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熬藥!”秦綰喝道。
“是、是。”劉太醫連連答應著,連滾帶爬地出去,差點被門檻絆個狗吃屎。
“姐,他是太醫?”陸臻一臉的驚奇。對太醫這態度……好麼?
“無妨。”秦綰懂他的意思,微微搖頭。
“哦。”聽這麼說,陸臻也沒意見了。反正……這個所謂太醫,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你先休息吧,別說太多話了。”秦綰道。
“可是……我……”陸臻苦著臉道,“睡不著……”
“那讓蝶陪你聊聊,我還有事要理,下午再來看你。”秦綰道。
“哦。”陸臻當然不敢耽誤的正事,只是……看到蝶,又不大眼瞪小眼。
蝶姐,不是不能說話了嗎?怎麼聊?筆談?
秦綰不管他們,走出房門,果然看見李暄站在院子里,似乎在很認真地研究著一朵花有幾個花瓣的問題。
“沒事了?”李暄仿佛看見走過來。
“嗯,回頭讓蘇青崖來看,暫時沒什麼事。”秦綰嘆了口氣。
“好吧,那個劉太醫,回頭我會理掉的。”李暄很默契地道。
“好。”秦綰一聳肩。反正……是答應了放他一條生路,也做到了,這不是……王爺不答應嘛。
“準備什麼時候回京城?”李暄又問道。
“不著急。”秦綰滿不在乎。
他們是以出城度假的名義呆在別苑里的,秦建云也不會催回去,反倒是希和寧王的關系能更好些呢。
“安國侯府現在沒有主人,老太太年紀大了,安排得好汝長公主下嫁的事嗎?”李暄皺了皺眉。
最近皇家辦了兩場喜事,都出了問題,這要是長公主的婚事再出問題,皇帝非被氣昏不可!
“沒事,這不是有務府派來的人麼。我一個兒,安排父親的婚事更不妥。”秦綰答道。
“你覺得沒問題就好。”李暄點點頭。
“說起來,長公主以后也算是我的母親了,我記得長公主你小皇叔……”秦綰很無語地看著他。
之前在太子府,真的不是只為了噎死李鈺,而是……真的覺得有點兒尷尬啊。
將來他們婚,是讓李暄跟著母親?長公主敢嗎?還是讓做長公主的小皇嬸?那讓爹怎麼活……
“習慣吧,皇家的輩分一向是算不清楚的,各各的便是。”李暄安道。
秦綰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過,再怎麼說,距離婚期也不剩幾天了,總不能當天再回去。”李暄又道。
“知道了。”秦綰應了一聲,微一遲疑,又道,“對了,你知不知道……春山圖?”
“前朝畫家趙伯駒的《春山圖》?怎麼了?”李暄微微一怔才道,“我記得,這張畫原本是收藏在前朝皇宮里,后來大陸一分為四,就沒聽說過落在了誰的手里,到了現在,要是春山圖出世,大約價值個十幾二十萬兩銀子。怎麼,你想要?”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因為秦綰并不是喜歡書畫這種風雅之的人,最喜歡的是現銀。何況,十幾二十萬兩銀子,聽起來是多的,但對現在的秦綰來說,也不算什麼,更沒必要去求這張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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