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
確實被拿出來,反反復復討論了不知道多次,堪稱經典中的經典的存在。
最開始的時候,討論的自然是江斂舟和盛以這兩位主角。
畢竟會去尹雙的直播間觀看的,哪怕不是木以舟的cp,也大都是看過年度大綜藝《同桌的你》的觀眾。
那個舞臺實在讓人印象深刻,當初只是一個舞臺,便不知道奪走了多人的眼淚,一度為盤點be學時必不可的環節。
而婚禮上的婚紗和誓詞,卻都恰恰與那個舞臺相反,像是在無形中圓了太多人的憾一樣。
討論完了,自然便有人把目移到了別的點上。
比如有哪些藝人出席了、又有哪些藝人沒有出席,流出的大合照上是哪位拍得好看,又是哪位狀態實在不佳;
再比如一場婚禮,盛以到底換了幾套服,每套服都是出自哪位設計師之手;
再再比如盛以今天戴的配飾,究竟都是哪家的,還有沒有可以買到的同款;
……
這場直播的回放之多,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比驚人的數字。
甚至——
【今天吃午飯的時候找不到好看的電視劇,《同桌的你》又被我刷太多遍了,我就又打開了那場直播回放。】
【別說了,我已經快要倒背如流了。到了江斂舟一張,我就知道他會說出來什麼的級別。】
【許歸故的那段發言不也是嗎,我起初還在想,我一定要把這段抄下來刻煙吸肺,結果還沒開始抄呢,已經刷得刻煙吸肺了。】
一眾傳娛樂行業的人都暗暗心驚。
他們自然是知道,按照江斂舟的格,故舟工作室是不會拿他的結婚出來炒作的。
一同江斂舟和盛以這兩個名字掛上鉤,便會有這麼大的流量嗎?
江斂舟很不好請,但相對來說,盛以應該會好請一些吧?
比如各種紅毯節、訪談節目等等,這會兒全都起了心思。
……
與之對比,結束了一天婚禮流程的盛以,已經徹底累得快要趴下來了。
婚禮中途有吃了一些東西來墊肚子,得虧材向來極好,別的新娘大都為了保持最的狀態,連口墊底的都不敢吃。
江斂舟又心疼,能不讓的就盡量讓休息。
可盡管如此,盛以還是覺得這樣的一天實在是……
太要人命了。
幾套婚服換下來,最后穿著的是那條相比起來最方便的旗袍。
剛一進酒店套房,盛以就再也忍不住,高跟鞋隨意地一一扔,整個人便撲在了的長沙發上。
……甚至已經沒有足夠的神支撐再往里面走幾步,撲到床上去了。
和盛以比起來,明明也已經勞累了一天的江斂舟,卻仍舊看起來神奕奕的模樣。
他看著沙發上的盛以,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慢悠悠地把盛以昂貴的鞋子拾起來擺好,這才單手進口袋里,閑散地晃到了長沙發,在盛以旁邊坐下。
一邊練地給盛以按著肩頸,一邊吊兒郎當地開口道:“你這樣怎麼行,力差到了這種地步。”
盛以:“?”
回過頭,頗為警惕地看了一眼江斂舟,“你什麼意思?”
江大爺稍一挑眉,“力這麼差,還怎麼在床上好好表現?”
盛以:“……”
的力……也不能算特別差吧。
只是盛以確實沒那麼運,但在孩子里絕對稱得上中等了。
可再怎麼樣,誰能比得上力好那樣的江斂舟?
仿佛力值沒有上限一樣,有時候跟胡鬧到天明,盛以得補一天覺,江大爺倒是瞇一兩個小時就能神清氣爽地去工作。
盛以有次跟貝蕾抱怨起來了這件事,貝蕾滿臉都寫著“你怎麼這麼稚”。
“拜托,那可是江斂舟,你不會不知道他每次演唱會都有多牛吧?從頭唱到尾,三個小時都不帶的。”
盛以:“……”
江斂舟這會兒打量一番像是咸魚干一樣曬在沙發上的盛以,琢磨兩秒,漫不經心地提議道:“不然……”
盛以抬頭看他一眼。
“從明天開始陪我一起晨跑吧。”
盛以:“?”
不如要了的命。
在高中那會兒,最害怕的便莫過于一年一度的測。
八百米已經讓人痛不生了,現在江斂舟竟然跟說什麼晨跑?
江大爺越聊越興致。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跑步最鍛煉人的耐力了。寶寶,你就是耐力太差了。”
“……”
盛以沒想明白,沉默兩秒后還是忍不住發問,“我鍛煉了耐力做什麼?”
