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霄看著他,緩緩道:“你殺了我,自己也不了罪,玉石俱焚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你覺得我還會在乎”
陸景霄臉再次變了變。
可正在這時,陸天擎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再這樣的形下,這單調而重復的鈴聲顯得格外詭異,偏偏還響了一次又一次,不肯罷休一般。
陸景霄忽然說:“你真的不接電話說不定是跟淺淺有關的事呢”
陸天擎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沒有任何事可以救你。”
話音落,他用一只胳膊死死隔住陸景霄的脖子,另一只手取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后,迅速接起了電話。
“找到證據了。”電話那頭傳來許紹鈞冷靜卻又微微急促的聲音,帶著抑的興,“我找到新證據了”
陸天擎眸控制不住地微微一變,“什麼證據”
聽到“證據”這兩個字,陸景霄眸似乎也凝了凝。
許紹鈞說:“我律師樓的伙伴最近有一單案子要我幫忙,當事人是一位攝影好者,我在去他那里取證的時候,發現他竟然拍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陸天擎繼續問著。
“是案發前幾天的事,那天晚上他在江城從前的那座鐵塔上拍攝,那座鐵塔離那幢公寓距離很遠,可是他新購了一款超長焦鏡頭,想試試效果,所以那天嘗試拍了一下很遠的東西,剛好就拍到那個公寓里的畫面這單案子的證人和被害人都在畫面里,被害人被綁著,而證人就在邊當時這位攝影師還以為兩個人是在玩游戲,所以就拍了一段視頻畫面”
陸天擎聞言,控制不住地闔了闔眼,隨后才又看向面前的陸景霄,一字一句地開口問道:“這段畫面,是不是可以確保黎淺的清白”
“這是絕對的疑點,絕對是對黎淺有利的,在加上我們之前看到的那段據說是害人拍攝的視頻資料,已經足夠警方重新調查立案,真正的兇手很有可能會因此現形,得到法律的懲罰”
陸天擎靜靜地聽完,目依舊停留在陸景霄臉上,片刻之后才緩緩開口:“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我現在立刻去理。”許紹鈞說完這句話,匆匆掛掉了電話。
陸天擎放下電話,陸景霄迫不及待地就開了口:“淺淺的案子找到新證據了什麼新證據”
陸天擎看著他,很久之后才開口道:“可以證明你才是兇手的證據。”
陸景霄聞言,忽然笑了兩聲:“可以證明我是兇手的證據那讓警方來抓我啊,抓我去法庭進行審判黎淺可以得到清白,你也不用再對我手做什麼了”
陸天擎看著他臉上的神,目卻依舊冰涼,沒有毫溫度。
陸景霄早就在之前就察覺到陸天擎堅定的意圖,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機會,他本不愿意放棄,“你看,蔣程程的案子我做了最心的布置,結果卻還是被人發現了真相你殺了我,你沒有機會罪的現在黎淺已經可以罪了,可以自由了,你難道不想第一時間去見,陪著”
說完,陸景霄忽然又往他手上的腕表看了一眼,說:“差不多了,停車場的管理員很可能已經幫我報了警,警察馬上就來了,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一樣會被追究責任”
“不殺你,讓你上庭去接審判,對不對”陸天擎忽然低低地開了口。
陸景霄驀地點了點頭,“對啊,法律是公正的,讓我去接審判啊”
陸天擎看著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模樣,卻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陸景霄問。
“你應該慶幸,慶幸蔣程程的視頻只拍到那里,而沒有拍到最后拍到爸爸究竟是怎麼樣被你活生生地氣死的。”陸天擎緩緩開口,“可是即便如此,我腦子里也反反復復都是爸爸死之前的模樣”
陸景霄聽著他說的話,臉上漸漸地失去了。
“陸景霄,即便法庭可以審判你殺害蔣程程的罪,可是你以為爸爸的死,真的可以就這麼算了麼”
“你會搭上你自己”
“我說過,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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