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人命的債還完,你別想投胎有下輩子。”
第92章生辰
婉寧生辰前一天,蕭安帶著六姝來到穆府給婉寧送生辰賀禮。
本來是想在正日子來的,但考慮到同時慶祝的還有安寧,婉寧又是妹妹,侯府這邊如果太大張旗鼓的,反倒顯得婉寧張揚了。
因此蕭安還是決定低調一些,等以後過門了,再好好慶祝就是。
蕭安送的是一件狐皮披風。
看到披風的一瞬間,婉寧就眼前一亮。自從被蕭長恭救下後,就對披風有獨衷,臨近冬天,也不是沒想過給自己弄一件狐皮的披風。
但是完整的狐皮很貴,一件披風更是要三張狐皮才行,還得皮完全一致,兼用特殊的製手藝,才能做得不痕痕跡,像是一整張皮子。
這樣下來,一件披風端的是價值不菲。
眼前的這件披風就完的滿足了婉寧所有的要求,不但皮質而且質地很好,而且完全看不出拚接的痕跡。
皮上的蓬鬆又綿,既有長,也有細的絨,這樣冬天穿起來才會又防風又保暖。
同時長的尖上還帶了點點的灰,抖之間,讓人眩目。
“眼見著這天就一天冷似一天的,姑娘還是要多加保暖,切勿貪涼生寒。”
婉寧心裏溫暖,把披風披在上,轉了一圈,然後向蕭安行了個半禮,“多謝安叔掛懷。”
接著蕭六姝從懷裏拿了一條手帕出來,像小大人一樣的說道:“恩人姐姐,這是六姝自己繡的,圖樣是哥哥畫的,繡的不好,恩人姐姐不要嫌棄。”
婉寧剛要糾正六姝的法,卻看到手帕上繡的是一株打了結的草。當下明白六姝為何又恩人姐姐了。
所謂結草銜環,知恩圖報。兄妹二人雖然從竹改姓蕭,但他們對婉寧的激之卻是不變的。
“這是哥哥畫的一幅畫,哥哥最近一直都在苦讀,他說要參加明年的秀才考試,要取得功名,等他有了俸銀,會給恩人姐姐準備更好的禮。”
婉寧心中,微笑著接過畫來,畫的是那日婉寧救下六姝的畫麵,“轉告你哥哥,他這話我記住了。以後每年生辰,我可是會向他要禮的。”
“哥哥說了,就是恩人姐姐忘了,他也會記得的。還我也要記得。”
婉寧知道蕭長敬說的不隻是禮,心裏,“好了,不說這個了,謝謝你們的賀禮,我這裏做了些點心,來嚐嚐。”
六姝早就瞄了好幾眼麵前的糕點了,這會兒終於能吃了,立刻拿了一塊塞進裏,“唔好吃,和那天在馬車上吃的一樣好吃。”
“不著急慢慢吃,除了這些我還務了兩個食盒,回頭你帶回去給你長敬哥哥吃。還有嶺南最近運了些水果過來,你們也一並帶點回去。”
接著婉寧又拿出幾套服和首飾,遞給安叔,“這些都是我最近命人趕出來的,有幾件是長敬的,其餘的還是六姝的。府裏有將軍在,長敬凡事都依著將軍來就行。”
“但蕭府的下人們都沒照顧過孩子,六姝在府裏既沒有長輩眷教導,也沒有同齡人一同玩耍,到底還是有些欠妥。”
“安叔若是不介意,就多讓六姝上我這兒走走。我祖母最近越發喜歡小孩子,還有我家的六妹妹若寧,今年八歲多不到九歲,想必與六姝也是能玩到一起去的。”
安叔滿臉笑意,覺得婉寧越來越有未來的當家主母的風範,還沒過門呢,就想著照顧弟妹了。
“姑娘說的哪裏話,哪能介意呢。不過六姝姑娘也就這一年差些,等到姑娘過門了,不就有長輩眷了麽?”
婉寧瞬間鬧了個紅臉,對長敬與六姝好,其實並不完全是看在蕭長恭的麵子上。
這兩個人是親手救下來的,雖然後麵發生了來興臣的事,但婉寧從未後悔。
尤其這兄妹二人總想讓想起自己的小時候,那時的婉寧生母早亡、父親又太過威嚴,也太忙,顧不上。
一個人在偌大的相府,雖然親戚環繞,卻總覺得孤立無援。
就像這兄妹二人,義父亡故,雖然有一個哥哥,可是卻不知在哪裏,明明有親戚,卻仍舊無依無靠,隻能相依為命。
因此婉寧不自覺地想對這二人好一些,以彌補自己年時沒能得到照顧的憾,倒是被蕭安誤會在行使長嫂的職責。
不過誤會也就誤會了,婉寧不打算澄清。畢間與蕭長敬年齡相仿,說得太明白了也不好。
蕭安又與婉寧說了一會兒話,便請辭離府。婉寧把六姝留下,承諾吃過晚飯後,派人將送回府去。
隨後婉寧便帶著六姝去拜見周氏,以及與若寧見麵。
六姝雖出鄉野,但因為有一個教書先生的父親,耳濡目染之下,言談舉止並不俗。再加上最近經過劉嬤嬤的□□,即使見了周氏,也是進退有據。
除了禮儀之外,蕭六姝本還有一種特別的野與活力,這種氣質是長在高牆大院裏的三寧都不備的特質。
本就天真爛漫,又長了一對特別招人的酒窩,周氏幾乎是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六姝。
結果就是蕭六姝在臨走時,不但吃了個肚皮滾圓,還帶了不周氏給的小玩意。
下午的時候更是與若寧在花園裏瘋玩了許久,以至於在回去的馬車上就睡著了。
蕭長敬下了課卻沒看到六姝,雖然知道是在穆府,但仍舊不放心。
他與六姝相依為命,幾乎從未分開過。哪怕此時知道不可能有危險,也還是不住站在府門口,不住地張著。