江斂舟坦,手下按的作不停,語氣散漫。
聽起來不像是在聊什麼不健康的話題一樣。
“當然是做我啊。”
盛以:“……”
有時候真的不清楚,江斂舟是怎麼做到大喇喇把一些目的徑直說出來的。
甚至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而且,怎麼說呢……
江斂舟確實很神奇,要說是標準的直男沒錯,但好像一些直男的病他都沒有。
比如學了一手湛的化妝技,再比如剛才那句“做我”。
……很多直男都會覺得是人格侮辱級別的話了。
但大爺毫不會這樣想,坦坦的,要是問起來,他大概還得反問一句——
“我老婆想自己,我當然支持。”
盛以……
越想越沉默。
更讓人沉默的是,又想起來了在試上這件旗袍時,自己答應過江斂舟什麼。
……什麼什麼新婚之夜之類的。
盛以瞄了一眼江斂舟。
按照慣例來說的話,這會兒的江斂舟大概會從的肩頸開始按,而后是背部,再然后是脊椎,再再然后……
不愿回想。
但今天就很奇怪了。
已經按了這麼久了,江斂舟的手卻仍舊老老實實的,丁點也沒有下移的痕跡。
盛以有些不安。
實在是覺得自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靜靜地等著暴風雨的來臨。
盛以哪能忍得了這樣的忐忑,還不如主一些。
“咳嗯”了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江斂舟單挑了挑眉,往沙發背上一倚,問:“肩膀不酸了?”
確實是緩解了很多的,江斂舟的手法實在太好。
盛以點了兩下頭,腳踩在了的地毯上。
“我要去洗澡了。”
——這句話,其實已經算是赤的暗示了。
江斂舟卻像是沒聽懂的暗示一樣,只悠哉一點頭:“去吧,水放熱一點,可以緩解疲勞。”
盛以:“?”
這特麼倒是完全出乎了的意料。
往前走了幾步,盛以又回過頭看了一眼。
“怎麼了?”
盛以“唔”了一聲,猶豫再猶豫,最后還是問了出口:“……你不一起洗嗎?”
“不了。”江斂舟懶懶笑了笑,“寶寶,能不能不要這麼高估我的自制力?”
盛以:“?”
江斂舟道:“要是跟你一起洗,我還怎麼忍得住?快去吧,等會兒我給你吹頭發,今晚早點休息。”
這就很讓人猝不及防了……
大概是盛以的怔楞太過明顯,江斂舟忍不住越笑越開懷:“你今天都這麼累了,我又不是真的禽。”
盛以抿了抿,一時間有些說不清心里的。
的確是累,可今天是新婚之夜。
……怎麼說呢。
有時候就是會在一些很細小很不經意的地方,被江斂舟打。
“快去吧。”江斂舟催促了一聲,而后頓了頓,又緩緩開了口,
“來日方長。”
盛以:“……”
就是說,能不能不要把重音隨便放在一些字上……甚至會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多心了還是他故意的啊!
……
這天晚上倒確實是睡了個好覺。
洗了個熱水澡之后,困意徹底上涌,盛以幾乎是腦袋一沾到枕頭就睡了的。
這一覺睡得久,盛以再醒過來的時候,一看手機才發現竟然已經十一點多了。
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
窗簾還拉著,房間里昏昏暗暗,江斂舟卻沒在。
緩了下神,踩上拖鞋往套房客廳的方向走了幾步。
果然,江斂舟便坐在沙發上,正打著電話。
“……嗯,還在睡,我知道了……”他的語氣似乎有點無奈,“我真沒有把您兒媳婦藏著不給您看,媽你在想什麼呢。昨天太累了……不怪我,媽,你得講講理……”
正說著,江斂舟一偏頭,瞥見了站在客廳門口的盛以。
整個人瞬間如蒙大赦,他飛速地對著電話里講了句,“媽,阿久醒了,我等會兒就帶下去吃飯還不行嗎?我先掛了啊。”
江媽媽“喂”了兩聲,卻只聽到了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
“我還想跟阿久寶貝說兩句話呢,他倒是掛得快的。”
池柏邊在心里暗笑,邊用公筷夾了一筷子菜放進江媽媽盤子里:“阿姨,您別生氣了,舟哥得去給阿久搭配服。”
江媽媽轉念一想,覺得也是,瞬間就抹平了不滿。
盛母心里開心,上卻道:“這孩子,天天穿個服還得麻煩斂舟,真的是。”
……餐桌上的氣氛好。
而房間里的盛以……
卻頗有些局促。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會兒最親近的親人朋友們,大概正在酒店的餐廳一起吃飯。
而,新娘子,卻一覺睡到了快十二點。
手機震了一下,是貝蕾的微信。
