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你和剛才那個記者很悉嗎?”
夏婉?
趙山河帶著幾分玩味地看過來問道:“怎麼?姜總對夏婉有興趣嗎?”
“沒有,就是覺得這個夏記者厲害的,那麼小的年紀,就敢沖著宜犁業和康大師開炮,這可不是什麼記者都敢做的。”
姜況味努了努,頗為嘆地說道。
“這個你說的沒錯,夏婉的確是一個有大魄力的記者,其實啊,你要是找找的資料,就會發現剛才的事真的不值一提,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才是真正的驚心魄。”趙山河想到夏婉昔日的壯舉,不由得夸獎起來。
“是嗎?那我倒要好好了解一下。”
姜況味一擺手,沒有再追著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說道:“趙總,接下來應該就沒有別的麻煩了,咱們抓時間全面鋪貨吧,爭取在春節前,讓整個中原省都有你們山秋食品的產品在賣。”
“行,那就要拜托姜總了。”趙山河拱手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姜況味面帶笑容。
……
珞鶴市聯加工廠。
幾乎所有工人都在小禮堂中坐著觀看今天的新聞記者發布會。因為他們收到消息,說這個發布會有大驚喜。
他們也想知道,這個所謂的大驚喜是什麼。
“馬科長不是說讓咱們在這里等著嗎?他說的驚喜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這都不知道嗎?告訴你們吧,馬科長說了,今天這個新聞記者發布會會讓山秋食品一敗涂地。”
“真的假的?”
“哼,不相信的話就走著瞧。”
聽到這樣的話,在座的工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啊比誰都著山秋食品能夠失敗,因為這樣一來他們才能重新回到盈利的道路上。畢竟能夠高高興興的賺錢養家糊口,是沒有誰想著工廠破產,他們流離失所。
禮堂最前面。
在這里坐著幾個人,副總孟義和劉長城就坐在其中,而在他們面前坐著的就是馬紹軍。這次前往商都市,隆并沒有讓他們任何人跟隨。
所以他們幾個都留在家里看新聞記者發布會。
“孟總,陳總,你們說這次趙山河還能翻嗎?”馬紹軍滋滋地翹著二郎問道。
“你這是吃定趙山河了嗎?”孟義問道。
“必須的。”
馬紹軍哈哈一笑,得意揚揚地說道:“事已經這樣,整個中原省都知道了趙山河是一個虛偽的小人,是一個偽君子,你們說他還能翻嗎?所以他是肯定別想再折騰下去的,他要是說失敗的話,咱們的機會就又來了。”
“希如此。”
孟義的話剛說完,新聞記者發布會就出現了驚人的逆轉,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蔡謙在那里激揚文字,看著夏婉站出來公然揭隆三個人的謀,看著趙山河做出著最終陳述,看著姜況味為山秋食品和河圖制造進行背書。
所有人都傻眼了。
短暫的靜寂過后,整座小禮堂炸鍋了。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些希的話,現在可是徹底破滅,等待他們的就是一敗涂地。
“怎麼會這樣?”
馬紹軍臉蒼白,喃喃自語。
“怎麼會這樣?你說呢?我就說過這事不靠譜的,可隆總非要這樣去做,現在好了,咱們連最起碼的退路都沒有了。如今整座中原省的人都知道咱們珞鶴市聯廠是在栽贓陷害,是在惡意抹黑,有這樣的企業形象誰還會和咱們合作?”
“馬紹軍,你……”
就在孟義指著馬紹軍的鼻子,剛想要憤怒辱罵的時候,他的大哥大響了起來,接通后,耳邊傳來的是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
“孟義,你這是想要坑死我嗎?我當初會和你們聯廠合作,是因為你說得天花墜,我就相信你了。我還投進去那麼多錢,買了你們那麼多火腸,現在你怎麼說?你們竟然連這種栽贓陷害的事都能做出來,簡直是丟人現眼到家。”
“黃總,你聽我解釋,這事吧……”
“這事你還解釋什麼?我又不是沒看到山秋食品的新聞記者發布會,這事就這樣算了,我會把所有貨都退回去的,你們必須第一時間給我退錢,不退錢的話咱們就法院見。”
“黃總……”
孟義著急地站起來,剛要解釋,那邊卻已經掛掉了電話。
“看到了吧?這都是你造的,不是你的話,怎麼可能有今天這事?馬紹軍,咱們聯廠要是說破產的話,你就是罪魁禍首!”
