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醫生,怎麼可能是中毒呢?檢都不知道做過多回了,完全沒中毒的跡象啊。而且哪有什麼毒素會引起這種萎癥的?”周青山不太相信。
周雲峰也是很懷疑,可畢竟是師叔祖的診斷,不敢太直接,“秦先生,能否詳細說說?”
“先別急,我先問周小姐兩個問題”。
周芳晴眨眨眼,“秦醫生請問”。
“我聽周小姐是考古系的教授是麼?”
“是的,可這和我的病有關係嗎?”周芳晴納悶。
“周小姐得病的那一年,或者得病的前一年,是否有傷,特別是工作的時候,哪怕是特別小的傷口”,秦川問。
周芳晴仔細回憶了一下,“傷?好像沒有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那年我們發現了一個東漢時期的古墓,當時我還是研究生,和系裡一些師生過去整理和鑑定文,右腳小有被陶片割傷一個小口,那個算嗎?”
秦川笑了笑,“那就不會錯了,應該就是那次傷,讓周小姐你染了毒素”。
“這到底怎麼回事?”周青山迫切想知道。
秦川擺擺手,讓他別激,解釋道:“古代的一些貴族,爲了死後的墓不被盜,經常會想各種對策,防止有人盜墓。
其中有些墓就會留下機關陷阱,而有的墓,則是佈滿毒。但因爲毒一般有時間限制,經過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毒就漸漸微弱了。
可減弱了不代表毒徹底消失,很多墓中的東西,表面依然附著毒素,只是尋常考古發掘,都有保護措施,而且只要毒素不進,也不容易染。”
“秦先生,你是說,晴兒中的是古代的毒?”周雲峰驚愕道。
秦川點頭,“從癥狀上看,應該是一種適合存放在暗墓中的毒素,也算腐毒的一種。
幸好已經經過了百上千年的時間,毒已經很弱,不然的話,恐怕周小姐十年前就全腐爛而死了。
至於爲何檢查不出中毒,那是因爲這毒本不是現代科技所理解的質,跟別的知的毒素並不同。”
“原來是這樣,難怪用萎癥的治療方案,全都不頂用!”
周雲峰興地問:“那有辦法治療嗎?”
秦川神一笑,“幸好你遇見了我,若是別人,恐怕治起來比較難,但我倒有辦法,可以快速見效,甚至短時間痊癒。”
秦川可不是自吹自擂,他的蓮華神針搭配火蓮真氣,可以有效驅除寒腐毒,而且可以重新恢復經脈的活。
關鍵是他的功力恢復到了四品,也剛好夠用。
聽到這裡,周芳晴也呼吸急促起來,眼眶泛紅,顯然很激。
“太好了!秦醫生打算怎麼醫治?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周青山聽到兒的重癥有希痊癒,也是聲音發。
秦川想了想,“首先我要再用到砭石針”。
“這個好辦,我早料到可能需要,已經把針從醫館拿到家中,立刻給秦先生送來!”周雲峰笑呵呵說。
“其次是……我施針的時候,你們最好都出去,可能不太方便”,秦川姍姍笑著。
周雲峰一聽,頓時很失和疑,“秦先生,是因爲要施展的針法不能外傳嗎?”
“倒也不是,我的針法就算有人在旁邊學,也只能學個花把式,我本不介意有人看。只不過……”
秦川看了眼周芳晴,“這次我得把周小姐的下半,全都出來,你們在場不合適……”
房間裡立馬陷安靜,周家父子跟吃了蟑螂一樣,表複雜難言。
周芳晴則是臉蛋紅得跟蘋果似的,眼眸裡水汪汪的,心頭狂跳。
全出來?那不就是……連都不剩?
孤男寡,在臥室裡,讓的把下面全?
就算這真是治病,也太刺激了點吧!?
“咳咳……秦先生,能不能說下,大概治療的方法”,周雲峰也不是懷疑秦川的人品,可這總得講清楚,也免得兒子孫誤會什麼。
秦川也覺得應該解釋下,“因爲周小姐中毒時間太長,雖然一開始毒素的威力較小,但隨著時間增長,腐蝕經脈程度加深,才變得現在這樣下半癱瘓,毫無知覺。
毒就要用火剋制,正是中醫中調和的辦法。傷的部位是右腳,我打算從足太膀胱經著手,一一打通位後,注真氣,中和毒素。”
“調和,老頭子我也知道,可這樣做有用嗎?”周雲峰還是頭回聽說這種療法。
“《黃帝經-靈樞》中講,‘其氣與針相逢,奈何’,‘和調,而氣淖澤利,故針而氣出,疾而相逢也’。
講的就是行鍼調和的療法,我打算自下往上,以足通,僕參,崑崙,承山,合,殷門等位,一路再延到承扶,次髎、下髎。
所以,不可避免的是,我需要周小姐趴在牀上,出下半,好讓我施針……”
周雲峰聽得一愣一愣的,老中醫額頭都冒汗,因爲他聽了都是一知半解。
可大上,他還是能明白點,秦川絕對不是說說的。
當父親的周青山則是心掙扎不已,畢竟兒是他的心頭,怎麼捨得讓陌生男人隨便看兒的?
但他也知道,如果兒的病繼續拖下去,可能就危及生命了。
“晴兒,你自己做決定吧,不管你怎麼選擇,爸爸都支持你”,周青山語重心長地看著兒。
“是啊,爺爺這回不發表意見了,晴兒你要是接不了,大不了爺爺再去世界各地找找別的名醫”,周雲峰也關切地說。
周芳晴看看父親和爺爺,又看了眼一臉淡然的秦川。
忽然出一個微笑,“雖然我不懂秦醫生的高深醫理,但難得有一位醫生,這麼有信心可以治好我,我有什麼理由不配合呢。
雖然我不是學醫的,但我畢竟也是周家的兒,醫者行醫,是件神聖的事,我相信秦先生的爲人……”
秦川暗暗讚許,這位氣質還是明事理,其實很張,但爲了父親爺爺的良苦用心,還是大方地接了。
“既然晴兒你願意,那爺爺立刻把砭石針拿來,讓秦先生給你治療”。
周雲峰高興地轉走了出去,吩咐下人把針盒取來。
等砭石針一到,周家父子也沒多停留,深深看了秦川和周芳晴一眼後,就走出了臥室。
房間裡,終於只剩下秦川和牀上的周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