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晚說完,便干脆利落的將電話給掛了。
開車的賈燕幀聞言,那一張紈绔不羈的臉上也出現了怔愣,他忍不住開口道,“離婚可不是什麼小事,得好好考慮才行。”
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替周襟白說話的;
只是覺得游戲才剛剛開始,如果這個人跟周襟白離婚的話,他的生活將會繼續無趣下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樂子,他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棄呢?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林星晚將視線落在道路兩旁的灌木叢上面,臉上帶著的是一種如釋重負般的平靜。
從車禍到現在,給周襟白解釋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可是這個男人除了在手機上面給道歉之外,再無其他。
林星晚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很man,是可以依靠的對象,哪怕周襟白什麼都沒有,但是愿意為了他們的未來去努力;
甚至一度覺得跟周襟白彼此太契合了,上天一定是心疼,所以才會安排周襟白這樣的男人出現在的生命里面。
如今想想,太諷刺了。
他可以幫渡過難關,也可以在最需要他的時間,狠心這麼多天不跟見面。
一直以為自己在這段當中被寵公主,可實際上是那麼的被;
所有的期待,都在一點點的消失,到最后絕了,無所謂了。
最終賈燕幀還是將林星晚送到了民政局。
因為是早上的緣故,所以民政局門口還是很熱鬧的。
有手牽手甜去領證的人,也有一臉怒意相看兩厭的離婚夫妻。
可謂是人生百態,都在民政局門口都見到了。
林星晚站在涼的地方等著周襟白過來,不知道周襟白會不會來,但是在賭。
賭這個男人是否有那麼一的在意自己。
賈燕幀站在林星晚的邊,那一雙勾人奪魄的桃花眼一直打量著林星晚。
這一張冷漠卻又高貴的臉蛋,總是容易誤導人,讓人覺得眼前的人就是昂貴的花瓶,滴滴的金雀。
可是相越久,賈燕幀就越覺得這個人有著自己的固執。
“我們都在這里等了快兩個小時了,周襟白要是不來的話,難道你要繼續等下去嗎?現在可是接近吃飯時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頓飯?”
賈燕幀詢問。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一個人在這等周襟白就行,賈先生您應該去忙您的事了。”
林星晚禮貌而又疏遠的對賈燕幀如此說道。
“我沒什麼要忙的。”賈燕幀又繼續陪著林星晚等到下午。
眼看著民政局門口的人越來越,賈燕幀又忍不住開口問道,“現在他們快要下班了,我們明天再來等吧。”
林星晚的干涸,這是因為從早上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有喝。
“不管白天黑夜,我會等到周襟白來為止。”
林星晚臉沒有多大的變化,本來就是一個固執的人,認定一件事之后,就只認死理了。
要等到周襟白,然后離婚。
不想要變一個卑微乞求的人,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賈燕幀嘆息一聲,讓下屬送了致可口的晚餐過來,打算用食來減弱林星晚的意志力。
只是林星晚依舊無于衷,賈燕幀自己一個人吃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夜幕降臨,整個民政局周圍非常安靜。
賈燕幀躺在自己的豪車里面,對著林星晚開口道,“現在已經深夜十一點了,溫度只會越來越低,要不你來車子里面等周襟白吧,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林星晚并沒有理會賈燕幀。
只是抬起頭看了一下天,整個天空一片通紅,看樣子等等會有一場暴雨。
林星晚再次垂下頭來,一遍遍的陷回憶當中。
不知道的是在一個蔽的角落里面,周襟白已經從中午看到現在了。
周襟白覺得自己就是個慫包!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如此的窩囊!
可如果不躲起來的話,他非常肯定這個人絕對會馬上跟自己離婚的。
但躲起來又有什麼用?
周襟白看著在夜中瑟瑟發抖的林星晚,心臟像是被一塊千斤巨石給著,難得不過氣來。
突然間,天空中閃電出現,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雷聲,如水滴般大小的雨滴,直接從天空中落下。
賈燕幀從車子里面拿出一把傘連忙跑到林星晚的邊給撐著,但是雨太大了,一把傘的作用在瓢潑大雨之下,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賈燕幀想要將林星晚往車子里面拽去,林星晚不去。
兩人推來推去,雨傘直接掉落在地。
而賈燕幀也是沒什麼耐心了,一不小心手上力道大了些,什麼都沒吃的林星晚直接倒在地上。
地面糙,的手肘直接破皮了。
刺痛襲來,林星晚秀氣的眉頭深深蹙著。
賈燕幀心驚,滿臉愧疚想要去扶林星晚,卻在這個時候一大力襲來,賈燕幀直接被人暴的推開。
下一秒,一抹黑影直接擋住了林星晚頭頂所有路燈照過來的。
終于看到了這些天一直想要看到的那一張臉,很沒出息的掉眼淚了。
幸虧是下雨,否則林星晚都覺得自己太沒骨氣了。
“非要用糟蹋自己的方式來我出來?林星晚,翅膀是越來越了。”
周襟白二話不說,直接將林星晚從地上打橫抱起。
“放開我,周襟白你別我,放開我。”
林星晚不想要讓這個男人自己,又因為自己一肚子的火沒發泄,拼命捶打著周襟白。
可周襟白的作實在是太強勢了,不管林星晚怎麼掙扎,都無于衷。
他冷著臉將林星晚塞了賈燕幀的車子里面,林星晚一直想要出來。
周襟白快速往駕駛員的位置走去,上車鎖門,作一氣呵。
林星晚拼命拍打著車窗,周襟白無于衷的啟車子,往出口開去。
“周襟白,我要下車,讓我下車!”