孟義氣地看向馬紹軍怒吼著。
“孟義,你在這里對我吹胡子瞪眼的,這事和我有的關系。真的要是怪,也是怪那些收趙山河錢的人。”
“對,就是他們。”
“不是他們手賤非要拿趙山河的錢,這事能夠給趙山河翻盤的機會嗎?打死他都別想功,所以說我建議對那些拿過錢的工人,就地開除。”
馬紹軍氣急敗壞地喊著。
而這不過大腦的話剛喊出來,小禮堂中的喧嘩吵鬧聲便戛然而止。所有接了趙山河饋贈的人,看向馬紹軍的眼神充滿著厭惡和憤怒。
“你個混賬東西,這事是我們造的嗎?你還要開除我們,行啊,我看你敢開除我們嗎?”
“馬紹軍,你自己犯下的錯自己不敢承認,現在卻是將禍水往別人上潑,你真夠無恥的。”
“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不是他的話,咱們聯廠能這樣嗎?打死這個孫兒!”
一群人頓時呼嘯而上。
小禮堂一鍋粥。
……
宜犁業辦事。
回到這里的王秋生剛走進辦公室,林朝華便跟了進來,他也已經知道了新聞記者發布會的事,著王秋生上的憤怒,他低聲說道:“王總,有件事要給您匯報下。”
“什麼事?”王秋生心煩意地問道,
“就在剛剛,原本已經準備和咱們合作的那八個商家全都打過來電話取消了合作,他們給出來的理由都是一樣的……”
林朝華遲疑著。
“什麼理由?”王秋生冷聲問道。
“他們不愿意和一家做事沒有底線的企業合作。”
“砰!”
林朝華的話剛說出來,王秋生就憤怒地拍案而起,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像是一頭出離憤怒的雄獅般咆哮著。
“他們說誰做事沒有底線?我們怎麼就沒有底線了?這是很正常的正當的商業競爭,怎麼到他們這里就了沒有底線?”
“我……”
他剛想要繼續發泄心中的憤怒,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他話的同時,他憤怒地抓起來,沒好氣的張就喊道:“誰啊?”
“是我!”
“鄭總!”
剛才還憤怒不已的王秋生,在聽到這個悉聲音的瞬間,頓時像被一盆涼水澆下來,趕畢恭畢敬地說道:“鄭總,請您指示。”
“指示?我能做什麼指示?老王啊,我把你派過去,是覺得你能夠理好這事,可誰想你又給辦砸了。你說你好好地經營咱們的宜犁業制品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和隆摻和到一起。現在事變這樣,你說怎麼收場?”
鄭懷均語氣冰冷地呵斥著。
我的邊有。
在鄭懷均這話說出來的第一時間,王秋生就敏銳地意識到不對勁。這事剛剛發生,自己還沒有主匯報,他怎麼就知道了?
看來鄭懷均對我也防備著呢。
想到牛生的遭遇,王秋生更是嚇得有些心驚膽戰,他急忙說道:“鄭總,我這邊會抓時間補救的,保證不會影響咱們制品的宣傳推廣。”
“你確定?”
“確定。”
“確定的話最好,你要是做不到的話,就別回來了。”
鄭懷均說著就掛掉了電話。
別回來了?
王秋生如喪考妣。
……
相似的事也在康大師的辦事上演著。
“砰!”
在津門總部的康澤華右手狠狠敲擊著桌面,沖著陳治雷就劈頭蓋臉地一頓辱罵。這罵人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陳治雷聽著聽著就將話筒放到了旁邊。
“人呢?”
