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琪抿。
心口悶悶的,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便是需要兩相悅,單方面的向來都不會長久。皇上這麼多年,移別念也是理之中。公主現在應該為皇上高興,皇上放下了曾經那求而不得的,不再有傷痛。”謝千蘊地看著蕭安琪,“而不是,還來質疑皇上和本宮的。”
蕭安琪徹底被謝千蘊說得啞口無言了。
本以為謝千蘊不太會說話,卻頭頭是道讓無力反駁。
果然謝千蘊不像看上去那般單純。
宋丞相的兒,又怎麼可能真的是五大三,沒有半點城府。
“公主現已是靖王妃。本宮早有聽聞公主和靖王深厚,現公主如愿嫁給靖王,公主除了恩之外,更應該把你的心思放在靖王上。皇上說得沒錯,皇宮是公主的娘家,隨時可以回來居住,可公主也不要忘了,你現已嫁為人婦,娘家永遠都只是暫住而已。時日太久,怕是也會遭人嫌話,以為靖王和公主生變。”謝千蘊繼續說著。
一番話就是在諷刺蕭安琪管得太寬。
又在暗諷,既然已經選擇了靖王,就不要再來管鹿鳴的事。
蕭安琪終究被說得,臉都綠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既然娘娘覺得臣妾是多管了閑事兒,那臣妾便再也不來管你和皇上以及后宮的事。是臣妾越界了,臣妾馬上離開皇宮,再不出現在娘娘面前,讓娘娘礙眼了。”
謝千蘊抿了抿。
想要稍微說點話讓兩個人也不用劍弩拔張到這個地步。
但怕稍微松口,蕭安琪又端著長公主的架子來煩。
干脆。
做惡人一次做到底。
抿著瓣,什麼都沒說。
蕭安琪明顯是等了一會兒,在等謝千蘊給下矮樁。
畢竟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不相信謝千蘊覺不到的怒氣。
然而謝千蘊就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就好像默認了口中所說。
蕭安琪咬牙,行了禮,“臣妾告退。”
“公主慢走。”謝千蘊坦然。
蕭安琪看了一眼謝千蘊,憤憤地離開了。
謝千蘊看蕭安琪走了之后,才突然讓自己松懈了下來。
后背都起汗了。
面對敵軍來勢洶洶都沒這麼害怕。
蕭安琪一人真的頂了十萬大軍。
看蕭安琪走遠了,才讓秋給倒了杯茶,穩心。
秋在旁邊都看呆了。
沒想到皇后娘娘居然這麼剛。
居然敢這麼和長公主這般說話。
要知道“長公主”這三個字,就是大泫國的金字招牌,誰都不敢有半點冒犯,哪怕是皇后娘娘,地位在長公主之上,在外人眼中也應該是對長公主唯命是從。
然而皇后娘娘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忍不過就不忍了。
剛剛看著長公主如此吃癟的養子,秋在心中都在為家娘娘拍手好了。
就應該有人來挫挫長公主的銳氣,讓明明白白的知道,誰才是后宮之主。
免得總以為自己仗著皇上的喜歡就在皇宮為所為。
謝千蘊喝了很大一杯茶水,才稍微回過神。
回過神那一刻,就有點心虛了。
萬一蕭安琪去蕭鹿鳴那里告了狀,蕭鹿鳴不得打死啊?!
看著剛剛蕭安琪氣呼呼離開的樣子,好像眼眶都是紅的。
應該是從小到大沒被人這般說過。
現在反而被比小了7、8歲的,指著鼻子罵!
謝千蘊越想越后怕。
都想要連夜逃跑了。
“娘娘,你怎麼了?”秋明顯覺到了,家娘娘的緒不對,連忙關心道。
“你說剛剛本宮兇不兇?”
“娘娘可是太兇了。奴婢在旁邊都被娘娘嚇到了呢。”秋連忙恭維。
“……”就知道剛剛太兇了。
不行。
不能坐以待斃。
連忙吩咐著秋,“你去打探一下,看長公主現在是不是去了皇上那里?”
“娘娘是怕長公主去皇上那里訴苦嗎?”
“廢話。”
“是,奴婢馬上差人去。”秋連忙答應著。
也是無語。
剛剛還一輛氣勢洶洶,此刻怎麼就跟蔫氣了似的。
虧剛剛還崇拜到不行!
須臾。
秋派的人回來了。
連忙稟報道,“娘娘,長公主確實去了皇上那里。”
謝千蘊臉都變了。
完了完了。
要完蛋了。
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收拾東西逃出皇宮避避難。
那一刻突然聽到門口的傳報聲,“皇上駕到!”
我去!
這麼快就來興師問罪了。
果然蕭安琪在蕭鹿鳴的心目中地位就是非同一般。
怎麼就有那個膽子去挑釁的。
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就應該如往常一樣,對逆來順。
也是不想宮里的姐妹再蕭安琪的折磨,早些讓蕭安琪離開皇宮,恢復后宮的歡快!
現在好了。
真的惹火上了!
謝千蘊左右看了看,實在沒發現殿上可以藏之,只能視死如歸的走向門口,主去恭迎蕭鹿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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