或許這就是婉寧所說的,六姝早晚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最多隻能默默守護吧。
不多時,穆府的馬車出現在了巷口,蕭長敬趕迎上前去,一挑車簾,就看到六姝正在車廂裏呼呼大睡,懷裏還抱著一個布老虎。
蕭長敬一時間有些吃味,他在冷風裏站了半天就為等,結果這小沒良心的倒是睡的開心。
怕是有了布老虎,早就忘了哥哥吧。
蕭長敬手把六姝抱起,這一震,六姝立時就醒了,看到哥哥的第一眼,就樂開了花,“哥哥,這是我最喜歡的布老虎,送給你。”
蕭長敬的心都要化了,之前的吃味立刻煙消雲散,“哥哥不要,哥哥隻要能陪著六姝就行了。”
“嗯,六姝也要陪著哥哥的。”六姝說完,張手摟住蕭長敬的脖子,然後就在哥哥的耳朵邊,嘰嘰喳喳的把這一天的事講了個遍。
蕭長敬滿臉笑意,隻要六姝開心,他這個做哥哥的就開心。
安寧與婉寧的生辰差了五天左右,為了表示公平,穆鼎便將日子定在了兩個人的正日子的中間。
“爹爹不必如此,都說這過生日宜晚不宜早,我晚些無礙,四妹妹早了就不太好。不如就定在四妹妹的正日子那天好了,我好歹也是姐姐,謙讓妹妹也是應當。”
穆鼎倒是有些驚訝,安寧是個什麽子,他是再清楚不過,一向是爭強好勝。雖然他並不介意這種爭,甚至有些時候是暗許的,但突然間安寧謙讓起來,也讓他到欣。
“看到你們這些孩子,一個個的懂事起來,為父真有一種變老了的覺。等到人們一個個家立業之後,或許為父也該考慮告老還鄉了。”
“父親說什麽呢,”婉寧上前給穆鼎起肩膀,“祖母還康健著,父親就說老了,我回頭可是要向祖母告狀的。”婉寧說完,又向安寧使了個眼。
安寧立刻會意,蹲在穆鼎邊,錘起來。
穆鼎臉上帶笑,往椅背上一靠,著婉寧的肩膀,然後兩條往前直,方便安寧給他錘,“好好好,不老,有這麽好的我怎麽舍得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是就是,什麽時候等我和三姐姐當祖母了,父親您再說老也來得及。”
穆鼎當下就笑出聲來,“好家夥,你這口氣可不小,這一下,怎麽也要四十年之後了吧?”
“反正父親您離老還有好久好久呢。”
穆鼎這時著兩個兒的孝順,心裏忽然又不是滋味起來。這兒婚事沒定之前吧,他心裏想的都是怎麽才能找個好人家。
尤其是安寧,表麵上看是南安伯夫人看中了他,可是這背後又怎會沒有他這個做父親的努力?
至南安伯那個次子房翰清,長相、人品、學問、等等,穆鼎就了個一清二楚。更是私下與南安伯通了氣兒,這才有南安伯夫人開宴會,約安寧上門相看。
不然,以南安伯夫人的謹慎,本不會貿然的開宴會,更不會直接把安寧去說話。
其實南安伯夫人自己也有心目中的人選,不過最後綜合考慮之下,還是選了安寧。
如今兩個兒婚事已定,穆鼎卻又有些舍不得了,尤其這一年來婉寧越發乖巧,安寧也轉變了不。
想到以後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起來。
到了婉寧生辰的正日子,穆府裏明顯的地熱鬧了起來。晚宴時,連一直刻苦備考的穆鴻嶺也從書房裏出來了。
穆鴻嶺的禮是三張畫軸,打開看,正是婉寧剛剛傷腳,坐在椅上抱著若寧玩的那副畫麵。
隻不過當時推椅的人是雲香,這裏穆鴻嶺改了安寧。三副畫都是同一場景,但側重各有不同。
送給安寧那張,安寧則在畫麵中間,重點表現的是安寧長姐的穩重與端莊。
婉寧那張則是婉寧在中間,展現的是即使傷也不灰暗的樂觀。
最出彩的還是若寧那張,的年齡最小,因此表也最生,是三姐妹裏笑得最開心的那張。
王氏讓下人把三副畫按順序並列排在一起,眾人都聚在一起觀看。
穆鴻漸率先開口,“我說大哥,你這也太能藏拙了吧,咱們兄弟那麽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不僅會作畫,而且還畫得這樣好。”
“我可不管別的,等我生辰時,你也得畫上一幅給我,不對,咱們兄弟也剛好是三人,你也得畫上一組。嘖嘖,看看這畫功,這線條,你這人怎麽幹什麽都這麽優秀啊。這還讓我和鴻林怎麽活?”
眾人被穆鴻嶺的無賴發言逗笑,穆鴻嶺難得的不板起臉,而且是一臉戲謔的說道:“你有妹妹們好看麽,畫你畫上一天,我會吃不下飯的。”
全家人再次哄堂大笑,穆鴻漸轉頭看向也在一旁邊看的鴻林,“五弟弟,大哥可是連你一起罵進去了。”
鴻林趕擺手,“我的確沒有姐姐妹妹們好看嘛。”
眼看穆鴻林不跟自己一個戰線,穆鴻林裝模作樣的了腰帶,“大哥,我要與你決鬥。”
眾人再次哄笑,隨的穆鴻漸也拿出了自己的禮,是三個大小相同的玉質手把件,隻不過刻的是三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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