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攻上明門的時候,孫滿滿正在為自己下上新冒出的痘痘發愁。
“喜地!你不是說服用了你的降火藥,就算吃歡天的辣到升天大燉,也不會長痘痘的麼!”孫滿滿氣憤地質問著同差不多大的年。
面對如此尖銳的問題,喜地仍是一派泰然:“回門主,歡天的辣到升天大燉,似乎做了改良,辣味比之以前更勝一籌。如果沒有服用我的降火藥,門主現在可能滿臉都長了痘痘。”
“……所以我還要謝謝你咯?”
“屬下不敢,為門主分憂乃是屬下分之事。”
孫滿滿著下上疼得火辣辣的痘痘,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哦,還有歡天,他也得負連帶責任——雖然那個辣到升天大燉,是吵著要吃的。
但誰讓是門主呢。
正苦思著要如何報復這兩兄弟,右護法宋沉便步履如飛地走了進來:“門主,各大門派代表已經到了明門,正在議事堂等著見你。”
孫滿滿著下的手微微一頓:“這麼快?”
旁的喜地也幾不可見地蹙了下眉。
宋沉面不改地點了點頭,孫滿滿忽然慌慌張張地在屋子里轉了起來:“快,幫我找一塊面紗來!”
喜地問:“門主要面紗何用?”
“當然是遮痘痘啦!要是我頂著這顆痘痘出去見人,會被整個武林嘲笑一整年的!”
……武林人怕是沒有這麼閑。雖然心里這麼想著,但喜地還是很快給遞了塊面紗過去。
蒙上面紗后,孫滿滿坐在銅鏡前不放心地照了照:“這下看不出來了吧?”
喜地道:“門主放心,我研制的白膏,對痘痘有奇效。”
“那便好。”
孫滿滿還在照鏡子,宋沉終于出聲催促:“門主。”
“知道了知道了,走,去議事堂!”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問側的喜地,“我這服可還好?”
喜地想也沒想地道:“門主的服自然是好的。”
“太敷衍。”孫滿滿撇了下角,轉過頭去問宋沉,“我穿白出去他們會不會覺得不夠喜慶?”
宋沉道:“你要是穿一紅出去,他們可能會覺得你是在挑釁。”
“……有道理,那還是白吧。”
孫滿滿覺得,武林人士太難伺候。
明門的左護法和各位長老悉數等候在議事堂,各大門派代表也已經就坐,堂上的氣氛張,但雙方都沒有輕舉妄。
孫滿滿帶著喜地和宋沉一出來,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上。
提起明門,可以說整個武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明門的老門主孫戰,也是名滿江湖的大俠,但提起他的兒、現任明門門主孫滿滿,眾人還是十分好奇且倍新鮮的。
孫滿滿鮮在江湖上走,幾乎沒有人見過長什麼樣子,兩年前孫戰忽然病逝,由接管明門后,也依然像個大家閨秀一般,深居簡出。這次各大門派前來明門,除了要討個公道外,也想看看這位新任的明門門主,到底長得什麼樣。
可……在臉上蒙塊面紗是幾個意思?
議事堂里的各位大俠俠頓時面復雜,各有所思。孫滿滿環視了堂上之人一圈,輕輕彎了下角,來得還真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做了一個開場白:“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是明門新任門主,孫滿滿。”
眾人紛紛抱拳和寒暄了兩句,武林盟主韓鴻飛作為代表站出來,問了個大家心里共同的疑問:“不知孫門主為何要以面紗示人?”
孫滿滿道:“近日不慎染了風寒,怕傳染給各位,還見諒。”
這麼普通沒有點的答案,眾人自然是不買賬的,于是大家不約而同地猜測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骯臟的□□。
韓鴻飛打量了幾眼,沒再追問面紗之事,直接切正題:“想必孫門主也知道這次我們前來所謂何事吧?”
“呃……”孫滿滿微微偏了偏腦袋,“說實話,我不是很知道。”
韓鴻飛噎了一下,似乎是沒料到這人這麼不要臉。他們都殺上門來了,還想在他們面前裝無辜?他沉下臉,略帶慍怒地道:“明門先是夜襲武當,殺了武當十三名弟子,接著又火燒林,藏經閣險些化為灰燼,難道你不該給我們一個代嗎?”
這些事孫滿滿當然已經聽過了,畢竟鬧得沸沸揚揚,抬眸看著一肅殺之氣的韓鴻飛,也斂去臉上的笑意:“不是我做的,我怎麼給韓盟主代?”