“陳治雷,你是不是沒有在聽?”
“聽著呢,康總,您說。”陳治雷恭聲說道。
或許是發泄完了,或許是想到陳治雷終歸是自己婿,自己又沒有兒子,將來還指著他繼承自己的家業,康澤華便收斂住憤怒。
“這事就到此為止,你那邊還是按照常規的方式去推廣宣傳。不要再搞這些沒用的事了,知道嗎?”
“是!”
“還有最好不要和趙山河,我擔心他在那邊知道了你做的事,會翻過來,在津門找回來場子。”康澤華憂心忡忡的說道。
“他應該沒有那麼小氣,不過這事我會聽您的。”
“就這樣吧!”
掛掉電話后,陳治雷看著窗外的天空,面目猙獰。
“趙山河,你難道真是我的克星?”
……
接下來的幾天,趙山河便沒有說繼續留在商都市,畢竟該做的事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只要按部就班的去做就行。
而三天后,當他準備離開商都市的時候,突然來了一件突發事件。
在知道這事后,趙山河是有些意外的,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種事都能發生?
到底是什麼事呢?
那就是珞鶴市聯廠禍起蕭墻了,工人們在眼瞅著聯廠要倒閉的況下,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竟然紛紛從工廠里面往家里搶東西。
桌椅板凳,設備機械。
只要是能拿的,只要是稍微值點錢的,全都被他們是一搶而。
“他們是瘋了嗎?不知道這樣做是在破罐子破摔嗎?他們聯廠就算是現在陷困境,也不是說就到絕境了,還是有機會翻盤的,他們怎麼能夠這樣不計后果的做事?”
趙山河忍不住眉頭皺起說道。
“說的就是,他們的目是有些短淺的,不過趙總,您說他們還能翻盤,我覺得是夠嗆。因為吧,這個隆做事看著沉穩,其實也是一個激進派。您都想象不到,他從外面借貸了多外債。”蔡謙想到自己聽到的數字,便不由撇撇。
“多?”趙山河揚眉看過來問道。
“銀行那邊的貸款是六百萬!社會上的私募差不多有七百萬!據說還有幾筆數百萬的貸款來源不明!”
“您說聯廠要是繼續順風順水的話,這件事或許就擺平了,但現在發生這種事,這可都是死賬了,誰能不著急?工人們也是知道了這事所以說才那樣做事的。”
蔡謙說出了整件事的。
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
趙山河對這樣的事是不置可否的,畢竟不管這麼說,珞鶴市聯廠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也和他有間接關系。人家已經這樣沒落,就別火上澆油了。
“隆的事和咱們沒有關系,咱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好好的經營咱們的市場。”
趙山河擺擺手不再去說隆這個話題,而是側看向楊軍山,淡淡一笑說道:“軍山,你肩上的擔子要加重了。”
“趙總,我不會辜負您的信任和希的。”楊軍山果斷說道。
“我相信你!”
趙山河拿起桌上的文件遞過去,從容說道:“我昨天晚上制定了一份計劃書,你先看看再說。”
“好的,我來看看!”
起初的楊軍山是沒有多想的,因為在他看來,既然自己和趙山河早就就制品加工廠的事有過流,那麼這個所謂的計劃書應該只是查補缺的。
可看到計劃書的第一頁時,楊軍山就知道自己錯了。
這份計劃書竟然不是補充,而是一種全新概念的提出,他拿著計劃書,神有些吃驚的抬起頭來,“趙總,您這是要開辟新的業務?”
“沒錯。”
趙山河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看著,我來說說,你們也都聽聽,看看我說的對不對,要是說你們誰有意見的話都提出來,咱們現場辦公,現場解決。”
“好!”
蔡謙他們也都正襟危坐。
趙山河這才慢慢的開口說話,而他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神一振,他們這時候才都意識到趙山河的眼該有多超前,格局該有多大,這遠遠不是他們能相比的。
于是乎,所有人都認認真真的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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