出代價。
*
慶吉回來時,發現公主站在院子里,天上雀鳥飛過,的目悠遠而清,可莫名地,慶吉覺得公主哪里不一樣了,從前的公主更溫和,而現在,卻像一把出鞘的劍?
他遲疑喚道,“公主?”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后悔給他東西了吧?
越長溪轉頭,目很冷靜,“焦和是皇后的人,只要他還任司禮監掌印,許大都督就能手朝政。你還有焦和的把柄麼?能保證申帝厭棄他麼?”
為什麼說起這件事?好突然!而且,公主怎麼知道他有焦和的把柄?慶吉一愣,“師父和您說的?”師父還真是毫無保留啊。
越長溪搖頭,“衛良沒說,但元宵節那天晚上,本宮自己聽見了。”
元宵節那天晚上……等等!慶吉傻了,他磕磕說道,“您、您說什麼?哪、哪天的事?”元宵節那天晚上,他們好像討論了師父不愿意回司禮監的原因……
慶吉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在心中哀嚎。
師父,救命,徒弟應付不來這個場面!不,您也救不了我,您自難保哇
作者有話要說:【與正文無關】
越長溪:我知道你我了。
衛良:那……
越長溪:所以我要打倒皇后,為你報仇
衛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