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溫辛聽說了這事以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季煦,無辜道:“沒有啊,今天他都陪我在公司,沒和誰玩。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想要個妹妹了?”
溫聽蘿繼續的震驚。下意識地看了眼季清洄,同他表達著自己的不可思議。
季清洄笑著握住的手,“別理他。”
他好不容易把這個臭小子帶得大了點,稍微能跟老婆自由點了,開什麼玩笑,他們再生一個。
再說了,上次懷孕懷得那樣辛苦,他可舍不得再來一次。
對上屏幕上季煦抗議的眼神,季清洄毫不為所地說:“就當他是學了個新詞吧。哪能學一個我們就給一個呢,對吧?”
溫辛:……不對。
季煦抗議的意味更濃,揮舞著兩只小拳頭表示著不滿。
他是認真的!
偏偏季清洄哄老婆哄了這麼多年,現在他哄起人來對他老婆來說那一個管用。溫聽蘿很快就釋然,“你說得對。”
溫聽蘿又和兒子說了幾句,那邊就又有電話進來了,今天的視頻便只能到這里。
溫辛從母親手里抱過了季煦,難得地溫了些。他頭一回覺得兩人同病相憐。
都是得不到“妹妹”的人罷了。
-
溫聽蘿那邊不僅要忙著和編輯聯系,跟上相應的宣傳,還要回應各大平臺涌來的無數問題。
一連忙了好幾天后,在京城的事也理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準備回槐城。
就是臨走前,想和還留在京城這邊發展的好友們聚一聚。
除了的室友、同學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錢橙了。
們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了,主要是分隔兩地,聚起來也不方便。好不容易來了這邊,可不是得聚一次才能走麼?
問了錢橙公司地址以及下班時間后,溫聽蘿提著一小袋甜點準備去接下班,然后兩人再一起去吃晚餐。至于季清洄,被留在了家里。
錢橙進的是京城這邊一家知名大企,據所說,發展得還不錯,也算是順風順水。從進公司到現在,發展前景符合預期,工資上漲幅度也符合預期,一切看起來好像都不錯。
反正現在看起來,錢橙有留在這邊長期發展的意愿,而齊麟在港城也是很好,他早已經順利通過那邊一家金融公司的實習期,于幾個優秀的競爭者中穎而出,功轉正。而那邊給出的待遇更是極好,符合所有寒門學習對于收的預期與對于未來的期待。
兩個人在兩座城市,各自安好。
如果要加上,那就是三個人在三座城市,各自安好了。
看起來好像還不錯,但是深讀起來,會覺得辛酸。
時的玩伴,于年之后,終究還是漸離漸遠,直到最后,徹底的分道揚鑣。
溫聽蘿在錢橙公司樓下等下班的時候,想了很多很多。雖然現在大家發展得都很好,好像都為了年時自己所想要為的人,但是還是難免人覺得失落與難過。
尤其是錢橙與齊麟。
在知道錢橙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后,再看看眼下兩人全無集的場面,更是人覺得憾與可惜。
作為的好友,溫聽蘿自然是希可以得償所愿,希這麼多年的喜歡可以修正果。
但是現實強求不來。
也沒有等太久,他們就下班了。
溫聽蘿在看見錢橙的時候,同時也看見了跟在錢橙邊的一個男人。
量很高大的一個男人,著正裝,又是一道從電梯上下來的,溫聽蘿猜想,他們應當是在一起工作。
那個男人和錢橙好像有起了小的爭執,爭執了一小會后,他索強行將手中的袋子塞進手里,隨后快步離開。
溫聽蘿將這一幕收眼簾,不免疑。
袋子已經被塞進了手里,人也走遠了,還都還不回去,錢橙抿,只得拎著了。也看見了溫聽蘿,眼前一亮,朝溫聽蘿小跑過去:“等很久了吧?”
溫聽蘿搖搖頭,問說:“剛才那人是?”
這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但是錢橙對于那個人的份似乎有所顧慮,猶豫了下,才低聲說:“是我上司。”
直覺告訴溫聽蘿,這里面有故事。
猜測道:“他在追你嗎?”
錢橙手中的袋子里裝的是什麼確實看不出來,但是有一朵鮮艷的紅玫瑰花,是在袋子之外的。
錢橙無奈點頭。
明明之前走的還是晦路線,不知道最近了什麼刺激,突然改走另一種路線了。大膽而熱烈地開始攻擊,反應不及,愣是呆呆地接了幾回招。可是他這麼明晃晃的追求,給帶來了很多困擾。
錢橙拒絕過幾次了,但是沒有用。這不,今天這個袋子里又不知道是什麼。
溫聽蘿很驚訝。剛才沒有看清那個男的長什麼樣,著他離開的方向想再看一眼,但是人早已消失無蹤,看也看不著了。
錢橙拉回手,“不說這個了,走,我帶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日料。是我最近發現的,一般人我可不帶去哦,嘿嘿。”
溫聽蘿沒想到的是,齊麟和錢橙的問題還沒有理清楚,他們的世界中,再次出現了新的人。
在去往那家餐廳的路上,溫聽蘿與問說,“那你和齊麟,是已經沒有可能了嗎?”
錢橙頷首,“大概是的。”
“那剛剛那個——”
“也沒有可能。”錢橙果斷回答道。
溫聽蘿啞然。
看見的反應,錢橙反而無所謂地笑笑,“很正常。這種事嘛,說復雜也復雜,但是要說簡單,倒也容易決定。沒事,我還年輕呢,未來也還長呢。”
安著好友,試圖表達出一份干凈利落。
可是溫聽蘿卻能看見更深的難過與掙扎。
“你還喜歡著齊麟,對嗎?”溫聽蘿靜靜地看著的眼睛。
錢橙的眸閃爍了下。半晌之后,垂下頭去,“可是,喜歡是沒有用的。單方面的喜歡支撐不住一段,我們是不可能的。”
溫聽蘿默了默,只覺心疼。沒有再多言,只是無聲地握住錢橙的手。
一頓飯的時間,們聊了很多。有生活,有工作,有瑣碎的日常。
朋友大概就是這樣,即使有段時間沒見,但是只要再次聚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再度火熱地聊起來。
錢橙攬著的肩膀說:“過幾天我要回趟槐城,到時候我去找你。哎呀,我都多長時間沒抱我干兒子了?我都怕他忘了我這個干媽,這樣不行,這樣不行。”
溫聽蘿送回家,笑著說好。
等到錢橙租住的公寓樓下時,溫聽蘿看見了什麼,腳步忽停。拉了拉錢橙的手,示意看前方。
錢橙還在笑著呢,不明所以:“嗯?”
往前看了眼,而前方那個悉至極的影,就那樣毫無準備地闖進了的眼簾。
在月下,染著幾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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