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1】

　【救命，你們別騙我】

　這樣的對話，時不時便出現一次。

　然后便是長久的安靜。

　就這樣，四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

　陶萄以為這一次的純直播，直播間的在線人數應該會大幅度減，但是在提示鈴聲響起之后，看了一眼后臺人數。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居然就三百多萬人，而貴賓數還是將近五萬的樣子。

　林谷和燁三的名字都在貴賓席掛著，這代表他們都在線。

　陶萄道：“今天的學習時間結束了哦。”

　“我看了一百三十三頁書，還有兩節網課，你們呢？”

　“大家收拾好書本，準備下課，早點睡覺。”

　“明天繼續。”

　明天繼續這幾個字如同驚雷般在正在收書關視頻準備嘻嘻哈哈的觀眾們耳朵里炸響。

　【明、明天？】

　【可是明天是周末誒】

　【就是就是，明天是周末誒】

　【學不活了……我明天不來了，大家都別來！我們要放假的！】

　【呵呵，我看你們學得可開心了，這麼久沒學習，一旦學了收得住？】

　【大家別被騙了，那些說不來的明天肯定回來，他們就是想騙我們別來，然后超過我們（振聲）】

　【9494，想學習然后超過所有人？太險了】

　【救命，這是什麼奇怪的謀論，我覺我回到了高中學霸說放假從來不看書的場景，救命！】

　于是們在周末再次收到了陶萄的直播邀請。

　陶萄一開始覺得直播的效果不會很好，但是自己卻是播得開心的。

　但讓人意外的是，這些天天天搞這種自習室的模式，直播見的觀眾不但沒有減，反而在緩慢地增長。

　雖然緩慢，但是重點是——真的在增長。

　這讓陶萄意外地同時。也到了一種欣喜。

　不用再需要花費時間去想直播的容了，因為日常就是學習、并且觀眾們和一起學。

　換了一個新房子，但是桌子的布置和之前差不多，不同的是后不再是柜和床，而是正經的沒怎麼擺滿的書架。

　不過陶萄并未每天都只做學習直播，每周的周末陶萄和們約定有一個小時的娛樂直播時間。

　一般是打游戲或者唱歌，不過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打兩把游戲，再唱兩首歌，而這一個小時之后——還剩下三個小時的自習時間。

　從一開始的“不要，我不學了”到后來的“開始了，總算開始了”，們的心路歷程堪稱坐過山車坐到最高點然后直接飛出去跳傘，最后還安全落地了，在這直播的幾個星期，陶萄的某音沒有更新，而的微博每天的態就是——下午六點到十點，虎鯊，x月x日留。

　大家習慣了之后，評論區就了大家每日任務打卡的聚集地。

　而催更的言論漸漸便了，在跟隨陶萄學習的過程中，們似乎也逐漸領會到了陶萄的子。

　——不溫不火，但是很有條理，和視頻里的蠱系人不一樣，但是卻又有某種關聯。

　——看起來野心，一個人呆著卻清清冷冷的，是個腳踏實地的孩。

　一個人分為兩面。

　容貌和材是他人最先看到的地方，比起每一次發某音視頻或者做宣傳的大張旗鼓，如今陶萄的陪伴學習直播，稱得上是默默無聞，可從一路跟著學習過來的人卻從陶萄上到一種別樣的神。

　我們會羨慕優秀的人，卻會敬佩努力的人。

　人的向上攀爬不僅僅是每次大張旗鼓地驚艷眾人，也有細水長流的積累和自我富。

　陶萄周末的時候便去找許涔學習攝影。

　許涔的“課”和陶萄在晚上能學到那些課程完全不同。

　許涔的“課”更加生，更加有啟發，不得不說，在自己悉的領域，許涔看起來異常有魅力。

　不過陶萄因為在此前便看了書和視頻，所以在許涔第一次上課的時候的表現讓許涔很意外，對于一些專業的名詞、一些對新手比較有難度的作，陶萄居然都知道，而且會實，許涔問起來，陶萄便把自己在家學習的過程輕描淡寫給許涔說了一遍。

　許涔夸獎道：“你這麼年輕，又這麼好學，一點也不像你這個年紀的孩。”陶萄搖搖頭，聲音沒有什麼驕傲的分，反而很平靜：“許老師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面時對我說的嗎？”

　“我說你的眼神太熱了。”

　陶萄點點頭：“那時候我并沒有準確領悟到你話里的意思，我只以為我想紅的太強烈了。”

　看向河流遠方，那里有幾只化作黑點的鳥上下飄忽，然后舉起相機將那一幕定格。

　“我現在明白了，并非我太想紅，而是因為我什麼也不懂。”

　“因為不懂，我便只能看到最表面的價值，理解到最淺顯的愉悅。”

　大概因為心徹底沉了下去，又學到了很多富有意義的知識，說起話來，比之前有了幾分不同。許涔詫異：“但你理解得很快，我聽林谷說，你在做學習直播。”

　陶萄“嗯”了一聲，“比起許老師還差遠了，希有一天能為像許老師這種能被人夸贊青年才俊的人。”

　當然，陶萄依舊覺得臉很重要、也同樣想要報復夏家以及一切有關聯的人，只不過看得更遠了些，也不在局囿于容貌焦慮的殼里面。

　——讓人改變對你的看法，容貌重要的，但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重要的。

　“許老師，你看這張拍得如何。”

　陶萄把照片給許涔看，許涔道：“不錯，但是構圖方面還需要改進。”

　說這，許涔拿著相機，對著遠的飛鳥也拍了一張，然后給陶萄看。

　“覺到不同了嗎？”

　“你如果想要拍水天一，靜一的覺，就最好不要把焦點放在實在的上，那邊的房屋就沒必要拍進去，只需要展現層次。”

　陶萄舉起相機，看著鏡頭又拍了一張，給許涔看，許涔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學得很快。”

　“沒手忙腳，調試鏡頭也很冷靜。”“但是這邊出錯了……”

　“我覺得這樣更好一些。”

　陶萄皺著眉頭，輕輕反駁，這時審自覺起作用了，覺得房屋沒必要剔除。

　“我不用讓畫面看起來很干凈……就是覺……太干凈了不對，我不知道怎麼描述。”

　許涔：“如果要拍商業圖的話，這可以剔除。”

　“我不拍商業圖，我是要拍……一些短片，不用太商業。”

　許涔理解陶萄的意思了。

　“這樣，抱歉，我以為你要用做視頻廣告商用，還打算直接教你商業構圖了。”

　“大學實習的時候甲方也是很可怕的。”

　陶萄：“那許老師你教我非商業的構圖咯。”

　許涔看著陶萄眼睛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好。”

　和許涔相的過程非常舒服，一天下來，陶萄跟著許涔去了幾風景很漂亮的地方，學習拍攝的過程生而有趣。

　回到家之后，陶萄接到了陶予的電話。

　“姐，你不在家嗎？”

　陶萄忘記和陶予說搬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