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姝燁突然湊到寧清面前。

寧清微微向后，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未來得及否認，姝燁就道：“你別想騙我，我這雙眼睛見過多人，看過多事？不是那麼好騙的。”

“……”寧清實在是想要吐槽，那你還不是被渣男騙了？

唉，只怪渣男的手段太厲害，連師祖這種‘經百戰’的人都扛不住。

“喂，你這麼這樣看我？”姝燁莫名的拉了拉自己襟。

寧清只好收起自己復雜的眼神。

姝燁道：“對了，你那個朋友沒事，你不必擔心。這一次，他沒有跟著來。雖然現在的魔界也一團，但他應該命無憂。”

“魔界也了？！”寧清無意中得知一個信息。

溟華沒事，也就放心了。

也相信，以姝燁在魔界的地位和實力，想要護住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更何況，溟華從來都不是什麼弱者。

“先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我，你瞞著我什麼。”姝燁卻并不想解釋，擺擺手，眼神不容拒絕的盯著寧清。

“……”這都能繞回來？

寧清也不是第一次覺到這個師祖的強勢了。

這樣格的人……一旦上，恐怕就是得極深吧。

寧清突然想到臻姬夫人的話，在原本訂好的結契之日，師祖一紅妝喜袍，孤獨的等待著，面對所有的賓客。

那個時候，如此驕傲的師祖，恐怕就像是被當眾凌遲吧。

“說不說？”姝燁見寧清沉默，又一次問。

寧清無奈嘆了口氣，“師祖，不如您還是先告訴我，您想起了什麼吧。”

姝燁雙眸微微瞇了起來，玩味的打量寧清，“看來，你還真的知道了些什麼。”

寧清挑了挑眉。

兩人無聲的僵持了片刻后，姝燁才最先妥協。“好吧，雖然失去記憶的人是我呢？”

聳了聳肩，不在乎的道：“我其實沒想起來多，就記得自己在神界好像有個道，他不見了，我在找他。”

姝燁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態極為平靜。

連寧清都看不出一點異常，就好像姝燁說的是別人的事一樣。

這個樣子，反而讓寧清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忘吾的事了。

“好了，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也到你告訴我了吧。”姝燁看向寧清。

寧清輕蹙著眉，“那你還記得臻姬嗎？”

“臻姬？”姝燁眼中閃過一疑，然后又低頭苦思起來。

寧清也不催促，等慢慢想。

過了一會，姝燁才用食指點著自己的太道：“名字好像有些悉，是我認識的人？”

寧清點了點頭，“據說，你們是至好友。”

“是嗎？”姝燁挑了挑眉，緒沒有太多波。

寧清曾經過魔，知曉魔之后心態的變化。

魔后，各種會被加強，但同樣的也會被淡漠化。

說好聽的喜怒隨意，肆意而活。說不好聽的就做，只注重自己的，不太在乎他人生死。

不過，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

就比如寧清當初一樣，覺得自己魔之后，心中了許多顧忌，活得更真實了，其他的倒是沒有太多改變。

而姝燁……

其實寧清真的覺得，比自己更適合做魔。

就像是現在，從寧清口中得知了一個‘至好友’的名字，也不是很在乎的樣子，甚至沒有興趣多問幾句。

如此，寧清也就歇了介紹臻姬的心思。

說了姝燁想要聽的消息，“臻姬告訴我，您的道忘吾。”

“忘吾……忘吾？”姝燁口中低喃了幾句，突然嗤笑，“這名字，聽著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寧清的確沒想到姝燁會是這個反應。

這倒是讓接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有那麼一瞬間，寧清甚至懷疑，其實師祖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似乎是見寧清不說話了，姝燁還十分真誠的解釋，“你看，忘吾，忘吾，不就是忘記我的意思，這名字難道不夠渣？不過，他肯定長得極，否則擁有這樣的名字，怎麼能騙到老娘？”

寧清真是完全猜不中姝燁的反應。

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師祖，您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如果你真的想起來了，也就不必我再說一遍了吧。”

“我想起來的，不都告訴你了嗎？”姝燁卻漫不經心的道。

似乎，寧清今天不把話說完，就不能走似的。

寧清無法，只能著頭皮把臻姬告訴的故事，又客觀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后，還強調了一句，“這也只是一面之詞，若是師祖能想起來那最好不過，若還想不起來，就先聽聽就好。”

不是為忘吾說話，也不是說不信任臻姬。

只不過，這件事，希姝燁能夠保持著冷靜，不任何一方的影響，做出自己的判斷。

那曼珠沙華到底是誰送來的，目的又是做什麼……寧清甚至覺得，自己師祖也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或許，人人皆是。

那自己呢？

寧清突然想到了自己上。

“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就這點破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過，若這都是真的，那狗東西可以不娶我，但卻不能利用我，騙我。你知道他從我這得到了什麼東西嗎？”姝燁的眼神冰冷而有凌厲。

寧清搖頭，“不知道。臻姬夫人也沒說。”

“這就不好辦了啊！”姝燁著下琢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