“呵,你還想抵賴嗎!”武當弟子第一個坐不住了,站起來指著孫滿滿就開罵,“我十三名師兄弟尸骨未寒,你還想在這里裝傻充愣,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想
我武當和你明門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我們的小師弟,他今年才十二歲啊,你竟然連他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武當弟子振聾發聵的三連問結束后,堂上一時沒了聲音。孫滿滿看了半晌面前緒激的武當弟子,波瀾不驚地開口問道:“你一口咬定是我明門殺了武當十三名弟子,可有什麼證據?”
“當然有!那晚襲擊我們的人,帶頭的是個材與你相似的子,并且我們有多名弟子聽見,那些黑人稱呼為門主!武林一莊三門十二派中,只有明門的門主是人!”
“呵。”孫滿滿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弄他所謂的證據有多可笑。看向坐在另一邊的林弟子,對為首的僧人問道:“釋德大師,林說我放火燒了藏經閣,又有什麼證據?”
“阿彌陀佛。”釋德大師念了句佛號,答道,“藏經閣大火撲滅以后,我們找到了這個縱火用的弓箭。”
他說完就有一個林弟子將弓箭呈上,宋沉接過弓箭看了一陣,對孫滿滿道:“確實是我們明門的東西。”
孫滿滿點了點頭沒有作聲,武當弟子像抓住了的狐貍尾一樣,窮追不舍地問:“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孫滿滿的目又落在這個傻乎乎的武當弟子上:“照你們這樣說,如果我找一個形與韓盟主相似的男人,帶領一群黑人去做壞事,途中故意讓他們一聲‘盟主’,最后再留下一點神夢山莊的東西,你們是不是就要說都是韓盟主做的了?”
“這……”這個問題似乎為難住了武當小弟子,他皺眉頭也想不出有力的反駁之詞,只得外強中干地道,“韓盟主才不會做這種事!”
孫滿滿在心里呵呵,釋德大師又道了句佛號,站起對道:“孫門主所言也不無可能,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能當面弄清楚這件事。”
釋德是林的高僧,一向慈悲為懷,在武林中頗有聲,孫滿滿對他也有幾分尊敬:“釋德大師,正如武當弟子所言,我明門與武當林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為何要做這樣的事?”
釋德大師撥著手里的佛珠,似乎是在思考:“如果真如孫門主所說,又是何人如此居心叵測?他們這樣做,又意何為?”
孫滿滿道:“不管是誰,他們一定沒安好心,我猜他們是想借此機會,分化武林。”
“呵。”堂上傳來一聲輕嘲,音聽來十分清澈年輕,“這也不過是孫門主的片面之詞,是不是真的存在這些人,還不得而知。”
孫滿滿順勢看了過去,見是一個著月白長袍的青年,生得是紅齒白,竟是比天香派的那些小姑娘還要好看。正所謂之心人皆有之,孫滿滿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幾眼:“敢問閣下是?”
那人聽這麼問,似乎十分意外,隨后臉上便浮現出一似嘲非嘲的神:“神夢山莊沈若,孫門主不記得了嗎?”
孫滿滿恍然:“原來這位俠就是大名鼎鼎的沈若啊。”
沈若出名不是因為他的武功,而是因為他的相貌。晟朝民風開放,更有好事之人,從江湖各門各派的男子中評了個“江湖四”的頭銜,而這沈若,便是這江湖四之首。
沈若聽完的話,面黑得更徹底了:“孫門主曾夜闖神夢山莊,看我洗澡,現在卻不認得在下了?”
“……”孫滿滿如遭雷擊,“我不是,我沒有。”
“呵,那在我面前說出那些污言穢語的,也不是你了?”
孫滿滿:“……”
在江湖上流傳起明門夜襲武當、火燒林之前,流言是這個樣子的——明門新任門主孫滿滿,乃是一代.魔,江湖四都曾遭調戲,無一幸免。
孫滿滿心十分復雜:“江湖四我只在今日見過沈公子一人,何來調戲一說?”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
沈若譏嘲地看著:“那人親口承認是明門孫滿滿。”
“說是就是了?我出去做壞事才不會自報家門。”
堂上靜默了一下,宋沉輕咳一聲,開口提醒:“門主。”
“咳咳。”孫滿滿清了清嗓,“當然,我也不會做壞事。”言罷,又看向沈若:“你可見過那人長相?”
沈若道:“我倒是想看看,可惜和孫門主一樣蒙著臉。”
“……”不,蒙臉只是為了遮痘痘,“那聲音總能分辨吧?”
“聲音確實與你不同,但也可能是你故意為之。”
孫滿滿終于忍不住呵呵一笑:“所以你就是認定是我了對吧?不得不說沈公子還真是自信,雖然你是有副好皮囊,但我并不喜歡你這樣的,如果真要調戲,我更想調戲謝涼。”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明門的弟子小跑著進了議事堂,在跟前跪下:“啟稟門主,白月派的謝涼謝大俠求見。”
孫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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