【好一朵蓓蕾:不愧是舟哥,不愧是新婚之夜,牛。】
盛以:“……”
估計說昨晚真的沒做也不會有人信了……
再一起吃了頓飯之后,這場熱鬧至極的婚禮才算是真的結束了。
盛以跟江斂舟一起出發去度月。
其實這并不是第一次跟江斂舟一起出遠門,之前錄《同桌的你》時也一起坐過很多次飛機。
可好像是截然不同的。
沒有助理跟在后,江斂舟跟盛以便像是最普通不過的一樣,一路自己做行程、自己拖行李、自己做所有所有的事。
他們度月的地方,是一個跟第一次錄制地夏日島有點像的海島,住在海邊的一間別墅里,站在臺上便能看到海景,不勝收。
臺上還擺了兩架藤椅,很難不想象到一起坐在藤椅上看海是何種。
盛以遠眺一番,不住慨這里的景。
江斂舟也站在旁,陪著一起慨:“這個海景實在讓人心愉悅。”
盛以剛點了點頭準備表示贊同,便聽見江斂舟又道,“這藤椅也不錯。”
盛以再點了點頭。
江斂舟卻恬不知恥道,“在藤椅上做肯定很舒服。”
盛以在點……
“?”
驀地睜開了眼,沉默兩秒,偏頭看向江斂舟,“你剛才說了什麼?”
江斂舟懶懶散散地托著腮,勾著尾音:“寶寶,你不會以為我放過一夜,就當你試服時的承諾不作數了吧?”
盛以:“……”
甚至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但我當時的承諾明明是——”
可不是嘛,當時的承諾是穿著婚服,可現在早已不是結婚那天,去哪穿著婚服?
“這個啊。”江大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才回答,“你不用擔心,我都帶著呢,行李箱里。”
盛以:“?”
江斂舟:“寶寶,要做一個誠信的人,你該不會打算不講信用吧?”
“……”
“算了。”江斂舟故意搖了搖頭,嘆口氣,“你要是想當自己沒說過的話,那就這樣吧。那我也只好當作自己沒聽過……”
“做。”
盛以惡狠狠地截斷了江斂舟的話。
江斂舟稍稍一挑眉,疏朗的眉眼間全都是化不開的笑意,朝著盛以看了過來,當作沒聽清楚一樣:“你說什麼?”
盛以站起,坐到江斂舟在的藤椅上。
“我說,做,江斂舟,不做死你我就不姓盛。”
江斂舟實在想笑,偏偏又在盛以兇的目里勉強忍住,還要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來。
他的演技實在是太好,盛以就真的產生了一種很玄妙的、自己在調戲良家婦男的錯覺。
雖然不管怎麼看,江斂舟都跟“良家婦男”這四個字沒甚關系。
盛以著江斂舟的下,狠狠地吻了上去。
……
最后自然是,江斂舟抱著盛以進了房間,強行忘掉了某人立下的fg。
只讓力行地明白了什麼,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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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舟上漂:“嗚嗚嗚我流淚了,我請了小長假跟我閨一起去玩,結果在xx海島上(打碼了,你們也不用好奇,他們應該已經走了)偶遇了木以舟!他們都戴著帽子和口罩,應該是過來度月的,我好特麼幸運啊啊啊!”
附了一張很糊的背影圖,確實能看出來是木以舟。
評論區全都在嚎。
【瘋狂羨慕了,我又打開了婚禮的直播回放,求求了我的cp把糖喂我里行嗎!】
【靠,這是什麼絕世運氣,你撞見的時候他們倆在做什麼啊?】
以在舟上漂:“他們倆在海灘上走啦,阿久想腳踩水,舟哥好像不同意,結果阿久就故意跑得特別快,把自己的鞋子都弄了。舟哥表不是特別好看,阿久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立馬就繃不住黑臉了哈哈哈!然后蹲下,把阿久的子和鞋子都了下來拿在手里,背著阿久回去了。”
這條微博了木以舟超話當天最熱門的微博,一眾沒有糖吃的cp瘋狂和博主互,來尋求一點心理藉。
所有人都很開心。
只有江斂舟站在日歷前,拿著馬克筆對著日期劃了一個又重又大的圈圈。
該打屁。
生理期到了還敢去踩水,怎麼這麼膽大。
不過……
算了。
看在這麼喜歡的份上,把行程再推遲幾天吧,等生理期結束了、踩夠了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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