“我是要跟你離婚的!”
“我不想要跟你呆在同一張車子里面,你讓我下車!”
林星晚的緒變得很激,可其實做這一切的愿意,無外乎就是一個鬧緒的小孩而已。
否則如此蠻不講理的一幕,是不可能發生在的上。
“我送你回家。”周襟白言簡意賅,正當他握著方向盤繼續往前開的時候,林星晚直接去搶奪他的方向盤。
周襟白直接猛踩油門,車子往馬路旁的護欄撞去。
幸虧是下大雨,馬路上的車輛幾乎沒有。
否則剛剛這麼一撞,絕對會出人命的。
林星晚被周襟白的作給驚呆了,都已經去搶奪的方向盤了,這個男人不應該是急剎車嗎?
他竟然直接踩油門!
“繼續。”周襟白眼神冰冷可怕,林星晚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極了。
如果自己繼續搶奪他的方向盤,誰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最終,林星晚也冷著一張臉,乖乖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剛剛實在是太沖了,是找周襟白離婚,不是要跟他殉的。
而且林星晚有注意到周襟白的手上還纏著紗布,上面還有鮮溢出。
這個男人的手怎麼傷了?
林星晚思考著周襟白傷的原因,可轉念一想,這個男人傷跟有什麼關系?
車子一路疾馳回到了四合院門口。
這倒不是周襟白故意要帶林星晚回家,而是這里距離民政局最近,周襟白害怕林星晚會冒。
周襟白下車之后,就快速走到林星晚坐著的副駕駛的位置把車門打開,直接將林星晚從上面拽了下來,隨后往四合院里面走去。
林星晚覺自己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而周襟白就是那怒氣沖沖的家長。
可是犯錯的是周襟白啊,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錯誤的覺呢?
很快,周襟白便將林星晚給推到了衛生間里面,開口道,“洗個熱水澡,有什麼問題洗完澡之后我們再來聊。”
林星晚看著自己渾上下漉漉的模樣,凍得牙齒都在打。
最終還是妥協了,把衛生間的門一關,開始洗澡。
直到衛生間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周襟白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也把傷口重新包扎一下吧。”小老太的聲音從周襟白后響起,周襟白轉過,便看到小老太手中已經拿著醫藥箱了。
“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把您給吵醒。”
小老太看了一眼閉著的衛生間,一臉了然道,“你該慶幸,把我吵醒了。”
周襟白跟著小老太往客廳走去,他將手上的紗布給取下,前幾天的傷非但沒有愈合,反而還化膿了。
看上去特別的猙獰駭人,連換下來的紗布上面,都粘著一些皮。
小老太戴起了老花鏡,開始給周襟白消毒藥,男人別說是吭聲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明天你要帶孫媳婦去民政局離婚嗎?幾點去?我給你們做早餐,說不定這是最后一次做了。”
“您還是別說話了,說的都是我不聽的。”周襟白本就為這件事煩躁,昨晚也沒睡覺,如今小老太竟然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存心往他傷口上面撒鹽嗎?
“從小到大,我也沒見你特別聽哪句話。”小老太瞅了一眼周襟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嘆息一聲,“罷了罷了,也是我欠你們父子倆的。當初你爸爸追求你媽媽的時候,可比你這個時候痛苦多了,你所遭的這一切,只是你爸爸的一百分之一。不就是離個婚而已,既然孫媳婦想要離婚的話,你就去離吧,一張紙本不能夠給你們保證些什麼。”
“我不想要聽到任何關于那個人的話題,而且我絕對不會跟星晚離婚的。是我東方君澤認定的人,也是東方家族未來的當家主母,更是百年之后要跟我合葬在一起的人。”
周襟白語氣充滿肯定,而小老太看著孫子這般固執的模樣,最終還是閉不說話了。
有些時候得太深,會讓他們忽略很多問題;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會知道有多麼離不開彼此。
這是孫子命中的劫難,哪怕是說破了皮子都沒有任何用。
各種酸楚甜,只能他們自己去會。
等到林星晚洗完澡出來,便看到周襟白已經換上了一套干凈的睡袍。
他躺在房間的床上,見到林星晚出來之后,用著溫的口吻開口道,“老婆,我已經暖好床了。”
這要是以前,林星晚絕對會滋滋的躺在床上。
可現在臉從始至終都帶著疏遠的冰霜,那不帶一溫度的眸子,看得周襟白是又無奈又委屈。
林星晚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面,冷淡開口道,“你送我回家吧,明天早上我們就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
周襟白恨不得將這個人的給封起來。
“不離婚好不好?老婆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周襟白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星晚。
典型人前野狼人后金,那不知所措的模樣,任何一位上了年紀的富婆看到都圣母心泛濫。
“不好意思周先生,我沒力陪您演戲,我也不知道您是哪方土豪閑得無聊,來逗弄我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明天離婚之后,您陪哪個人就去陪哪個人,不是更好嗎?”
林星晚說話夾槍帶,抑著心中的怒火,努力出一笑容來,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的狼狽。
要麼全部,要麼全不!
的眼睛里面容不下沙子。
“老婆……”周襟白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甚至已經從床上下來,走到林星晚的邊握著的手,明明剛剛洗完澡,可是手又冷又冰,“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可以發誓,如果我有任何欺騙你的話,我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